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只把她当成普通员工，怎么可能会为她做那么多？
如果，如果夜离尘也感染了病毒，她与他之间的鸿沟就消失了，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在一起了。
离开这间屋子时，邢熙妍心中的邪恶因子越烧越旺。
一直到旁边的军人提醒，她才从罪恶的思绪里回过神来。
“假的杜则，你要见吗？”
“见一见吧！”邢熙妍点点头。
之后，两人来到了另一间屋子，假的杜则待遇没那么好，没有被装进铁笼子里，只是被关在一间面积只有几平米的小屋。
外面的人看他时，可以从小窗看进去。
本来他正在低头用手指在地上写写画画，察觉有人来了，立马惊觉地抬起头来。
目光落到邢熙妍的身上时，就好像一只饿狼盯着猎物，竟比真的杜则更加骇人。
“臭婊子，你还敢出现在老子的面前。”杜明一步一步走到窗户变，眼睛几乎呈赤红色，试图把手从窗户伸出来，揪邢熙妍的衣领。
可惜没能成功。
说话时，左边的一颗钻石牙特别抢眼。
邢熙妍尖叫一声，退了好几步。
她发觉绝大部分时候，她见的都是这个假的杜则。
一次又一次侵犯她的还是这个人。
不可否认，把病毒传播给她的还是他。
她突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要让假的杜则变成真正的杜则。
一定要让假杜则去死。
打定了主意，邢熙妍的畏惧心理竟消失了大半，一步一步向窗口靠近。
“不管你是杜则，还是杜明，都该死。”
此时的杜明，并没有恢复记忆，一直觉得自己就是曾经名镇江湖的东北黑老大，完全没有听懂邢熙妍到底在说些什么。
继续咬牙切齿地威胁，“敢背叛我的女人，都死得极为凄惨，我会把你的肉一点一点地剁碎，做成鱼饵。
邢熙妍，你给我等着。
虽然我暂时被关在这里，但我的人还在为我办事，你就乖乖等着被剁碎吧！”
邢熙妍吓得一抖，不敢再继续呆在这里了，赶紧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
这会儿夜离尘和莫悠竹正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不知正在聊着什么，偶尔还发出一阵阵笑声。
刚刚才经历了地狱般心理折磨的邢熙妍，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画面，心中的罪恶又燃烧了起来。
但两人的目光转移到她的身上时，她却赶紧把有点狰狞的表情掩饰下去，嘴角弯起凄惨的笑意。
缓缓向两人走去，目光落到夜离尘那让她魂牵梦绕的脸上。
“我觉得他们搞错了，他们认为的杜明，其实才是杜则。”
两人同时站了起来。
这还了得，真假杜则弄反了，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邢熙妍昂起头来，把泪意忍了回去，继续道：
“真正的杜则更为心狠手辣，我见的所谓的杜明，说要把我剁碎了做成鱼饵，这是真正的杜则才能说出来的话。
所以，我认定，他们以为的杜明，其实才是杜则。”
夜离尘的神色严肃了好几分。
杜明其实只是一个受害者，一切坏事都是被催眠之后干的，最终他干的坏事都会算到杜则的头上。
所以，杜明会坐牢，但却绝对不会挨枪子，总有一天会从监狱里放出来。
如果角色弄反了，最终被放出来的就是真正的杜则，后果将是无法估量的。
“你与他们两个人都有过接触吗？也许与你接触的一直都是假的杜则，所以你才会这么认定吧！”
莫悠竹接过了话茬，“或许伤害你的一直都是假的杜则，你希望他死，所以才这样说的吧！”
邢熙妍被说中了心事，嫉妒与不甘再次差点从眼睛里冒了出来，痛苦地捂住了胸口，好一会儿才把那种疯狂的嫉妒压了回去。
再抬起头来时，只剩下绝望与柔弱了，“没错，伤害我的一直都是你们认为的假的杜则。
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假的比真的更变态，要是把假的杜则放出去，造成的危害将是无法想象的。”
……
邢熙妍所说的话，受到了一定的重视，为了确定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杜则，军方特地请了一个国际一流的催眠师，对真假杜则进行了深度催眠。
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之中了解到，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干过许多丧尽天良的事。
他们的思维，他们的行为早就已经合二为一了。
任何一个放出去都会成为极为恐怖的祸患。
最重要一点，这两个人的身上都带有艾滋病毒，他们的生活又极其不检点，经常多人混交，被他们感染的，恐怕已经成千上万了。
上头的人下达了一份秘密文件，不管他们是真的还是假的，两人一块儿枪毙了事。
被推出去枪决的时候，真杜则不停的叫嚣，“我只是受害者，我只是被催眠了。”
反而假的杜则非常冷静，被枪决之前还举手喊口号。
“18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老子就算死了，也要化成厉鬼，把你们这些渣渣全部灭了，把你们剁成肉酱做成肥料。”
两声枪响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为了确认他们已经死透了，夜离尘利用关系去刑场瞅了一眼他们的尸体，确认无误之后，心里的那块石头才落了下去。
……
杜则的事告一个段落之后，夜宇恒又有十几天假期，再次把与方梅培养感情的事提上了日程。
自从那次一块儿看了电影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心里还挺挂念的。
这天一大早，他就提着一盒京城最有名的宫廷点心，出现在了童装店门口。
恰巧今天莫悠竹也在，两人的目光还在第一时间对上了。
“大哥，你是来找方梅的？”莫悠竹向他打了一声招呼。
“嗯！她在吗？”夜宇恒抬脚走了进来，四处寻找方梅的身影，却没找到，有点小失望。
“她去我妈那里了，交营业款的时间改了一下，晚上跑来跑去容易出事。”
莫悠竹解释一句，指着一旁的沙发，“大哥，你坐会儿吧！她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嗯！”夜宇恒没有意见，坐到了沙发上去，好像一尊雕塑似的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童装店里的其余两个店员都是后来方梅新招的，她们并不知道这位帅哥是打算娶方梅的人，别提多激动了。
其中一个店员赶紧献殷勤，给他泡了一杯茶，端了过去。
“这位顾客，请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