第129章 周密

司马琰听见她的心声,知道这女人早就吃过,也懒的去揭穿。

“刚好孤也没有吃,就一块吃。”

梁苏苏这下是真的惊异了。

“全都这样晚了,你还没有吃晚餐?”

司马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牵挂着孤,孤自然也牵挂你,见你一直没有回,孤哪吃的下饭?”

梁苏苏莫明有种感觉,她说谎的事给大猪蹄子看透了。

大猪蹄子的眼力劲属实是太厉害,一看一准!

梁苏苏心虚的笑:“可以叫殿下这样牵挂,嫔妾真是受宠若惊。”

古超的知清河王乐意吃饭,心下大喜,梁侧妃果真非常厉害,她才一回便叫清河王的心情变好了。

等菜上桌,梁苏苏照例献给清河王盛碗汤。

她笑嘻嘻地道:“这回多亏殿下帮忙,嫔妾才可以顺利入宫见到梁少嫔。”

司马琰吃了口汤,随口问:“你这回入宫没有遇见什么麻烦?”

梁苏苏迟疑了下,还是把自个遇见皇后的事说出。

司马琰听完后,表情变的非常不好看。

“皇后这是没有完了。”

梁苏苏:“皇太子是她惟一的儿子,现在皇太子死了,她一定不会罢休的。”

司马琰冷笑:“既然她非要和孤斗,那便不要怪孤不客气。”

用过晚餐后,梁苏苏照例帮清河王换药擦身。

等侍奉完了清河王,她才有时间沐浴更衣。

她带满身水汽回卧房,把那枚令牌还给清河王。

司马琰随手把令牌丢到一旁,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她躺下来。

梁苏苏乖乖在他身旁躺下。

司马琰抬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全都带进怀中。

梁苏苏的身子随之僵住,眼瞪圆。

他这是干嘛啊?

平时中他们虽说也会睡一张床,可都是各睡各,不会捱的太近,更不会像如今这样。

若非清河王还有伤在身,不可以做强烈运动,她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忽然兽、性大发?

司马琰却不管那样多。

昨天晚上因为梁苏苏不在身旁的缘故,导致他夜中睡的非常不安稳,一整夜都没有可以歇息好。

今天晚上他终究可以好好睡一觉,自然要将人抱紧。

他觉察到怀里女人的紧张,在她后背上拍拍,抚慰道。

“快点睡,养好精气神儿,明早孤还要抽查你的功课。”

梁苏苏:“……”

翌日早晨起,梁苏苏不出意外地多了俩黑眼圈。

司马琰则精神奕奕。

二人形成鲜明对比。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司马琰是妖精,昨天晚上乘着睡觉时吸光梁苏苏的精气。

更可恶的,司马琰还明知故问。

“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么?”

梁苏苏勉强挤出笑:“呵呵,是呀。”

她在疯狂腹诽……

“你竟然还好意思问我?这不是拜你所赐么?!”

司马琰听见她的心声,笑的更愉快了。

他抬手捏捏她小脸盘:“既然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那先吃好早餐,吃完再检查功课。”

梁苏苏:?

你这话中的逻辑在哪?

吃早餐时,梁苏苏化悲愤为食欲,狂进食,一不当心便吃撑了。

她打嗝,每次打嗝时小身体也跟着一颤颤。

司马琰觉的有趣极了。

他存心叫人又做甜点端上来,摆在梁苏苏眼前,问她吃吗?

梁苏苏气的面颊鼓鼓,忍不住又打嗝儿。

司马琰见状,笑的更畅快了。

侍立在旁的古超见状,心中很是为开心。

昨日梁侧妃不在家,清河王都不怎么说话,看上去都阴森沉的,叫人看了便觉的怕。

可如今面对梁侧妃,清河王的精气神好像都找回了,不但有说有笑,食欲也恢复了。

不得不说,梁侧妃真是整个亲王府的福星。

只须有她在,众人办事儿时都可以轻松很多,不必像单独面对清河王时那样战战兢兢。

梁苏苏非常想吃甜点,无奈肚皮撑的不可以,只可以眼巴巴的看着清河王。

司马琰慢慢品尝甜点,深长双眼微眯,彷如慵懒大猫,露出享受的神情。

对上梁苏苏那双充满渴望的眼,司马琰笑嘻嘻的说。

“看你非常着急的模样,那便如今开始检查你的功课。”

梁苏苏:“……”

司马琰早就将那本书看完,他都不必翻书,就可以对书里的内容信手拈来。

他随意说了句书里出现过的话,叫梁苏苏接下一句。

梁苏苏抓耳挠腮想好久,也没有可以想起下句是啥?

她在恭德侯府的那一日中,一直都有事要忙,哪里有空去看书呀?

再说,那样厚的一本书,即便她看完了,也不一定可以全记下。

她就是个学渣啊!

司马琰摇头叹息。

“你这样不可以呀,这样简单的句子全都背不下。”

梁苏苏惭愧低头。

司马琰叫她将那本书拿来,开始亲自监督她。

一整上午,就这样在背书里渡过。

梁苏苏背书背的头昏脑涨,感觉自个一个头俩大。

然而这还没有完。

到下午,她还要接着练剑。

司马琰坐在木制轮椅中,懒洋洋的说。

“练剑须持之以恒,不可偷懒。

手抬高点,再使劲点,腿张开,下盘要稳。”

梁苏苏练剑练的气喘呼呼。

她看着清河王那副悠哉模样,气的牙痒。

这大猪蹄子就是在存心折腾她!

司马琰挑眉:“你看着孤干嘛?难不成你还想和孤对练?”

梁苏苏不是没有和他对练过,可每次她都给虐的死去活来。

她不想主动找虐,毫不迟疑摇头表示不必。

司马琰轻轻一叹,看上去居然有三分失望。

时间一晃而过。

转眼便到老太太发丧的日子。

清河王还在闭门思过,不可出门,梁苏苏只可以单独出门,去给老太太送葬。

梁家的亲戚朋友都来了,老太太那里的母家人也全都来了,可梁菲菲没来。

她可以得到一回出宫的机会已是皇上额外开恩,不可以再有第二次。

况且她现在还怀身孕,胎儿还没坐稳,不可以随意出门。

送葬队伍出盛京城,一路上了密云山,梁家在这儿有片墓地,墓地中葬着的都是梁家人。

老太太给安葬在老侯爷的一旁。

梁敬祖带着一家老小跪碑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未央宫中。

梁菲菲也在这时,冲着密云山所在方向跪下去,郑重磕头。

两个姑姑向前把她扶起,边劝她节哀边提醒她别把伤心显露,免的叫人拿住把柄攻讦她。

梁菲菲用丝绢拭去眼尾的眼泪,道。

“我知道的,这儿没有外人,我才敢给奶奶磕头,如果有外人在场,我断不敢这样做。”

姑姑们点点头:“主儿心中有数就行。”

因为梁少嫔有身孕的缘故,皇上特地派两个有经验的姑姑来给梁菲菲调养身体,以确保她可以顺顺利利生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