礏这…”李羽毫不客气地收下了赵姬递来的五百两银票:“多谢赵夫人。”
“很好,你去吧!”赵姬的高明之处就在于,她给完钱就走,没有多逼逼半句。
“呵呵,有意思,有意思!”
不得不说,李羽对这位尊贵的赵夫人印象不错。
“羽哥,我走吧!”钟卫出来后,显得异常兴奋拉着李羽向外走去。
“怎么?”李羽好奇道:“钟兄这是发财了?”
钟卫摇摇头,道:“呵呵,没有,我姐姐得知我要出去玩给我五十兩。”
“原来如此!”李羽微微一笑。
高下立判!
从钱上就可以看出来,钟家与赵家的实力。
二人一路走向醉花楼,李羽有意无意的打听了一下,府城内的势力。
与他猜想的一样,赵姬所在的赵家。
本来就是豪门望族。
虽然没有李家当年显赫,却也是个实打实的大家族。
在府城内,没有他们赵家的支持。
做任何事,恐怕都寸步难行。
“任何事?”李羽惊讶道:“这赵家是多有钱,敢这么嚣张?”
醉花楼中,钟卫端起一杯酒,直言道:
“这么说吧,赵家的钱足够买下整个台州城。”
“太守的军饷一部分是税收,一部分来源则靠赵家。”
李羽眼中露出羡慕之色。
要是他也有个富可敌国的娘家,倒也省下了许多麻烦。
但要仔细算算,吕家在县城也是小有名气。
至于有多少银子,他也不清楚。
毕竟,吕家不待见他。
还把他当成了扫把星,连口饭都不肯给原主吃。
“两位大人,我来给你们介绍下,这两位是欢欢、洋洋。”
“你们可满意否?”
老鸨子趁着李羽做梦之际。
合时宜地带着两个女子走了进来。
分别推到了李羽与钟卫的怀中。
“公子,喝!”欢欢和洋洋熟悉地举起酒杯,喂到李羽与钟卫的嘴前。
二人相视一笑,饮下了杯中酒水。
“美,真美!”李羽随口夸了几句,又将姑娘推回座位。
逢场作戏他可以,为爱献身他不行。
老鸨子一眼就看出李羽的钱不好骗,立马提议道:
“这位公子,不如我找个姑娘给你们弹个小曲解解闷?”
“去吧!”李羽摆摆手,他这次出来就是见见世面。
看看古代有什么花花玩意。
老鸨甩了下手中的丝巾,快步离去。
转身叫来一位身段气质绝顶的美女,抱着一件琵琶走了进来。
“呵呵,二位,这位是我们醉花楼的花魁,糯儿姑娘。”
“她的曲子在咱们台州可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咱们城中的许多贵公子,平日里都很喜欢她的。”
老鸨子笑呵呵地介绍着糯儿,言语间充斥着金钱的味道。
“哈哈,老鸨子,既然是花魁,那她弹奏一首岂不是很贵。”
钟卫玩笑地问道,其实也是好奇花魁的价格。
“不贵不贵,今日两位第一次来我醉花楼。”
“我给你们打个折,一两银子一首如何?”
老鸨子笑着说道。
钟卫差一点没清掉下巴,好不容易咽掉了嘴里的牛肉:
“一两银子…一首!”
“你这不是在抢钱吧?”
老鸨子嬉笑一声,扬着手中的丝巾笑道:
“这位将军,你真是能开玩笑。”
“我们醉花楼向来都是明码标价,从来不做欺客的生意。”
“要是不愿意听,我请她走就是。”
钟卫本就年轻,加上平日里不善言辞,几句话就被老鸨子怼得脸红如火。
无比尴尬的摆手道:
“别,别,来一首我们听,我们听就是。”
老鸨子瞥了眼钟卫,摇头道:
“咱们醉花楼有规矩,花魁弹奏都是五首起步。”
“这一首,怕是…”
钟卫不好意思在李羽面前折了面子,咬咬牙,道:
“五首就五首,唱吧!”
老鸨子见计谋得逞,给了糯儿一个眼神。
后者缓缓弹奏起怀中的琵琶。
糯儿确实天生丽质,有倾国倾城的艳色,一颦一笑,颠倒众生。
忽地幽幽地清唱起来:
“压帽花开深院门,一行轻素隔重林…”
歌声幽怨,使人回肠百结。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唱至最后,歌音由细转无,悠远绵长,余音仍绕梁不散。
直到一首歌声结束。
钟卫与李羽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叹道:
“好歌,好歌!”
“如此好歌,优美动听,令人流连忘返。”
“别说一兩银子,就是十两银子都值。”
李羽瞥了眼被洗脑成功的钟卫,忍不住摇头鄙视:
“好听,就好听呗!”
“夸赞就夸赞呗,好好地谈什么钱?”
果然,随着他的心中的话落下,老鸨子就开口说道:
“呦!小将军既然好听,您就给个赏钱就好。”
“一两二两咱们不嫌少,十两八两咱也不嫌多。”
“这…”钟卫被说的一愣一愣的,瞥过头去看向李羽,似乎是想对方帮他想个办法。
“呵呵,不错,不错!”李羽仿佛一副被美色迷了神智,看都不看钟卫一眼。
一直在那里说好。
气的钟卫差点没当即想要拔刀,剁了他这位损友。
无奈之下,掏出了五两银票递给了老鸨子:
“继续吧,继续吧!”
李羽见此立马端起酒杯,敬了一杯给钟卫:
“钟兄果然豪爽,兄弟佩服。”
他现在就是一句好话不落,一块银子不花。
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
“呵呵,李兄喜欢就好,喜欢就好。”钟卫叹了口气,认命般地陪着笑脸。
他算是想明白了,姐姐给的五十两,今天不花光,恐怕是走不出去了。
糯儿轻声谢了一句,又继续弹奏起来歌曲。
缓缓动听的声音,再度响起。
很快,又让二人听得如痴如醉。
一边饮酒,一边享受。
原本听着好好的,突然,门外升起了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顿时,打乱了糯儿的弹奏的节拍。
李羽与钟卫同时心神一僵。
感觉就像喘着气时,被人狠狠切断了嗓子眼。
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该死,是谁这么恶心我!”
钟卫也是个小暴脾气,当即拍着桌子大骂了一句,恨不得将那人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