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
林渊眉头蹙起，从此处开始，白秋雀的轻松心态，似乎已经没了。
他一路循着洞壁通道，寻找下一条文字。
“哈哈哈哈哈...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大灵真相......”
从字迹可以辨认出是白秋雀所留，但是比起之前端正有力的行书，此处字迹显得潦草不堪，似乎是匆忙之中所留。
不仅如此，就连后面的文字都看不清了。
“白兄，久在樊笼，何能解脱？——李欲初”
相比之下，李欲初的话更加的晦涩难懂。
“樊笼？”林渊仔细咀嚼这个词，脑海中浮现出各种猜测。
林渊继续在洞壁上搜索着。
很快，他又找到了一条令人毛骨悚然的讯息。
“李兄，无量剑宗的剑诀有问题！——白秋雀”
“我早就发现了，那三个剑祖都是老狐狸，想在我身上种下三道剑意来控制我，幸好我早有准备。——李欲初”
林渊瞳孔骤然一缩。
‘无量剑宗的剑诀有问题？还有李欲初所说的三道剑意难不成就是神照，易水，胜邪三大剑意？’
一时间，无数思绪缠绕到林渊心头，然而还未等他细想。
林渊的眼神忽然凝固住。
在洞穴通道的不远处，一名穿着轻薄透明衣服的妖媚女子伫立在前方，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赫然是之前钻入地下洞穴处神秘消失的鬼母！
林渊的双手瞬间按在背后两道的剑柄之上。
“林渊，想必你也看到了洞壁上所刻的文字了吧。”鬼母幽叹一声。
“能够同时获得白秋雀和李欲初的佩剑，不知道是机缘巧合，还是他们不约而同都选择了你。”
“无论如何，我们，不是你的敌人。”
“你什么意思？”林渊不敢大意，小心谨慎保持住一个安全的距离。
鬼母的实力深不可测，即便他有克制她的者之境和忘我杀剑，仍旧无法击败她。
“就像你在此处看到的。”鬼母走到洞壁前，轻轻抚摸着洞壁上的文字。
尤其是在李欲初三个字上，认真的反复摩擦着。
“我曾经与李欲初，亦敌亦友，爱慕过他，也痛恨过他。”
“当某一日，他告知我这个世界的真相时候，我还是选择相信他。”
鬼母说到这里纤细的手臂垂下，眼眸中闪着光芒，似乎在回忆。
“我放弃了晋升离玄境的机会，提前将自己冰封千年，为的就是在这末日将近之日，成为所谓的十大生机之一。”
“原来这就是你的当年消失的原因？仅仅是为了一个十大生机的身份？”
林渊眉头一蹙，并不是很理解鬼母的做法。
“我知道你很难理解。”鬼母似乎看穿了林渊心中所想。
“可当你知道，这个世界终将毁灭的时候，你会做什么？”
“我会做什么？”林渊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林渊，所谓的大灵，就是一处樊笼罢了，而我们是樊笼之中小小的人。”鬼母脸色怅然若失。
“你若认为，你若知道的，不过是缔造的谎言而已，大灵的正道宗门，也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他们哪怕知道真相，都不会告诉你。”
“甚至很可能在确认了你十大生机的身份，对你的生机进行掠夺。”
“而这就是曾经他们对李欲初，对白秋雀做过的事情。”
鬼母淡淡地诉说着，一字一句充满着震撼人心的话语。
“所以呢，难道你们释放妖魔，残杀这些无辜的大灵百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确吗？”林渊面色不改。
鬼母摇了摇头，“这个世界的毁灭近在眼前，难道我们不出手，这些大灵普通人就能够存活下来吗？”
“你要记得，整个大灵所有的生灵在他们看来都没有任何的意义，整个大灵能够让他们稍微看多几眼的，就是所谓的大灵十大生机。”
他们？
林渊敏锐地扑捉到了这个词。
“所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鬼母盯着林渊的眼眸，“林渊，你可知道生机是什么？”
“生命力？”
鬼母点了点头，“每一个人，每一个妖魔都拥有着生机，你要知道，生机不可能只存在十个人身上。”
“所以，所谓的十大生机根本就是谎言！是天机先生捏造出来迷惑世人的谎言！”
鬼母眼里迸射出异样的光芒，“将整个大灵所有生灵的生机提炼到能够承受的十个人身上，让这十个人突破樊笼桎梏，这才是真正的十大生机。”
“整个大灵所有的生灵？！”林渊的脑海中瞬间炸开，宛如一片空白。
“所以，就算我们不做，仙道盟也会做，血祭这种词，你以为是谁发明出来的。”鬼母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讥讽。
她紧接着，张手一挥。
无数血雾绽放炸开，在半空中渐渐构建出一颗血色蠕动的球形状物体。
紧接着，所有的血色褪去，化作一颗黑色的球体浮至半空。
整个球体被阴森森的黑色水流包裹。
鬼母轻手一点，黑色球体上亮出细细的光点，一颗颗满缀如钻石般镶嵌在黑色球体上。
其中正对着林渊的一颗极其细微的光点颤动了几下，光芒愈发的黯淡。
林渊全身蓦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莫不然...”
鬼母面色平静。
“这就是世界的真相，你所见到的这个光点，就是大灵。”
林渊眼眸眯起，皱着眉头伫立在原地思索着，消化着鬼母所说的话语。
“那些黑水，难道就是......”
“你猜的不错，就是腐朽世界。”鬼母点了点头。
她脸上浮起一抹与面容不符合的沧桑，“腐朽才是世界的本质，而大灵，不过是腐朽之中极其脆弱的一道光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