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一滴粘糊糊的白色液体从顶棚滴落,溅射在傅辛翰的衣服上。
瞬间,一股火辣辣的灼烧感传来!
“我靠!现在可以确定了!这玩意真有腐蚀性!”
慌忙撕下沾上液体的衣服,傅辛翰看向了楼上的三个房间。
现在金房和火房彻底不能去了,想要躲过晨间的大肠蠕动,只有回到器官房。
念及于此,傅辛翰就看向了猪皮龙。
“龙兄!”
猪婆龙会意,同样看向了二楼的房间。
“呲呲呲~”
地面上也冒出了白色的粘液,傅辛翰的鞋子也被腐蚀得冒出白烟。
好在猪婆龙会飞,叼起傅辛翰朝着二楼的土房飞去。
“砰”的一声,土房门被撞开。
一龙一人刚刚落在土房内,刚准备歇口气。不想,屋外的地面开始蠕动,大片大片的白色粘液冒出浓稠的气泡。
傅辛翰知道,它饿了!
“咕噜咕噜~”
叫声越来越大,但是以往负责做饭的黄邪已经挂了,大肠得不到营养,整个饭店似乎都开始跟着蠕动起来。
“砰~砰~砰~”
屋外的地面上,白色的气泡不断地炸开又凝聚,粘液飞溅得到处都是。
傅辛翰慌忙掩上了房门。
不多时,“呲呲呲”的烧灼声响起。
气泡炸开的粘液已经溅射到了土房的房门上。
本就纤弱的木门,片刻间就被烧出了几个大窟窿。
“咕噜咕噜~”
饿肚子的声音越来越大,透过木门上的窟窿,傅辛翰好像看见白色的粘液涨高了一个水平面。
“这...不能吧?饿着饿着分泌的消化液更多吗?”
嘴角抽搐,傅辛翰知道这粘液分泌过多的后果是什么。
“呲呲呲~”
木门的门槛已经彻底腐烂,一滩白色的粘液顺势流淌了进来。
“完蛋!屋里也不安全了!”
“等等!要是木房都被融了,那火房...”
脑海里一激灵,傅辛翰似乎想到了什么更不好的东西!
心脏的活跃时间是过了,但是要是到了今晚,心脏再次复苏,那如同溶液一般的心血全部流出来...
“嘶...”
不敢想不敢想!
“砰!”
突然,又是一声气泡的炸裂音响起。
几滴白色的粘液又朝着傅辛翰的身上溅射而来!
“似乎!也不用多想了!根本挨不到晚上!”
甩一甩衣袖,接住了迎面而来的粘液,华贵的衣袖瞬间被烧出几个小窟窿!
“咕噜咕噜~”
眼看着粘液越聚越多,气泡已经弥漫在屋内,傅辛翰看向了猪婆龙。
“龙兄!我们好像跑不掉了!”
“吼~”
猪婆龙垂下了脑袋,情绪也有些低落。
它再次用嘴叼起傅辛翰,在屋内气泡炸裂之前,带着他飞出了土房。
一楼的地面已经全部是粘液了,顶部的天花也有粘液在不断地凝聚滴落。
整个饭店,再无二人落脚之地!
“大肠的报复,确实比其他器官都猛烈啊!”
黑着脸看着满屋的白浊,傅辛翰刚想抱怨一声。
“咕噜咕噜~”
那恐怖的肠道蠕动声响起,地面上,头顶上,大片大片的气泡鼓胀出现。
似乎下一秒,这些气泡就要炸开。
一旦炸开,傅辛翰不敢想象,自己和猪婆龙会被腐蚀成什么样子!
“呲呲呲~”
大门的方向也传来了腐蚀的声音,傅辛翰低眼看去,这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一直坚不可摧的大门,已经出现了一道手指粗的缝隙。
或许再坚持坚持,大门腐蚀到一半,傅辛翰就能出去了。
前提是,那个时候他还没死!
“砰!”
来不及高兴,头顶一个气泡炸裂,猪婆龙慌不迭飞到另一边躲开。
可刚歇住脚跟,
“砰砰砰~”
屋内的气泡炸了又鼓,根本没有避风港。
傅辛翰和猪婆龙早已经被溅射到好几次水点,衣服鳞片破烂不堪。
不过要说这猪婆龙也算有义气,没有抛下傅辛翰这个累赘独飞。
“龙兄!你真是够义气啊!本来是打算带你搅碎这宅妖的五官出去,没想到这大肠这么恐怖!啧...赶考之路就此停住了吗?”
“看来,我也要和秦兄一起栽了!”
悲观地想着,傅辛翰就看向了地窖口的方向。
那里也被厚重的粘液吞没。
“等等!秦兄的地窖!”
脑海里灵光一闪,傅辛翰露出释然的笑。
“之前地面也被粘液铺满过,但是地窖中的山羊没事!也就是说!”
“龙兄!再信我一次!我们去地窖口!”
“吼~”
猪婆龙朝着地窖口飞去,它叼着傅辛翰,傅辛翰用断剑撬开了满是粘液的地窖盖。
地窖盖下,一堆山羊好奇地看着外面的情况。
“果然!这就是生路!”
“我们下去!”
傅辛翰大喜过望,猪婆龙同样欣喜地吼了一声,带着傅辛翰飞进地窖。
落在地窖的梯子上,傅辛翰又用断剑将地窖口的木地板盖起来。
整个地窖再次陷入了黑暗,傅辛翰却感到没来由的安全。
之前粘液爆发,他第一时间就是想到的五脏房。但是他没有想到,地窖可是每天早晨都被大肠的粘液覆盖啊!
这么久了,这里一点都没事。
地窖,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宅妖的什么部位...”
倚在爬梯上,傅辛翰静静听着屋外的动静。
“咕噜咕噜”的饥饿声已经响得像是震雷,“砰砰砰”的气泡炸裂声不绝于耳。
傅辛翰听得胆战心惊。
想来,宅妖已经饿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
这个时候,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