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还在好奇地看着庙宇中的一切。
他的视线从泥塑上飘过,又飘向了满是墙壁的灰尘。
忽然,他的眼角一抽,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眼前一闪而过。
他刚想细细查探一番,傅辛翰却看向了门外。
“秦兄!别看了!雾要来了!”
“啊?那现在该如何?”
“我去拔了院中的草,你会钻木取火吗?”
“啊这...”
秦仁愣住了!
谁他妈会这玩意啊?
他的嘴角一咧,“要不我去拔草,你来生火?”
“得!看来我们都要交代在这了!”
傅辛翰打趣一声,但是他的脸上一点慌张的表情都没有表现出来。
“千户大人!可有火种!”
又朝着庙外喊了一句,良久,庙外都没有回应。
“啧...这家伙看来是想要我们死啊!”
嘴角撇了撇,傅辛翰无奈,还是朝着庙宇外走去。
他看向了地上的野草,不由分说就是开拔。
秦仁不会生火,没辙也只能过来帮忙拔草,一边拔草他就一边纳闷了。
“傅兄!你有生火的妙招?”
“我没有!”
“那你一个劲地拔草干什么?”
“秦兄,我说我这是在囤柴火你信吗?”
“啊?囤柴火?不会生火你囤柴火?是等着死了给人顺便烧了吗?”
“哎~秦兄,凡事不要那么悲观!有没有可能,我们可以去借火!能借到火,先屯点柴火难道不对吗?”
“怎么借?”
“我们不是可以去吃酒席吗?”
“嘶...你的意思是!”
“对洛!”
傅辛翰笑了笑,已经挑起了一大把草,走向了庙内。
秦仁相继也抱了一捆,两堆柴火叠在一起看起来分量差不多。
傅辛翰本来还想再拔点野草,但是再走出门外,朦胧的白雾已经随着冷风盖了过来。
白雾像是无形的野兽,渐渐盘踞了屋外的世界。
一丝雾气漫入了屋内,傅辛翰退回庙中。
秦仁急匆匆从怀中取出白日少妇给的请帖就要拆开。
“傅兄!赶紧!我们得逃离这里!”
“哎~急什么,我一直好奇,这雾里有什么呢!”
傅辛翰不急不缓,将请帖持在手中,等着那雾气侵蚀到眼前。
“傅兄...你还真是...刀尖上跳舞啊!”
看着傅辛翰那淡定的模样,秦仁敢肯定,这个叫傅辛翰的家伙,绝对不是和自己一样的规则世界新手!
他不走,秦仁也不走!
“呼呼”的冷风吹过。
白雾盖住面颊,傅辛翰和秦仁都屏住了呼吸。
朦胧的雾中竟是有一妙龄女子,托着野果走了过来。
这妙龄女子长得极美,美到了完美无瑕的程度。
一眼一角,像是完美的工艺品,美的轮廓有致,完美到不像是个活人!
她的眉角有一抹朱砂痣,更添几分灵性。
看着傅辛翰和秦仁站在庙里,她有些错愕,但也仅仅是看了一眼,她就惊慌的消失在雾中。
“雾中居然还有美女?!”
傅辛翰面露狐疑,他看向秦仁,秦仁同样恍惚。
但是,女人消失之后,前方雾气涌动。
一抹幽幽绿光闪烁,几尊青面獠牙的恶鬼头颅直接扑面而来!
眉眼狰狞,獠牙外翻,像是苍蝇一般在雾中胡乱地飞舞!
“吼~”
血口大张,一阵腥风扑面而来!
“秦仁!走!”
傅辛翰招呼一声,不等那妖风吹散浓雾扑面,直接撕开了请帖。
秦仁会意,青面鬼可口吐妖风,凡人不能动!
撕开请帖后,眼前一阵发黑。
良久。
这抹黑暗退散,周围响起了热热闹闹的声音。
“嚯~俊男靓女,天作之合啊!”
“听说小姐还有文人开路,真是双喜临门!”
“哎呦...听说还是举人老爷呢!真想见见,与其同床共枕,伺候其左右!”
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傅辛翰和秦仁定眼打量着四周。
这里还是之前的庙宇的布局。
只不过,庙宇是庙宇,却再没有之前的荒凉。屋外张灯结彩,红灯笼挂满枝头,院中彩带飘飘,哪有半点野草!
全然一副喜庆的场面。
屋内,中间的泥塑雕像变成了金色的雕像,璀璨夺目。
那是一个书生,手里抱着一只狐狸倚着的姿态,一人一狐似是恋人般那么暧昧。
而这庙宇的四周墙壁上,是各种壁画。
细细一看,要么是白狐替书生磨墨的场景,要么是白狐侍寝的场景。
“这...狐狸和书生,是有什么羁绊吗?”
秦仁看得有些咋舌。
“你没看过聊斋?跟你说,狐狸篇最多,那可是老祖宗的爱好!”
傅辛翰刚想细细解答,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穿着华丽长袍的老者。
他弓着腰,双手抱拳行了个礼。
“狐狸和书生!佳话可不少!狐狸喜欢的就是文人的那股子文气!若是能伴得一明君左右,狐生也算死而无憾!
若能陪书生考得功名,那一族狐群更是能吹嘘上一辈子!”
老者双眼中是止不住的笑意。
傅辛翰和秦仁闻言,纷纷拱手作礼。
“哎~状元郎和榜眼郎切莫行礼,折煞老夫了!”
一见傅辛翰和秦仁做礼,老人赶忙将腰弯得更甚。
“状元郎,榜眼郎?老先生,你这马屁,拍得简直比谁都好听啊!”
傅辛翰笑了笑,这离京城考试八字还没一撇呢,这老家伙就开始恭维了。
“榜眼郎此言差矣!我能看出二位身上的气运正在凝聚!”
老人抬头一笑,更像只老狐狸了。
“哦?听你这意思,感情我是榜眼郎啊!”
傅辛翰撇撇嘴,有些不乐意了。
照这个老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