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不见到你阻止人皮蛇毒蔓延?你分明是嫉妒我家小姐的本事!”暗月气不过地站出来,指着孟倾魅的鼻子说道。
“我这个人向来心直口快,只是把心里所想地说了出来,小姐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就赶紧将蛇毒解开,不然的话你阻止蛇毒蔓延让范团长更加痛苦,岂不是让他生不如死?倒是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做,还能让范团长落一个痛快,到时候我自然承认小姐的实力,向你道歉。”孟倾魅爽朗一笑,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
这话一出,周围其他围观的人全都用看好戏的眼神看向了云知烟。
“我治病向来收取诊金,若是我能解开蛇毒,我要你们荣德药坊给我提供我所需要的药材。”云知烟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孟倾魅见云知烟居然答应了她的挑衅,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云知烟面纱下的容貌看着并不真切,只能隐约看出来她容貌倾国倾城,反而让孟倾魅更加嫉妒:“好,那边便如你所说。”
见孟倾魅答应了,一直没有表情的云知烟嫣然一笑,凤眸中闪烁着得逞的光芒。
看着云知烟,孟倾魅的心头没由来的跳了一下,一种强烈的不安在心头浮现。
不过,仅仅一瞬间,孟倾魅便把那不安给驱散了。
她才不信,一个用旁门左道治病的女人,真的能解开这么厉害的蛇毒!
已经想好等云知烟一会儿失败后要如何折磨他,孟倾魅的眼中迅速地闪过了恶毒光芒。
云知烟在众人不屑的目光之下走上前来,查看了一下范亨的情况。
范亨痛不欲生,怒视着云知烟吼道:“你这个庸医,谁让你救我的,你倒不如杀了我!”
云知烟像是没有听到范亨的话,仔细地查看了一下他的情况后,压低了声音向暗月道:“我需要一些特别的药材,你去给我找找,分别是……”
暗月本来还想呵斥范亨不知好歹,结果当她听完了云知烟的叮嘱后,看向了范亨的眼神中便没有了杀气,只剩下一片怜悯。
范亨疼得快要失去理智,他还没反应过来,云知烟已经提前一步取出了银针,刺入了他的几大穴位中。
钻心的剧痛袭来,范亨全身冒出冷汗,全身开始疯狂地痉挛抽搐。
云知烟紧接着又取出了一些杂七杂八的药粉倒入了范亨的嘴巴里,把范亨给折磨得折磨得白眼狂翻,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位小姐,不如你还是放范团长走吧,大不了我给你道歉就是了。”孟倾魅看似不忍的叹气,实际上看向了云知烟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嘲讽。
云知烟好像是没有听到孟倾魅的话,只是垂着眸子观察范亨。
孟倾魅什么时候被人无视过,气得暗自咬牙。
但是想到接下来这个无视她的女人就要被打脸,她内心的怒气又被愉悦所代替了。
“大小姐,您要的东西来了。”伴随着暗月一句话响起,众人朝着她看去,然后同时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给熏得干呕。
只见暗月手里端着一个大铁盆,盆里面放着颜色不明的像是污泥一样的粘稠液体,刺鼻的恶臭正是从其中散发出来,像是大粪掺杂着臭鸡蛋和泔水的味道,熏得众人白眼狂翻。
“这是什么味道……呕!”孟倾魅几乎要被恶臭熏到昏倒,她震惊地看向了云知烟,“你确定你要用这种东西治病?”
云知烟没有回应孟倾魅,她站起来,和范亨保持着一定距离:“把东西都倒在他的嘴里。”
暗月被熏得眼泪流了一脸,屏住呼吸连连点头,看准机会后哗啦一下,将那一盆恶臭的粘稠液体,全都倒在了范亨的嘴里。
范亨动弹不得,绝望地被液体糊了一脸。
一开始范亨还能挣扎着动一动,不过他很快就没了力气,四肢停止了挣扎,全身都僵住了。
“怎么不动了?是不是死了?”
人群中有人弱弱开口。
“这位小姐,你觉得你闹这一通很有意思吗?你这是把范团长给活活折磨死了!”孟倾魅对这个结局完全不感到意外,她板着脸,做出了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看向了云知烟的眼神中满是唾弃。
“他没有死。”云知烟淡淡地说道,看着范亨开始默默地倒计时。
十,九,八,七……
忽然不知道云知烟心中所想,孟倾魅迫不及待地朝着范亨走去:“事到如此你居然还不低头,好!那我就让大家看看范团长的尸体,让大家给范团长讨个公道!”
周围的吃瓜路人指着云知烟议论纷纷。
“我就知道这种野医的办法不管用,看着那么嚣张,结果一出手就害死了无辜之人!”
“这下证据确凿,范亨死在这女子手中,她就是杀人犯!”
“这女子杀了范团长还诬陷孟小姐,快绑着她跪下,给孟小姐磕头请罪!”
听着周围议论声不断,云知烟的眸子里唯有一片冷静。
凤眸中倒映出了孟倾魅的脸,见她低头凑近范亨,云知烟嫣红的唇角漾起淡然的轻笑,进行了最后的倒数。
三,二,一。
在孟倾魅在范亨面前站定的瞬间,本来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范亨却浑身颤抖了一下,随后猛然睁开了眼睛,将嘴中恶臭的黏液全部喷了出来。
孟倾魅万万没有想到范亨没有死,忽然被喷了一头一脸,甚至有一些落入了她的嘴里。
咕嘟-
孟倾魅猝不及防,吞下了一口。
顿时,苦涩酸臭伴随着难以言喻的冲击在她唇舌间蔓延开来,熏得她张口狂吐。
范亨比她的反应更为剧烈,吐得也是昏天黑地。
周围其他人也被这一幕恶心得够呛,全都捏着鼻子后退,和这两个人保持距离,生怕他们身上的恶臭会传染过来。
“暗月。”云知烟用手帕掩面,叫了暗月一声。
暗月一手提着一个水桶,哗哗两声将水浇在孟倾魅和范亨身上。
两人身上的污渍落在地上,味道也被冲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