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噗通~”
浪花拍打着船身,傅辛翰倚靠在床边,有些茫然看着窗外的夜景。
船身随着波涛的涌动一摇一晃,傅辛翰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频率,并没有感觉到多少不适感。
窗外朦胧的夜色下,湛蓝的大海漆黑如墨,仿佛藏有无尽的深渊。
傅辛翰注视着远方的光景,明明是已经行驶了一天的邮轮,却丝毫没有看见什么变化。
按理来说,哪怕是礁石或者孤岛也应该路过一两处了。
可是,并没有!
画面仿佛定格一般,枯燥的都是一片汪洋。
撇过头,傅辛翰也不想盯着大海发呆。
他的脑袋有些胀痛,他想睡觉!
没错,一天的行程下来,人不可能不想睡觉。但是,傅辛翰不敢睡觉。只好强撑着睡意,揉搓着太阳穴进行思考。
“甲板区的照相机一定还有什么功能没有发现...瞭望台是干什么的?到底能不能上去?餐区的烤肠大叔的烤肠有什么用?酒水区说的盐汽水又在哪里?”
“......”
嘈乱的思绪和没有线索的谜团,让傅辛翰的眉头愈发紧凑。
然而,在他绞尽脑汁地思索的时候,某些人却激情澎湃。
“踏踏踏~”
屋外面,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武哥~我出来了哦~”
冷语的声音在屋外响起,随即就能听到一声开门声,高武淫荡的声音传来。
“小骚蹄子,快进来,让哥哥好好疼爱你一番!”
“哎呀!轻一点好不好,人家今天走路腿都疼~”
“过来吧你!”
“讨厌~”
“啪嗒~”
又是房门关闭的声音。
傅辛翰的嘴角抽了抽,无奈的吐槽一句,“妈的,这群人的精力这么旺盛的吗?居然还想着夜间运动?”
无语地搓了搓头发,傅辛翰从床上站了起来。
再躺下去,他感觉睡意迟早会吞没自己。
在屋子里晃荡了两圈。
突然。
自己的门口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
傅辛翰瞬间警觉起来。
“是我!”
屋外面,是冷言淡然的回应。
“你大晚上不睡觉,来找我做什么?”
傅辛翰有些狐疑的看向房门的方向。
“嗨!这不是睡不着,想和兄弟讨论讨论发现吗?”
冷言的口吻轻松,像是寻常的攀谈。
“发现?你有什么发现?”
“哦!这个啊!是关于瞭望台的!你先让我进去,我们细谈!”
“瞭望台?”
傅辛翰的眼睛眯了眯,刚把手抓到门把手上。不知怎的,猛然想起了当时与那个“怪物”对话的场景。
怪物是不能主动进入游客的房间的!
想到这里,傅辛翰的身子一怔!
他有些警觉的看向房门外,悄然应了句。
“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我在屋里已经脱衣睡了,不方便开门!”
“......”
门外一阵寂静。
良久后,冷言轻浮的话语再次传来。
“哦~那好吧!既然傅兄弟已经睡了,我还是不打扰了。对了,如果你想知道瞭望台上有什么,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去看看呢?”
“......”
轮到傅辛翰这边不说话了。
“在诱使我?”
傅辛翰深知冷言在刺激自己过去瞭望台,但他就是不应答。
规则提示不要上瞭望台。
但是冷言冷语亲口说自己已经去过了瞭望台,那不就是明示了这条规则是假的吗?
现在,冷言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自己亲自去一趟。
傅辛翰会冒险吗?
看着窗外仍有的水雾,他断然选择了不冒险。
“傅兄弟要是怕的话,我可以陪你去哦~”
门外,冷言亲切的话音再次传来。
傅辛翰直接选择了无视。
良久,冷言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傅辛翰附在门边,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了。
诚如冷言所说,如果不去调查看看,根本不可能知道其中的秘密。可是,傅辛翰知道这其中的问题,他觉得可以再等等。
等高武来验证这一切。
不过,此刻脑子因为没有睡眠,已经晕涨得厉害。
傅辛翰不可能去一脚踹开高武的房门,让他去跟自己找线索。
必须有所行动了!
心中暗下决定,傅辛翰居然打开了房间的大门。
他探头看向屋外,见走廊上没人,这才缓步走出了房间。
傅辛翰漫步在走廊上,竟是扭动起一间一间房门的把手。
没错!
他也想到了!
唯一还没有调查过的客房区!
尽量让自己发出的声响低沉,在不知扭动了多少扇门后,他终于扭开了一扇房门。
房门后,赫然便是通往下一层的楼梯。
傅辛翰的眉眼一喜,想也没想,就朝着楼梯走去。
地下一层。
与冷语当时的慌不择路不同,傅辛翰漫步在同样布局的走廊内。
他一边走,就一边扭动着无数的房门。
房门把手入手冰凉,还有些黏糊糊的。
傅辛翰尝试扭动几扇房门无果后,就选择了放弃。
他信步走到了和酒水区同一位置的船长室。
望着被粗根水草缠绕的船长室大门,傅辛翰尝试着用手掰开。
看似软绵绵的水草,在傅辛翰又拉又扯地拖拽下,竟是毫无反应。
“上船时,船长应该就是在船长室里说的广播。这里,一定有什么秘密!”
盯着船长室的大门,傅辛翰正犹豫要不要使用“神之进化”强行打开。
忽的!
后方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叫喊声。
“别插了!别插了!我喝不下去了!肚子要炸开了!!!”
声音十分凄惨,但又十分耳熟。
“这是...冷语的声音?”
傅辛翰异于常人的耳朵动了动,瞬间就听出了什么。
“可是...冷语不是在和高武运动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狐疑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傅辛翰还是选择先过去看一看。
幽暗的走廊尽头。
是一间散发着幽幽紫光的“消毒间”和一间满是柔和白炽灯光的“医疗室”。
傅辛翰站在两个房间的中间路道上,不停打量着两个房间。
他可以断定,冷语的声音是从“医疗室”传出的。
医疗室的门口,一个亭亭玉立的护士正对着自己眯眼微笑。而消毒间的门口,一只巨大的黑狗正面目狰狞地瞪着自己。
换谁选,估计都要选先去医疗室看看。
可傅辛翰,却在两者间犹豫了。
他的身子顿了顿,就从身上掏出了水手日志一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