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挽狂澜吗?”
林语看着傅辛翰,同样迷糊。
“领导,他怎么力挽狂澜?他好像都没技能吧?”
“不不不!这个人好像已经调查到了很多东西!而且,还是没用技能独自完成的!”
林导摇摇头,眼神多了几分钦佩。
“怎么说?”
“你想嘛...我们通过秦仁的视角,都看到了什么?”
“嗯...这个叫傅辛翰的,昨天下午的时候看了一次地窖,今天晚上的时候又看了一次地窖!中间那个黄邪一直要求他喝羊汤,他没答应!”
“很不错!但是你忽略了细节!”
“什么细节?”
“他拒绝了无数次喝汤邀请,说明他已经看穿了变羊的问题。
还有,他被邀请下楼的时候,他也拒绝了,我们能看到羊血滴落地面瞬间消失。他不下楼,或许知道了其中的问题。”
“这人,脑袋瓜这么好使?”
“不是好不好使!而是我们忽略了他的羊皮卷!”
“羊皮卷?”
“对!那上面给了规则提示!有时候,规则可能比技能更好用!我能在他身上看到熟练驾驭规则的从容不迫!”
“熟练驾驭规则的人吗?”
两个人紧盯着大屏幕,默默地看着傅辛翰盖上了地窖。
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睡觉睡觉!”
“所有的一切,都要从夜晚拉开帷幕!”
“天亮了,我该休息了!”
嘀咕了一声,傅辛翰看向二楼的土房,土房的变化已经开始了。
一楼的窗户外有淡淡天光开始映射进来,黎明时分将至。
“嘎吱~”
推开房门,傅辛翰倚在门边假寐。
直到屋外天光大亮,黄邪再次回到店里。
动静声惊动了傅辛翰。
傅辛翰睁开眼,目视着黄邪又从地窖中抓出一只大肥羊,他这才慢悠悠合上房门。
黄邪也看着傅辛翰又一次进屋睡觉,嘴角抽动。
“这人,好像永远也不会饿死一样!他也是妖吗?”
无奈地看了土房好一会,黄邪又钻进后厨开始忙活起来。
一如往常一般,羊汤的香味飘荡在饭店内,一直持续到晚上。
兴许是昨晚使用明光经的时间不是特别久,傅辛翰在傍晚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坐在屋内,他将半截金剑贴身放好,这才走到屋内倒放的水壶前,将水壶中的耳中人放了出来。
“啊哈!凡人!妖物的气味消失不见了!”
“我要诅咒你!让你疾病缠身!”
只是一掀开水壶,那浑身乌紫的耳中人就恶狠狠地朝着傅辛翰扑来。
傅辛翰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锵”的一声,断剑的剑锋对向了耳中人的脑袋。
寒芒袭面,耳中人狰狞的脸色瞬间改样。
“开个玩笑嘛...主人!”
“我想你这么大人有大量,也不会跟我一个小妖计较吧?”
逶迤的表情将本就扭曲的五官拼凑起来,看得傅辛翰一阵作呕。
“少给我来一套!不想死?听我的!帮我做一件事,我放你一条生路!”
“那你说嘛...”
“这个!你拿好!今晚交手时,你去将这个插到一个土人的身上,就算你完事了!”
说罢,只见傅辛翰从怀里取出几片莹莹绿色的草叶。
耳中人接过来,面色有些诧异。
“就这?”
“等你完成了,再说吧!”
傅辛翰没给他好脸色,耳中人摇摇头。
“不是我说,虽然我是小妖,但是我好歹是妖啊!”
“得了!滚回水壶里!”
又将水壶举起对向耳中人,耳中人撇撇嘴,“能不进去吗?”
“你说呢?”
晃了晃半截金剑,耳中人无奈,又低着头走进了水壶。
将水壶盖子都合上,傅辛翰望着桌子上一壶装满水的水壶,一壶藏有耳中人的水壶,眼光闪烁,露出似有深意的笑容。
“嘿!还真是怪了!京城那边的人流怎么不过来了?”
“再这样下去,我还怎么进货啊!”
“该死的,京城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突然,楼底下传来一阵黄邪的牢骚声。
傅辛翰打开房门,能看到黄邪正站在饭店的门口左看右看,似乎在等经过的旅客。
“等得到吗?”
朝着楼下嘲弄了一声,黄邪依旧守在门口,也不回头。
“公子不懂了吧?周边送书生赶考的马夫会急着赚钱,进城后就会出城!做生意的商旅,还是专门来吃羊汤的顾客,向来都是络绎不绝!”
“算算时间,今天怎么也该来几个客人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朝着屋外又走了几步。
似乎是不敢相信没有来客,他站在屋外踮起了脚尖,朝着黑夜中远眺。
“别看了,说不定京城里的人最近不喜欢出来呢?”
傅辛翰随意的敷衍一句,没想到屋外的黄邪闻言后,身子一怔。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真敢啊?!”
“啊?”
傅辛翰不明所以地看向黄邪,黄邪站在屋外,面色隐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望着黑夜好一会,他踌躇着,这次居然回到了店中,走向了后厨又开始研磨他的腌料。
时间不断的流逝,可黄邪今晚却大有不肯离开的意思。
傅辛翰倚在门边,暗自思索。
“原来这货每天晚上出去揽客了啊!”
后厨中不断传来“当当当”的研磨声,傅辛翰蹑手蹑脚地从屋内拿起了两个茶壶,推开火房的大门走了进去。
前两次他都是等到规定时间再打开五行器官的房门,这次主动出击,可以省去打开火门要用的冷水。
当然,还有一个目的。
傅辛翰不知道今晚有黄邪在,会不会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