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啊！
黄严一脸的委屈，只能照办了，他跟柏娜娜一起展开《山居罗汉图》，几个老头子都围在上面看，就他们那样子，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镶嵌在上面似的。
这让黄严忍不住嘟囔：“这有什么好看的啊。”
“不就那样嘛。”
“肚子饿了，哪儿还有精力看啊。”
这话也就是他现在才敢这么说而已，在他第一次知道《山居罗汉图》的时候，那也是看了两天啊，期间更是茶不思饭不想的。
跟现在的秦献之等人如出一辙。
这也就是他看了几天，才敢说这样的话罢了。
不然。
现在趴在画上的，还有他一个。
柏娜娜现在也是心急如焚，这可是传世之作啊，而且还是头一次问世，她也很想看啊，可这么一群大佬围着，她还要举画呢。
没给她机会不是？
很快桌面就被收拾了出来，陈自言不太放心，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在桌面上多擦了几遍，这才将画放在了上面。
柏娜娜现在才跟着围了上去。
黄严幽怨的看向秦川，没好气道：“川子，都怪你啊，你说等吃过饭再拿出来多好啊，现在拿出来干什么啊，这顿饭怕是又吃不上了。”
秦川也很无奈。
“我也没办法啊。”
“不拿出来，我就难过了。”
“要不让他们在这里看，我们先出去吃点？”
“啊？”
秦川有些尴尬的道：“这怕是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
“我估计他们想吃饭，最早也得是大半夜了，到时候酒店都关门了，大概率是到明天早上吃早饭了，我可扛不住。”
“走走走，我已经饿得不行了。”
“咱们在旁边重新开一桌。”
秦川摇头道：“算了，再等等吧。”
见秦川坚持，黄严也有些无奈，现在只能跟秦川一起在这里等了，但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期间服务员都来了几次。
问他们什么时候点餐。
但陈自言等人还在看画，哪儿有功夫搭理服务员啊，每次询问，陈自言都是不耐烦的摆手，让她不要来打扰那种。
这服务员的脾气也算是好的。
秦川见现在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他这才开口道：“秦老师，陈老师，要不我们吃过饭之后，换个地方再看吧。”
“这地方毕竟是吃饭的。”
“人家服务员都来问几次了，我们要是再不点菜的话，怕是得被人赶出去。”
秦川的话还是有点作用的。
虽然他们还有些意犹未尽，但秦川说的也是这个道理，他们要是被赶出去了，那乐子可就大了，所以陈自言开口道：“那行，先收起来。”
“先吃饭。”
“小川，我们随便吃一口就行。”
“吃完换个地方再看。”
“来，把画给我，我放起来。”
洛洪现在拿着画，听到陈自言的话，立马就不乐意了，没好气的喝道：“凭什么放在你那里啊，放在我这里不行吗？”
“这可是我徒弟捡的。”
好嘛。
这话一出，陈自言顿时就不爽了，没好气的喝道：“说得好像这不是我徒弟似的，这也是我徒弟捡的，而且他现在可不仅仅是我的徒弟，还是我清北大学的学生。”
“我是他校长，他能不给我吗？”
“赶紧给我！”
“我就不！”
“这画现在在我手上，而且我才是古字画的第一人，你不过就是个教书的，给你，你看得懂吗？”
“就在我这里！”
秦献之此时开口道：“好了，都多大岁数的人了，你们两个谁都不用争了，这幅画迟早也是要给我的，那就放在我这里吧。”
“等吃过饭之后，我们重新换个地方看。”
“呸！”
陈自言跟洛洪异口同声的啐了秦献之一口，陈自言没好气道：“老秦梆子，别用这样的话来占便宜，这要是落到你手里了，我们想看，都只能隔着玻璃看了。”
“还不能摸。”
“坚决不给你！”
“给我吧。”
“我来拿着。”
魏言作为考古界的第一人，他觉得自己拿着，不会出现秦献之那种情况，但洛洪却是不给他面子，没好气道：“你也别碰。”
“身上全是死人的味道，这把传世之作给腐蚀了怎么办？”
“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魏言立马就不乐意了，没好气的喝道：“行啊，你现在嫌弃我身上的死人味儿了是吧，那多少珍贵的历史文物就是我这个浑身死人味儿的人挖出来的？”
“结果你还跟我说这个是吧？”
“你这个老梆子。”
“你这个老杂毛！”
“你……”
“……”
秦川无语的看着他们这几个老人，本来好好的，结果现在还吵起来了，秦川是彻底服气了，最终还是他将这幅画拿在手里。
这几位大佬才消停的吃了顿饭。
吃过饭。
他们就在酒店开了间套房，然后他们一股脑全部去了，本以为柏娜娜会离开的，但谁知道她也没有任何要回去的意思。
跟着去看。
到了房间，秦川跟黄严都找房间睡觉去了，看他们这神采奕奕的样子，今天晚上应该是不会睡了，柏娜娜也是个文物痴。
跟一群老头看得津津有味儿。
简直就是目不转睛。
完全达到了忘我的程度。
第二日一早，秦川跟黄严起来的时候，发现他们还孜孜不倦的看着《山居罗汉图》，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果然’之色。
他们都睡饱了。
结果这帮老头儿还没睡，不得不说他们的精力，那还真不是一般的旺盛。
“陈老师，你们还没睡呢。”
听到秦川的话，陈自言几人这才回过神来，他们都各自活动了一下，眼中的震撼溢于言表：“震撼，实在是太震撼了。”
“乔仲常的传世之作，果然名不虚传啊。”
“当之无愧的瑰宝！”
“小川啊，你这次真的捡到了一个好东西啊，这也算是弥补了我国在历史研究上的一个空缺，有了这幅《山居罗汉图》，对于我们研究了解乔仲常有非常深远的意义。”
“不错。”
“真的很不错。”
“我发现你小子的运气还真是比较好，之前韩滉的《农耕图》就已经够震撼了，没想到这才多久的功夫啊，你又遇到了乔仲常的《山居罗汉图》。”
“看来你真的不适合留在我们身边啊。”
“要不这书你别念了，多出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