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嘴角上扬,显得一丝邪魅,笑道:“呵呵,县太爷变脸的速度,还真是让李某自叹不如。”
“当县令还真是屈才了。”
“要不,我认识几个戏班子,你随便唱上两首,说不定,就能成为一角。”
县太爷知道李羽是在嘲讽自己,却不敢回话,谁知道太守大人给了他什么权利。
会不会要了自己的老命,点头哈腰地陪笑道:
“李大人说得在理,下官年轻时确实想过做名戏子。”
“可惜,如今年岁大了,想要从头再来,已经来不及咯。”
李羽一怔,佩服眼前这位县太爷能屈能伸,被自己一个小辈教训,脸上不带一丝怒气。
不愿意纠缠此事,走到了一旁,坦然道:“县太爷,此事人证物证俱全,还请你秉公执法。”
“抄了这三个人的家!”
“这…”县太爷老脸一抽,对着李羽勾勾手指,示意对方凑近再说。
李羽心知肚明,县太爷怕是不敢得罪张家,慢悠悠地走到近前,问道:“不知,县太爷何事?”
县太爷叹了口气,为难道:“张进根的家族你也知道,乃是本县的大户,手下的家丁足足百人。”
“万一他一时想不开,勾结叛军或是山匪。”
“本县无力抵抗啊!”
李羽不悦道:“我堂堂大周国,会怕一个县城大户,传出去,还不让周围的番邦嘲笑?”
“县太爷,若是不敢处理,交给在下就行。”
“保管灭了张家,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县太爷忽然变得沉默,心思百转之下,小声道:“李大人出手可以,下官自是高兴。”
“但是,张家家主张福生与周围的山匪勾结成性。”
“万一他还活下来,恐怕…”
听到此话,李羽似笑非笑地盯着县太爷,老东西的小九九,他自然一清二楚。
想着接下来征兵还要靠他。
呵呵一笑,露出一副我懂的神情:
“县太爷放心,我若出手,别说张福生,就是张家都不可能有一人活下来。”
“噢?”县太爷恍然一笑,点点头:“大人放心,下官知道如何裁判。”
“你站在一旁瞧好吧!”
李羽满意的点了点头,退到了一旁,还不等站稳,就听到县太爷将他手中的惊堂木狠狠一敲,质问道。
“啪!”
“张进根、范剑、刘掌柜,李羽状告尔等偷取太祖圣旨,可是真的?”
张进根被李羽打得满嘴漏风,口齿不清地回道:“灰大仁,这七四四个误会。”
县太爷竖着耳朵,抬起半截身子,愣是没有听明白张进根的话,撇撇嘴无奈地指向范剑:
“你说!”
范剑哭丧着脸,不敢有半分隐瞒,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讲给了众人听。
甚至,将张进根勾结山匪的事,都讲得一清二楚。
县太爷心里大骂,这群人还真是蠢,连李家有什么宝贝都没有探查清楚,就跑人家盗宝。
又看向刘掌柜道:“刘掌柜你与李家,本是主仆有别。”
“如今,财迷心窍,勾结外人欺杀旧主,你可知罪。”
刘掌柜倒也硬气,憎恨地回道:“天无一月雨,人无一世穷,凭什么我刘家就要给李家当奴才?”
“别说李家有宝贝,就是没有宝贝,我也不会放过李家。”
“我要他们死,要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此言一出,立马引起朝堂内外的喧哗。
尤其是一些有钱的财主,脸色皆是一变,纷纷指着刘掌柜大骂道:
“畜生!当真是头恩将仇报的畜生。”
“若没有李家,你家祖父早就被饿死了,哪里还轮到你如今的风光。”
“这等人不懂知恩图报,当真该死,杀了他!必须杀了他!”
…
刘掌柜当即愣住,他想不明白,为何明明平日里关系尚算不错的人,会突然落井下石。
比李羽都憎恨自己。
李羽轻笑一声,顿时打破了他的遐想,问道:“你是不是好奇,为何他们比我都恨你?”
刘掌柜眉头紧皱,道:“你知道?”
李羽讥讽道:“你活了一把年岁,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出不来,活该,你刘家一辈子当下人。”
“你…”刘掌柜直觉心头一阵抽搐,愤怒地吼道:“李羽,你不得好死!”
“呵呵,我死不死不清楚,但我知道,你们刘家马上就要断子绝孙,再也不会生出你这等背信弃义的杂碎。”
李羽说完,淡漠地重新站到一旁,等着县太爷最后的审判。
“既然人证物证俱全,那么本官宣布,张进根、范剑、刘全盗取太祖圣旨罪名成立。”
“判处秋后问斩。”
李羽脸的一变,秋后问斩,却没有株连家族,这个惩罚太轻,完全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刚想反驳,让其重判。
耳边却响起一道阻拦的声音。
“等等,大人,我张家不服!”
李羽循声望去,就见到一个全身华服的男人走了进来,要是他没猜错,这人就是张进根的父亲,张福生。
县太爷一见张福生出现,心慌地瞥向了李羽,见对方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后,才敢开口:
“张老爷,你这是何意?”
张福生走进公堂环顾了一圈,不客气地问道:“县太爷,莫非是真打算砍了我儿子的脑袋?”
县太爷尴尬地回道:“没错,你儿子张进根勾结刘全与范剑二人,盗取李家圣旨。”
“真是就是死罪。”
张福生眉头微蹙,先前他来时,还以为不过是他儿子勾引人妻的小事。
可如今一看,事情远比他想的严重得多,紧了紧双手,看向李羽傲慢道:
“小子,这事可能私了?”
李羽“噗嗤”笑出了声:“私盗圣旨,你想私了,你们张家不是脑子坏了吧!”
张福生见李羽不松口,又看向了台上的县太爷,沉声道:“县太爷,可否念及你我往日的情分,留我儿一命!”
“这…”县太爷不免有些犹豫,说实话,他是真不想与张福生闹僵,不说他这些年收了多少好处。
就是对方的人脉,他就不敢轻易撕破脸。
可今日,李羽在这里,他就是不想撕破脸,也做不了主,只能咬牙道:
“此事牵扯甚广,恕本官无能为力。”
张福生也是个果断之人,见县太爷不松口,心里已然有了主意,“哈哈”大笑几声,留下一句话狠话:
“好好好,今日你们不仁,就别怪我无义,来日再见说不上谁听谁的。”
就在他转身想要快速逃离衙门之时,李羽跨出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脸色冷峻道:
“张福生勾结山匪,罪名成立。”
“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