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红棉来到车头前,看了看没有真撞上人后,拍了拍颇为壮观的胸脯。
“你这人怎么回事?!”
“躺在大马路上,不要命了?!”
陈寒一阵愕然,眼睛望着眼前的美女,也微微愣了下,此女无论身材还是姿色,都甩了方雅好几条街。
不过自己并没有受伤。
他拍了拍了身上的灰尘,打算起身离开。
卫红棉微蹙秀眉,美眸中浮现出看穿一切的精光。
从随身的包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
“呵,原来是个碰瓷的!”
“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不就是想讹钱吗,本小姐还有急事,拿上这些钱快滚!”
陈寒的瞳孔骤然收缩。
女人高高在上的姿态,讥讽的话语,唤醒了他之前的记忆。
羞辱、愤怒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血液也跟着沸腾。
陈寒张着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握紧了拳头,脸色也跟着变得狰狞起来。
这个男人的眼神好可怕!
卫红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依旧强势道:“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万洲集团的大小姐,卫红棉。你敢动我一下,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寒紧锁着眉头,万洲集团他听说过,可有钱有势就了不起吗?就可以随意侮辱、践踏别人的尊严?!
他正要跟对方争辩,却听到副驾驶传来一道呻吟。
他才注意到副驾还有一个女人,此刻因为痛苦咬紧了银牙,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看起来状态极差。
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遮住了半天的容颜,若隐若现的半张脸也给人惊艳的感觉,论漂亮程度竟比下车的女人还要胜出一筹。
恰好,女人此时也看了陈寒一眼。
那投过来的眼神透着透骨的寒意,宛若一座冰山。
卫红棉也听到了声音,撇下陈寒急忙跑了过去,焦急道:“洛璃,你坚持一下,我解决这边的事,马上送你去医院。”
两人本来相约逛街的,逛着逛着洛璃突然不舒服,因为担心闺蜜,赶往医院的途中,车速难免快了些。
“嗯……快点……”
洛璃的呼吸变得急促,咳嗽着说话都很费劲。
卫红棉看闺蜜很难受,凶狠的瞪了眼陈寒,又从包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甩了过去。
“我现金只有这么多,别不识好歹。赶紧让开,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后果绝对比你想象的严重。”
陈寒没有接钱,站在原地神色古怪,一脸若有所思。
他目睹了冰山女发病的整个过程,脑海中竟然出现了此病症的原因,以及急救和治疗方式。
此时,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身上一点也不疼,之前被揍的伤也神奇的治愈。
神医传承,自己不是做梦!
陈寒神色凝重,缓缓道:“你现在送她去医院已经来不及了,她马上就会昏迷,持续的胸膛,会让她突发心肌梗而死。更正你一下,我不是碰瓷的!”
“滚!闭上你的乌鸦嘴!”
卫红棉怒了,这人真的很讨厌,说什么死人这样不吉利的话。
她直接一把将数张百元大钞甩在陈寒脸上,想要驾车赶紧离开。
不想,洛璃的情况愈发糟糕,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副驾驶上。
还没上车的卫红棉愣在原地,竟然被这个男人说中了,心下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啊——洛璃,你快醒醒啊!”
“你别吓我,你不能有事儿啊!”
卫红棉顿时陷入了慌乱,完全手足无措,内心更是纠结无比。
真的被这小子说中了,他是医生吗?若是真像他说的那样,洛璃撑不到医院怎么办?
刚才还骂了人家一顿,现在向他求助的话,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卫红棉胡思乱想的时候,陈寒已经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座位放平。
无论怎么样,见死不救的事他还是做不出来!
卫红棉的俏脸布满了红晕。
她并没有开口相求,对方就主动帮忙,难道说自己真的误会他了?
陈寒解开安全带,目光下意识的在被安全带勒出的沟渠上瞄了一眼。
看到陈寒要去脱洛璃的外衣,卫红棉忍不住怒了,直接开口怒喝。
“你……你想干什么?!”
陈寒挑了挑眉,没跟这个误会自己的女人客气,厉声道:“你眼睛睁着喘气的,没看到我在救她,病急不讳医知不知道!上车,把车门关好,还是你想让别人也看到?”
卫红棉犹豫挣扎一番,还是闺蜜的小命真要,依言上车关好车门,将围观者的视线都挡在了外面。
哼,臭男人,吼什么吼。
陈寒脱掉外衣,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白色的蕾丝罩罩。
大片如雪的肌肤,细长如天鹅般的脖颈,性感的锁骨,挺翘的酥胸也有一小半露在外面。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陈寒小兄弟有些蠢蠢欲动。。
他赶紧移开了目光。
旁边卫红棉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一副防色狼的紧张模样。
“现在怎么办?”卫红棉问。
“针灸。”
陈寒说话间从兜里掏出一套针具。
卫红棉瞪大美眸,愈发确定陈寒的职业是名医生。
陈寒收拾好心情,现在他可是有着中医圣手几十年的行医经验,精准的找到穴位,快速的刺出一阵,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卫红棉的眼睛一眨不眨,只觉得陈寒认真起来时竟然有点小帅,动作干净利落。
不对,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卫红棉撇嘴,坚决否认。
这时,她听到陈寒吩咐声,“把那个往边上扒一扒,下一针要扎在膻中穴。”
膻中穴恰好位于两只大白兔中间,呃……大白兔有点丰满,挡着了。
最后这一针下去,就可以使冰山女气机顺畅,她很快也能醒过来。
卫红棉不情不愿的扒了扒,心里一阵烦躁。
这件事绝不能让闺蜜知道,不然她非弄死自己不可。
陈寒的目光极为坦然,施针完成后,淡淡说了句,“一会她应该就能醒来。”
其实他的内心远没有表面那么自信。
尽管他认为对扎针的技巧、穴位和力度都做到完美的掌控,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施针救人,紧张中带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