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管他是不是傻子,时间不等人!”
心思悬留在木门上不过一瞬,傅辛翰就推开了木门。他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计较,要是耽误太多时间,鬼市的时间的结束,这一趟没摸出什么关键信息,可就太亏了。
“嘎吱”一声响,木门发出了牙酸的声音。
屋里面,要比屋外面喜庆多了。
一张八仙桌,一对红色的喜庆蜡烛在燃烧着,八仙桌上还摆着“红枣”,“花生”,“桂圆”,“瓜子”四叠小吃,寓意着早生贵子的家族憧憬。
傅辛翰摇了摇头,踱着步子就走了进来。
“看来,无论是旧时代还是新时代,家族都对生孩子传宗接代都很有执念啊!”
视线掠过八仙桌,就能看到红色帘帐遮掩的新婚床。
“该不会,掀开帘帐还能看见一副活春宫吧?”
也不怪傅辛翰瞎想,莫说整个屋子,就是整个院子里也没看见一对新人。现在,只能是在这鸳鸯床上找到最后的一丝线索了。
怀着期待的心,傅辛翰毫不犹豫就拉开了红色的帘帐。
入眼就是一片嫣红,红色的床单,红色的枕头,以及红色的...血迹!
一个看起来面露痴傻的男人,满眼里尽是恐惧之色的趴在床上。他的脖颈处,有一道明显的豁口,像是用什么利器割开了喉咙。
血迹溅的婚床上到处都是,脖颈处甚至因为出血太多已经在床上结出了一块黑色的血痂。
“嘶~这新郎,死的也忒惨了!”
看着如此惨景,傅辛翰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不对啊!整个曹府都要逛遍了,新娘子呢?”
正是疑惑之间,眼前就有疯狂的弹幕闪过。
“主播!卧槽,你身后!”
“主播,快趴下!”
“主播,润!快润啊!”
无数的指点弹幕像是密流的潮水滚来,傅辛翰的后背一冷。他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的身后此刻有什么了!
一阵寒光闪过,傅辛翰本能的就将趴在床上的男人托了起来,再顺势侧身躺在床上,以新婚男子的身体当作盾牌举起。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只听“噗噗”两声闷响,就像是有什么利器扎进了血肉之中。
傅辛翰歪着头,在新郎官的身后打眼看去。
赫然就见一个还披着红盖头,浑身着喜庆红装的女子正拿着一把纺织剪恶狠狠的扎向新郎官的身体。
“我去!有活人!”
傅辛翰懵了,慌乱的举起新郎官的身体挡住女人的刺击。
女人手里的剪刀散发着金色的光辉,一看便是价值不菲。她像是怨气颇大的疯子,一边刺一边还在不断呢喃着:“我不嫁!我不嫁!”
大红盖头随着她的动作不停摇晃,傅辛翰很难想象那张红盖头下会是怎样的一张扭曲的脸。
“噗噗”的穿刺声不绝于耳,新郎官的前身,可能已经没有几块好肉了。
“再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
见女人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傅辛翰卡准了她再次挥舞剪刀的瞬间,直接推着新郎官的尸体压了过去。尸体很沉,压住剪刀攻势的同时,也一并压住了女人的身子。
女人倒退两步,显然是吃不消新郎官尸体的重量。
“跑!!!”
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趁着女人被推倒的间隙,傅辛翰直接朝着屋外夺命而逃。
而那女人,似乎也没有要放过傅辛翰的意思。
愤怒的拔出剪刀,追着傅辛翰一路就从二楼跑到了一楼,一边跑,傅辛翰一边还在劝解。
“美女!女神!我与你近日无仇,往日无怨,你为何就要杀我呢?”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幽怨的语气传来,傅辛翰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女人居然是凌空漂浮着朝自己跑来。
“玩NM~”
傅辛翰爆了句粗,没命的跑向曹府的外面。
虽然不知道跑到屋外是不是会更糟糕,但是现在只有这一条出路了。
还好,那戴着红盖头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视线的影响,居然迟迟追不上自己。拿出毕生仅有的百米冲刺的实力,傅辛翰终于是跑出了曹家府邸。
他本想着沿着曹府外的小道再跑一截路,可是不知不觉中就感受到身后并无压迫感袭来。
回头一看,女人一身新娘服,手握着一柄金剪刀,就站在曹府的门口呆愣愣的。那种样子,就像是失去了猎物的猎人一样举足无措。
“她出不来?”
傅辛翰若有所思。
但是傅辛翰也不傻,就那么站在曹府外,与女人对视。谁知道这女人是不是装的,自己回去近身了,她“咔嚓”一剪刀给自己送走了。
也不知是对视了多久,傅辛翰灵机一动。
他在想,是不是可以找根长棍挑开那女人的红盖头。
心思活络间,傅辛翰就打眼望向四周。墙角处有块板砖,那玩意应该不行吧?哎!在其他院子里找个晾衣杆不就好了?
这般想着,傅辛翰就朝着曹府附近走去。
可是刚踏出这一步,他就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再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站在草木横生的荒地上了。回过头一看,鱼塘的铁丝门正在不远处“嘎吱嘎吱”的摇晃着。
回来了?鬼市的时间结束了!
傅辛翰的眼底闪过一丝可惜,要知道,如果能知道新娘子的真面目,或许曹家灭门的根本原因就可以知晓了。
“哎!算了!下次吧!”
唏嘘一阵,傅辛翰就准备朝着傅家老宅走去。
这一路走的很快,毕竟也不是第一次回去了。等回到了老宅屋里,大伯二伯的房间锁头上,大锁已经去了。看来,他们比自己回来的早。
屋外的天空已经微亮,傅辛翰打着哈切,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躺在床上,他开始总思今天的所有收获。
“首先,小鱼塘那里,明显是处理过死人尸体的地方,将尸体喂鱼以此掩埋!而且,大概率这一切就是二伯所为!
再来,就是以前的曹府。一场婚宴葬送了一个新盛的家族,看起来,像是新娘子所为。但是,一个女人的能量真的有这么大吗?
最后,便是那红衣女人为什么无法离开曹府,大概率?是地缚灵一般的存在吧?”
思绪开始汇集,傅辛翰的眼皮愈加的沉重了。
“不想了不想了!”
他刚想着抛开这一切杂乱无章的线索,眼睛一闭,只听耳边传来一阵尖叫:“我不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