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寿照、巴卫安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带领手下官兵向前冲。
喊杀之音响彻天地。
秋杰不想和伪军短兵相接。
仍旧以弩兵为主,一排又一排的弩兵。
轮番不断射击,数千弓弩手不停地将弓弩拉成满月,“擞”的一下射出。
箭矢如连续的暴雨,倾泻而出。
落在伪军与东瀛士兵的头上。
惨叫的声音此起彼伏。
伪军与东瀛士兵中箭倒地,丧命在狭隘的山口处。
还没有等冲到山口的一半,就已经被打得落花流水,伤亡数千。
只不过,在他们庞大的基数下,几千人的伤亡,根本无法伤及筋骨。
一部分伪军,在东瀛兵的压迫下。
继续向前冲去。
“丢滚木。”秋杰站在上方有条不紊地指挥。
"轰隆~"
“轰隆~”
一根根粗壮的滚木自上而下,朝着敌军滚去。
正在拼命冲锋的伪军被绊个口吃屎,纷纷倒在地上被身后的战友活活踩死。
他们来不及悲伤,继续向前。
而东瀛兵则没有这种顾虑,践踏着伪军的尸体大步向前,嘴里“叽里呱啦”喊着一些奇怪的话。
“碎石,给我砸。”眼见敌人就要攻上来,秋杰再次发出命令。
躲在两侧的士兵,举起石头用尽力气狠狠地砸。
“砰砰砰~”
敌人的脑袋,就像西瓜似的粉碎成浆。
鲜血四散爆开,溅得四处都是。
腥臭的气息,顿时浓郁了数倍。
伪军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变得胆怯。
这种填命的战法,实在让他们恼火、悲闷。
明明有更好的办法,偏偏要急着让他们送死。
而身后的东瀛兵,却不徐不疾,躲在身后踩着他们战友的尸体前行。
不知是谁开始。
他们默契地左右挪移,给东瀛兵让出一条送死的路。
东瀛兵根本没有看出,伪军的想法。
眼见山口就在前方大叫着向前冲。
而就在这时,原本空空如也的山口突然冲出一群盾兵挡在那里。
领头的东瀛人,根本没有将敌人当成一回事。
仍旧疯狂地向前冲。
双方短兵相接的距离越来越近。
10米、5米、3米...就在双方要触碰的一刻。
眼前的盾兵猛地一蹲,他们的身后竟然伸出无数柳条。
那东西向前一探,十分轻松地割破了他们身体。
还等不反应过来。
又是向后一收。
如同钩子般,勾住了他们的身体。
用力一拽,东瀛兵们一个个像是活鱼般拖向盾兵脚下。
被那里早就等待好的枪兵,一枪一个捅了个透心凉。
“八嘎!蠢货!”
“难道不知道交叉进攻。”
“一个个横冲直撞,如猪般愚蠢。”
大堀优骂了一句,瞪向荣浩健:“你的士兵都是些贪生怕死的东西。”
“不配作为一名军人。”
荣浩健忍住脾气没和大堀优辩驳。
他的士兵不是傻子,不是炮灰,凭什么要给别人当踏脚石?
战争没因大堀优的抱怨而停止。
反而,变得更加残酷。
终于,这位擅自做主的东瀛将领看出了不妥。
下令撤退。
休整队伍打算重新来过。
“想跑?”
作为一代杀神的秋杰,怎么可能放过这一千载难逢,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大吼一声。
“杀!”
一马当先冲向敌人。
盾兵默契地向左右撤退,给了追杀的队伍出去的空间。
弓弩兵再次站在工事上面,不客气地朝着移动的靶子射击。
由于两方太过接近,盲目地撤退,似乎没有阵形可言。
势不可挡的台州大军,犹如排山倒海般压垮了伪军与东瀛兵的防线。
那人数上的优势彻底崩溃。
毫无配合的伪、东两军,眨眼间便被冲散。
好似雪崩似的溃败,四处都是奔跑逃命。
放眼望去,映入眼中只剩下犹如一大帮无头苍蝇般的乱兵,以及身后穿着黑色盔甲,如死神般收割生命的台州大军。
秋杰犹如一条疯狼。
举着大剑,足足狂砍敌军十二里。
要不是属下拦着,他恐怕能把伪军、东瀛兵杀出打鼓嶂。
回去一算。
此役足足杀了两万伪军与五千东瀛兵。
“大人,发财了。”
“这些东瀛兵的盔甲,都是用的上等材料打造。”
“拿到鼍神教回炉一下,或者重新换些甲片就能用。”秋杰的军需官苗斗进开心地说道。
“扒干净点。”
“羽哥说了,以后各部的人马自己召集,武器、粮草也自己去搞。”
“有本事的吃肉,没本事的吃屎。”
苗斗进笑笑,不以为然:“将军,整个台州军,只有您、洪将军、边将军三位将军最能打。”
“武器、粮草上,李大人绝对不能亏了咱们。”
秋杰望着正在忙碌的属下们,瞥了眼苗斗进:
“总是跟在羽哥身边打仗,没意思。”
“早晚有一天,我也要单独开辟一处战区。”
“好好跟敌人打上一场。”
苗斗进心中苦笑,军中都传洪益是战斗狂人。
现在看来。
他这位顶头上司也不弱于对方。
唯一区别就是。
二人的战斗方式不同罢了。
“大人,今夜好好休息。”
“说不定,明日又是一场恶战。”
秋杰淡定道:“明日太晚,今夜我就要合围了他们。”
“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苗斗进惊讶道:“这…会不会有些为难?”
今日一战,虽然凭借地势,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但本部总归是有伤亡的,趁夜打下去。
稍有不好。
很有可能,就会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