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羽哥!”
陆河县内,张衡派来手下。
把周阮高大军来袭之事,通知李羽众人。
木胜、庚甲不免有些着急。
李羽闻后,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这个周阮高,不是去攻打明贡城了嘛?”
“怎么又来打我们?”
木胜提醒道:“是不是咱们打得太狠。”
“建安王刘休仁生气了?”
庚甲连连点头:“没错,没错!”
“要是我,我也生气。”
李羽不再吱声,碉堡工事虽然能够阻挡敌人。
不代表,能够一直守住。
况且,周阮高不是吴祥豪,绝对不会给自己斩首的机会。
十几万大军,硬是杀进来,他还真不一定能够拦住。
望向左右,道:“周阮高的大军,人马众多,不可能一下冲来。”
“也绝对不会像吴祥豪那样,一股脑地杀进双子山。”
“我料定,他很有可能分兵三路。”
“从双子山的两侧,分出两股主力,绕道攻来。”
“我们想要打赢这场仗。”
“唯一的机会,就是杀一放二。”
“将他们放到陆河县内,再以山中士兵绕到其后,猎杀他们的军粮。”
“活活拖死他们。”
木胜担忧道:“羽哥,以陆河县的城防结构。”
“我担心很难拖住他们。”
李羽沉声道:“拖不住也要拖!”
“只有将他们全部吃下,我们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这…”庚甲、木胜相互一视,拱手道:“请羽哥下令!”
李羽朗声道:“命人连夜在工事底下,挖通隧道。”
“必须将每侧的八个工事联通。”
“还要挖出一条,能够随时撤退的路。”
“如此,进退有度,能够以防不测。”
“另外我会以骑兵,作为机动所用。”
“沿途给敌人制造麻烦,看看能否,阻扰敌人。”
“你们二人则带人,分左右与敌人打丛林战。”
“阻扰敌人的脚步,但要记住不可以硬顶。”
随着,李羽的话音,整个陆河县的兵马开始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
台州那边,李贵同样接到了李羽的命令。
咬着牙,将台州内仅剩的一万兵马,偷偷地带出了城池。
向着陆河县外走去。
另一边,周阮高在分析了吴祥豪士兵的原因。
开始询问手下的意见。
左偏将孙公南先开口道:
“我觉得敌人虽然十分顽强,但数量肯定不会很多。”
“否则,他们不会放过那么多降兵。”
“所以我的意见是,采用强攻。”
“一点点蚕食敌人,现在杀光了他们,陆河县到时候也就不攻自破。”
“我就不相信,咱们堂堂十五万大军,拿不下一个小小的双子山。”
周阮高“哈哈”大笑几声,满怀信心地看向另外一名副将:
“进权,你的意见呢?”
吕进权道:“敌人虽然韧性十足。”
“但我与公南想得差不多,他们人数不多。”
“不论咱们怎么打,最后的胜利,必然都是咱们的。”
“关键,还是要看将军,你怎么想。”
周阮高沉思了好一阵才开口道:
“我决定分兵三路。”
“亲自坐镇中路军,佯攻双子山。”
“你们二人分左右,偷偷饶过双子山。”
“直接灭杀陆河县。”
“到时候,双子山就算是再稳如泰山。”
“没了后方的补给,也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杀与不杀,全在本将军的一念之间。”
闻言,孙公南、吕进权双眼露出一抹精光,大声佩服道:
“将军英明!”
“三路同进,只要一路成功,对方也便再无抵抗之力。”
“陆河县十拿九稳!”
果然,周阮高的想法,被李羽猜得一分不差。
双方的战斗,只需要一个引爆点,就会全面开启。
而此刻,就在李羽等人无比紧张的时刻。
洪益依然对郴州城,发起了强劲的攻击。
当夜凌晨一点,随着洪益的爆吼。
两万台州军,对着眼前的城市发起铺天盖地的疯狂进攻。
防守的城防官冯癸,根本没想到。
会有军队在这个时候,攻击这座城墙坚固的大城,大声问道:
“谁!”
“是谁来攻打我们了?”
冯癸的副将,连忙急着回道:
“大人,是台州军,足有两万人马!”
冯癸愣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不可能!”
“台州那边,不正被建安王的大军攻打嘛。”
“他们怎么可能,还分出部队来打咱们?”
副将的脑子也很疑惑,苦笑道:
“属下确实没看错,对方穿的就是台州军服饰。”
“这…”冯癸大脑此刻在飞快运转,他不相信。
怎么有人会放着自己的城池不守,反而攻打他们了,疑惑道:
“会不会是有人,打着台州军的旗号来夺城?”
副将摇摇头,他的脑袋并不够用。
无法理解上层的勾心斗角,提示道:
“应该不会,对方的主管自称是洪益,应该不会有假。”
冯癸大骂了一声,妈勒个巴子:“不管了!”
“谁来,本将都要让他有来无回。”
只是,他没想到。
自己的城中,早就有了一批李羽的伏兵。
洪益过来,不过是来摘果子罢了。
他以一万人马狂野冲击郴州西门。
给人一种不攻下来,决不罢休之状态。
冯癸走到城门上,望着洪益疯狂的举动,轻蔑道:
“此人虽是勇猛,却根本不懂兵法之道。”
“我郴州城内现在将少兵寡。”
“根本无法有效地守住四个城门。”
“他却将全部兵力,集中在西城门前。”
“说他傻都是轻的。”
然而下一刻,副官的话让他的脸,啪啪作响:
“大人不好了,东城门破了!”
“啥!”冯癸。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副官:“怎么可能?”
“东城门那边,不是还有一千人马!”
“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不可能连个响都没有,就被敌人攻破!”
副官脸色难看道:“不怪他们!”
“是多山商会的人,突然反水偷袭了守城兵。”
“把城门打开,将敌军放进来的!”
“啊!”冯癸顿觉心头一疼,“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骂道:
“贼商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