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没有理会这老板。
剩下的,自然有胡家的人来做,但秦川他们离开时,那老板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就知道,他的下场只会是很惨的那种。
本来胡丰是想先回去,让秦川将那蛤蟆给恢复本来样子的。
但秦川主动开口要吃饭,一行人这才去酒店大吃了一顿,但谁都没有喝酒,毕竟晚上还有正事儿要做,鬼市可是个好地方。
平日里胡丰一个人从来都没去过。
没办法。
用他的话来说,那地方的阴气太重了,他一个人去怕招架不住,所以需要一个垫背的,之前黄严就是那个垫背的人。
这让黄严郁闷得不行。
毕竟他也没想到,自己跟胡丰一起去鬼市,不过是个搭头。
亏他还每次都要叫上胡丰一起。
本以为是兄弟。
结果却把他当成冤种。
这简直就是不个东西!
但一顿饭,两人又好了。
回到胡丰的别墅,秦川算是大开眼界了,别墅很大,平时胡丰就一个人住这边,房间也挺多的,但每个房间的作用都不同。
甚至存放的物件都是不一样的。
这也让秦川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什么是真正的狗大户了。
脱浆。
虽然说起来容易,但其中的工序还是比较复杂的,不过在秦川的操作下,一切都是那么的行云流水,甚至还带着些许的美感。
其实这样的事儿胡丰都会做。
但他的效率跟秦川的比起来远远不如,秦昊不过用了半个小时而已,在不伤任何底釉的情况下,将一个物件完美的呈现出来。
若是换做胡丰来的话,至少也要三个小时起步。
不过。
这只蛤蟆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之后,就看上去没有那么丑了,倒是有了一点灵动感,主要是褐、蓝、黑三色为主。
这么看上去的话。
倒是一件很精致的物件。
其实。
真正意义上来说,这并不能称之为真正的素三彩。
真正的素三彩始于明正德年间,后来康熙帝又继续烧制,也是康熙年间最为盛行,而它的主要色系是以绿、黄、紫三色为主。
当然了。
在陶瓷界来说,对于素三彩还有另外一种看法,既素三彩,是对三彩瓷器的一种定义,彩色品种的一种分类,虽然是以黄、绿、紫三色为主。
但并不限于这几种颜色。
凡是有三种素色的陶瓷制品,都可以称之为素三彩。
但有一点。
那就是绝对不能用亮色,比如说红色。
或者是白色。
而唐三彩,常用的几种颜色就是黄、白、绿、褐、蓝、黑等几种色彩。
其中。
跟黄、绿、白沾边的,便统称为唐三彩。
后三种颜色的物件,则是被称之为唐素三彩。
当然。
各有各的说法,但大体就是这些个东西。
毕竟唐三彩作为陪葬品而言,后三者的颜色是比较常见的,这也就导致了唐三彩的价值一直居高不下,奠定了它在瓷器界中的地位。
同时还有它的价值。
比如最著名的唐三彩的双峰骆驼,16年的时候在佳士拍卖会上,就拍出了四百多万的价格。
唐素三彩的价值,更因为颜色的缘故,很多时候被人当成了不吉利的东西,被人盗掘或是挖掘时毁掉太多,这也就导致了它的价格跟唐三彩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有甚者,能达到数千万不等。
胡丰跟黄严都激动了起来,黄严忍不住赞叹道:“这种造型的素三彩我还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呢,而且看上去还这么的灵动。”
“川子,要不把这物件让给我?”
“卧槽?”
“你还要不要脸了?”
听到这话的瞬间,胡丰立马就不干了,他赶紧将这蛤蟆抱在怀里,没好气的瞪视着黄严喝道:“别忘了这是在我家!”
“而且这物件也是在我家重现它本来面目的。”
“到了我家的东西,那就是我的。”
“你想跟我抢?”
“打跟你拼命你信不信?”
“你来啊!”
黄严说着就开始撸袖子了,那样子似乎真要跟胡丰大干一场似的。
胡丰也不甘示弱。
已经将三彩蛤蟆递到了秦川的手里,并郑重的嘱咐道:“川子,这物件你可一定要保护好,等我先跟他干一架。”
“谁赢谁要!”
说着。
他就朝着黄严扑了过去。
秦川看着这两个加起来都有八十岁的人跟泼皮似的,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脑门上布满了黑线,忍不住开口道:“其实,有两个物件的。”
“你们一人一个不就行了。”
“两个?”
黄严跟胡丰两人同时抬头,又异口同声的看着秦川询问。
秦川点头。
随即两人对视了一眼,看到彼此之间的脸凑得这么近,又相互嫌弃的把彼此推开,然后爬起来,就凑到了秦川的面前。
那样子,就跟要糖果的孩子似的。
这让秦川不由得感叹,他们俩还真是童心未泯啊。
怪不得四十来岁还能啃老啃得如此理直气壮。
看来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川子,你不就入手了这一个物件吗?”
“怎么有两件?”
“还有一件在哪儿,赶紧拿出来看看。”
“你小子也真是的,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竟然趁着我们不注意自己悄悄的捡漏,实在是太过分了,这种行为不予鼓励。”
“下次不许了。”
“就是。”
“过分!”
“实在是太过分了!”
胡丰附和道:“赶紧把另外一个物件交出来,这件事儿就这么揭过了。”
“嗯。”
“我看行。”
看这两人跟说相声似的,秦川就更无语了,他总感觉这两人有些不靠谱,不过他还是将手摊开,把三彩蛤蟆给露了出来。
“就在这儿啊。”
“呃……”
两人傻眼了,然后便幽怨的看着秦川,无语的道:“川子,你把我们当傻子呢?”
“这不就只有一个吗?”
“你还能再变一个出来不成?”
“就是。”
秦川看着他们疑惑的问道:“我什么时候跟你们说过这只有一个物件的,难道它嘴里就不能再藏一个了吗?”
“啊?”
两人愣了一下,紧接着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一脸正经的看着秦川问道:“你是说腹里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