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家祖宅内,李羽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这一觉他睡得是无比香甜。
打了个哈欠,看着眼时辰大概前世下午六点左右,穿好衣服,朝着河边走去打算洗个冷水澡。
望着熟悉的场景,他不免一笑。
当时他就是在这里吃的郑玉的豆腐,也算是一场美妙的邂逅。
可惜,这洗过之后,空空如也。
别说是美人,就是一条敞口的黑鱼都没有。
“回家!”
李羽感到无趣,起身回家,准备明天早上看看那位将军之子,究竟有何不同寻常。
沿着河边走去,老远他就看见木匠们打造的风车,吱嘎吱嘎地转个不停。
“别说,木匠师父们的手还真巧。”
李羽满意地点点头,当初自己只是给了一个大概图型。
其中细节都是木匠们解决的。
“来人啊,有人破坏风车!”
“快来人管管啊。”
突然,一阵吵闹声,打断了李羽的雅兴。
他放眼望去,发现是一群村民,与另外一伙人争吵。
起因似乎是另外一伙人,不让村民使用风车。
“混账,这风车挡了我家的田。”
“你们不能用!”
一个穿着家丁服饰的人,一把扯开了村民,毫不客气地骂道。
“风车乃是县令大人,命令建的,你们凭什么破坏?”
一位老农民,据理力争地说道。
“切,县令大人,见到我们家老爷,也要客客气气的。”
“不服,你们去找一下试试,看他敢不敢管!”
“噗嗤~”李羽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
他还真好奇,象牙县还有谁是他不敢管的。
越过众人,直接来到家丁面前问道:“你家老爷是哪位?”
“说来我们听听。”
家丁见李羽气宇不凡,心头没由来地“咯噔”一下,劝道:
“兄弟这里没你什么事,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李羽没有搭理对方,而是将头转向老农民,问道:
“你知道他家老爷是谁吗?”
老农民倒是没隐瞒,直言道:“他家老爷是田家田财富。”
“田家!”李羽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我说谁这么豪横呢。”
“原来是田家那个老东西。”
“有意思。”
说着,他看向田家家丁,不解道:“这风车在这里好好的,耽误你田家什么事?”
家丁一愣,没想到李羽知道他是田家的人,还敢这么横,不爽道:
“关你屁事!”
李羽呵呵一笑,也不生气,又看向老农民,后者倒没废话,说道:
“田家是因为这个风车,抢走了他家人力水车的风头。”
“所以,不想让这个风车存在。”
李羽摇摇头,老农民的他并不赞同。
所谓无利不起早,他不相信田家会因为这点事就拆了他的风车。
“才不是呢!”另外一个看上去年轻些的农民,说道:
“每年我们用田家的水车,都需要付费。”
“如今,有了这个风车,就没人用他家的水车。”
“于是他就开始找茬,想要破坏县令大人给咱们老百姓建的风车。”
李羽恍然,感情是这么回事。
田家反对他的政策扬言要给我自己找麻烦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现在看来,不治治他是不行了。
于是他眼珠子一转,冷声道:
“你们几个回去告诉田财富,明天早上必须上衙门里把事情讲清楚。”
“否则,本县令就派衙役抓回去。”
说完,他也不给家丁的说话的机会,呵斥其快滚!
“你…你是县令?”家丁本来还不信,可见到李羽腰牌后。
哪里不知道,这位就是灭了张家满门,又剿了【天虎寨】的李羽李大人。
屁话都不敢放一个,转身就跑。
“多谢李大人,多谢李大人!”
在场的村民见李羽把恶人赶走,立马又跪又拜感激不尽。
“各位,你们放心好好地种地。”
“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来衙门找我。”
李羽拱拱手,与众人告别,心中则是洋洋得意:
“又做了一件好事,自己果然是一个合格的县令。”
他不知道,就在他慢悠悠地走着时。
鹿象两县,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宗欢一来,就开始整治县内政令。
下令,不可再放一个难民进来。
更是进行全城宵禁,一到戌时,不准任何人出门。
李羽回到城中,仿佛见了鬼一般。
空空如也的城市,让他一点都不适应。
“谁!”
还不等反应过来,衙役的声音把他带回了现实。
“什么情况?”李羽回头看向衙役,没好气地问道:
“本官的百姓们呢?”
“本官的繁华盛世呢?”
“本官的街边小烧烤呢?”
衙役听说李羽酷爱烤腰子,尴尬道:“大人,是新来的宗将军。”
“他下令全城宵禁,戌时过后不准有人上街。”
李羽不爽道:“放他娘的屁,老子是一县之长。”
“全城所有政令,只有我才有资格颁布。”
“他一个借路的军官,有什么权力代我下令?”
衙役委婉道:“大人他手上有兵,三千多个呢。”
“咱们还是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李羽一愣,果然,趋吉避凶是人之本能。
连他的手下,都能清楚明白,这年头手上没兵活得连狗都不如。
沉思片刻道:
“算了,我先回家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李羽不愿再多说什么,衙役说得没错。
这个时候,去招惹宗欢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
还不等进入家门,就见李贵坐在门口,似乎等了好久。
“羽哥,你可算回来。”李贵一见李羽出现,赶忙上前说话。
“阿贵,你怎么没进屋去坐?”李羽好奇地问道。
“羽哥,屋里就两位嫂子,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进去怕有人说闲话。”
李羽闻言一笑,并没有反驳。
他十分赞同古代避嫌这个说法,猜测道:
“你这么晚不回去,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是啊!”李贵拉着李羽走到一处拐角,附耳说道:“钟大人让我提醒你一下。”
“那位宗将军,似乎与你有私仇。”
李羽两眼一瞪,诧异道:“我都没见过此人,怎么和他有仇?”
李贵努力回忆着钟卫的话,激动地说道:
“似乎是和一个姓乌的姑娘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