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地度过一夜后,李羽第二日起来。
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了昨天木匠们,敲定了一个造型尚可,但性能极佳的模型,作为向村长投放所有。
“就按照这个模型打造,先搞出一个成品来,我看看。”李羽的语气不容置疑。
他可没时间浪费在一个木匠活上。
“大人放心,只需要三日,我们就能够打造出来。”周小福也就是昨日的老木匠,率先开口说道。
“嗯,缺什么,直接跟李贵说。”李羽决定趁着这三日期间,他要去【鹿鸣县】把狗头军师秦宇请出来。
说做就做。
他带着小耳朵、珠伯义以及十名士兵,就向着【鹿鸣县】而去。
队伍刚一出县城大门,【象牙县】内地就飞出了无数传信的鸽子,不出半个时辰两县的豪绅皆知道了这个消息。
“糊涂啊、糊涂!”老县长齐永舟得知李羽跑去了【鹿鸣县】,而且就带着十个随从,气急大骂:
“我都已经与他讲清楚,那里的利害关系,他居然还去。”
“哎,可惜了,可惜了!”
段昌道:“老爷,我听说,他只是去寻个人,应该不会与金家发生什么冲突。”
齐永舟闻言摇摇头:“你不知道。”
“金家那群人目无王法,肆意妄为,才不会管他是要做什么!”
“这次去,肯定不会太平。”
…
鹿鸣县距离象牙县南三十里。
坐着马车几乎要一天一夜。
李羽坐在马车之中,望着沿路的风景,忍不住心中畅快,大声喊道: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小耳朵望了眼李羽,小声“嘀咕”道:
“羽哥,这次去万一鹿鸣镇那几家找咱们麻烦怎么办?”
李羽无所谓道:“怕什么,自古只有民怕官的。”
“金家就是再有钱,他也不过是区区一名商贾罢了。”
“你以为他真敢截杀朝廷命官?”
“也是!”小耳朵被李羽这么一说,放心下来了不少。
又问道:“羽哥,你真打算留我在那当捕头啊?”
李羽“哈哈”大笑,反问道:“你怕了?”
“没有!”小耳朵握紧拳头,抬头四十五度斜向天空,无比认真道:“为了羽哥,我就算是死也不怕。”
李羽立马给了小耳朵一个大逼斗,“啪”的一声,立马给对方打的发懵:
“这才哪到哪!就要死要活。”
“记住,死不算本事,活着才算。”
“以后,你作为主将不但自己要活着,还要带着手下的兄弟们一起活着。”
“懂么?”
小耳朵揉着脑袋,委屈地嘟囔道:“羽哥,我懂,我明白了!”
“你下次能不能别打我脑袋,万一给我打傻,我就娶不到媳妇咯。”
李羽打量了眼小耳朵,轻笑道:
“你想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儿,跟羽哥说说。”
小耳朵想了想,喜道:
“我要个温柔的,漂亮的还要听话的。”
李羽“哈哈”大笑:“这个简单,这年头,有钱就娶漂亮的。”
“没钱就娶能干的。”
“回去之后,你就去村里县里寻摸。”
“寻摸到了就告诉我,羽哥替你出彩礼!”
小耳朵一听李羽要给自己出彩礼,小脸憋得通红。
恨不得马上就冲回去,娶个媳妇。
李羽又打趣了一番。
很快,【鹿鸣镇】的影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哇!”
“鹿鸣镇的城墙,这么高,这么大?”
“我怎么感觉快赶上府城了呢?”
小耳朵等人,望着眼前的城墙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李羽也是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惊。
与之相比,他的【象牙县】简直像个困难村。
“大人,鹿鸣县始终以金家为首。”
“而金家早就把自己,当成了鹿鸣县的土皇帝。”
“他们出钱建城也是情理之中。”
作为原先张家的武师,珠伯义也算是对鹿鸣县有所了解。
他开口,为李羽介绍起这里的一些历史:
“最开始金家与东瀛海盗相互厮杀的。”
“不知怎么的,这代金家的老爷,突然间,放弃了世仇。”
“不但与对方停火,还与对方进行交易。”
李羽闻言内心没有一丝波动,大周国是禁海的。
可海外资源无数,金家不敢亲自下海。
自然也就需要其他人帮他,海盗就是最好的选择之一。
如此看来,金家的见不得人的财富,远比府城的赵家多得多。
“大哥,这金家还真不简单。”
小耳朵生出一抹担忧,担心李羽这一来,怕是羊入虎口。
“无妨,金家别耽误找人,我现在也懒得和他纠缠。”
李羽现在一心想的。是先发展出一块根据地,打仗征讨他可没兴趣。
“咣当咣当~”
三人正在说话之际,就看到【鹿吟县】城门外,一排人正在敲锣打鼓。
小耳朵兴奋道:“羽哥,你快看,这群人是不是来迎接咱们的?”
“迎接咱们?”李羽也不太敢确定。
毕竟来的时候,他没有通知这地方衙门。
对方能不能收到消息,他也不敢确定。
直到马车临近城门前,为首的一位管事的上前来问:
“可是新上任的李县令,李大人!”
“是我!”李羽走下马车,淡然道:“你们知道我要来?”
管事笑呵呵地说道:“我们是受到金家老爷聘请。”
“来迎接李县令李大人的。”
“嘿嘿,羽哥看来这金家还是很懂事的嘛。”小耳朵凑到李羽耳边笑着说道。
“是嘛?”李羽故作不经意地扫了眼左右,场中除了敲鼓的队伍外。
不再有其他人。
显然与眼前,这管事之人说的不是一回事。
他故作无所谓,让人继续向前走去。
哪知刚进城门,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排骑马之人挡在了他们前面,不走也不动。
“什么意思?”李羽脸色闪过一抹冷色。
心里清楚,来者不善!
“等!”马上之人,表情不带一丝感情,回答得更是简洁。
“等什么!”小耳朵不满道:“知不知道,我羽哥是新上任的县令!”
“再敢拦着小心治你们的罪!”
马上之人,俯视了眼小耳朵,语气鄙视道:
“等,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