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的话音刚落,缚红菱便觉得不对劲了。
陈东的双臂忽然变得像铁钳一样,把她牢牢的夹在了其中。她想把胳膊抽出来都做不到。
“你……你在干什么?”缚红菱心里一紧,想起了一种让她极度恐惧的可能,陈东没有被媚功影响?
她抬起头,看向陈东的眼睛,发现陈东双眼目光清澈,表情带着几分戏谑。
缚红菱的心沉到了谷底,“你……你骗我!”
陈东冷哼一声。
“骗?这话轮不到你说!”
“给你一个机会!”
“先告诉我,处心积虑的搞这么个局,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缚红菱咬着嘴唇,泪眼婆娑,“我没有恶意,我就是喜欢你!想成为你的女人。”
陈东面无表情,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给我老婆施展媚功?别以为我查不到她心脉上的异常!”
缚红菱抽噎着。
“我真没恶意。”
“那个不是害人的!”
“会让虹妍更漂亮,更迷人!”
“还有就是,我听虹妍说,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太亲密。”
“我那个功夫,刚好能促成你们亲密的。”
“你不会不知道吧?”
陈东看着缚红菱的眼睛,“你说的是真的?”
缚红菱一脸委屈。
“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可是你不是发现了媚功了吗?你说我有没有害你们?”
“我对你们没有一丁点恶意!”
“对你老婆也没有啊!”
陈东摇了摇头,“你浪费了这个机会!”
“我没有……我……呃……”缚红菱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陈东的双臂猛然收紧。
缚红菱只觉得一股难以抗拒的压力,那压力不停的收缩,将她挤在了中间,把她胸中的空气全都挤了出去。
咔咔咔!
巨大的压力之下,缚红菱肋骨发出了牙酸的错位声。
缚红菱的樱唇张着,想吸气,但是被陈东的双臂箍着,就如同被蟒蛇缠住一样,根本吸不到一丝空气。
她的双腿用力踢着,但是踢在陈东身上,就像踢在了铁板上。
“呃……不要……我不想死……”
渐渐的,缚红菱眼中的神采渐渐消失,双腿的踢击变成了胡乱的抖动,终于不动了。
她的嘴张着,头也歪向了一边,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滴。
陈东松开了双手,任由她的身体滑在了地上。
……
过了好一会儿,缚红菱的身体轻轻动了一下,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然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她剧烈的喘着气,心有余悸的抬起头,正好看到陈东在给姜虹妍号脉。
“你……还是……舍不得……杀我的。”
陈东扫了她一眼。
“刚才把你弄死的话,我不好向我老婆交代。”
“你这媚功挺不错呀!”
“不过我不喜欢。”
缚红菱咬了咬嘴唇,“我可以给她解开。”
陈东嘴角一挑,“不用你,我可以解开,你看着。”
说完,陈东忽然伸出剑指,飞快的点了姜虹妍胸部几个大穴,随即五指扣在了她的头顶,掌心隐隐泛起了淡淡的金光。
呼!
忽然,一丝粉红色的气息,从姜虹妍眉心处飞出。
看到这气息,缚红菱一脸诧异。
她能解开自己下的媚功,但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一时间,她真有点懵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粉色的气息忽然朝着她飞了过来。
咻的一声,在她完全没有反应的时候,飞入了她的眉心之中。
缚红菱只觉得心头一阵剧痛,那痛处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疼的她尖叫一声,差点昏厥。
疼痛之后,缚红菱隐约觉得自己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又说不出来,她不由得警惕的看着陈东,“你对我做了什么?”
陈东站起身,背着双手,俯视着缚红菱。
“原本,我不想用这种手段。”
“这违背我的处事原则。”
“但是你屡次三番的算计我。”
“还牵连到了我的家人。”
“我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对你来说,或许这也是一场造化!”
缚红菱愣愣的看着陈东,只觉得此刻,他的身躯极其高大,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
一时间,她心生警兆,下意识的晃了晃脑袋。
“你……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陈东微微一笑,“可以试一下,我问你一个问题,苏晓倩是你的真名吗?”
“是!”缚红菱毫不犹豫的说道。
陈东看着她,琢磨了片刻,忽然又问道:“你一直都叫苏晓倩吗?”
“对!”缚红菱又说道。
不过很快,她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抱着脑袋尖叫起来。
陈东冷笑一声,“来,再回答一次,你一直叫苏晓倩吗?”
“我……”缚红菱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是!”
“啊!”
随后,她又疼的尖叫起来,抱着头,浑身剧烈的痉挛着,好一会儿才恢复。
她的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雪白的肩膀和玉臂之上,全是晶莹的汗珠,在灯光下,透着一股子异样的吸引力。
陈东冷笑一声,“你是一直都叫苏晓倩吗?想好了再回答。”
缚红菱露出矛盾的表情,终于说道:“不是。”
“那你告诉我你其他的名字。”
缚红菱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周萍儿……”
“啊!”
剧痛又一次来袭,缚红菱疼的全身都在哆嗦,地面上的汗水甚至形成了一摊水迹。
“你不怕疼的话,可以继续撒谎。”陈东抱着膀子,说道,“说实话吧!”
缚红菱剧烈的喘息着,烂泥一样躺在了地上,她咬着嘴唇,问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你用的媚功叫‘鹊桥会’。”陈东咂了咂嘴,“很高明的功法,我差点没看出来。”
“你……你怎么会知道?”缚红菱一脸惊讶,这媚功是她缚家的不传之密呀!
“鹊桥会这门媚功……”陈东说道,“是千年前一个苗疆的奇女子拿到了一门残缺的修行功法之后,和她们自己的蛊术相结合,创造出来的法门。你竟敢把我老婆当成鹊桥,真是可恶!”
缚红菱面色一苦。
“还不是你太难接近,我对你没有恶意的……”
“啊!”
剧痛又一次来袭,缚红菱全身一僵,猛然抖动了起来,如同一条落在岸上的鱼一样。
“以后说话之前过过脑子,不要张嘴就来!说谎话,是要受苦的!说吧,除了苏晓倩,你还叫什么!”
缚红菱沉默了好一会儿,不敢再说谎了,“我的名字,是缚红菱。”
陈东一愣,“是什么?”
“缚红菱……”
“你是缚红菱?”陈东不由得抓了抓头发,“保熟吗?”
缚红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