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看了眼那些人,收回视线后,先安抚自己闺女。
他抚了抚小玉莺头顶两个啾啾:“爸爸的宝贝儿头发都弄乱了。”
他又拍着小玉莺的背:“不难受哈,爸爸帮你报仇。”
小玉莺吸了吸鼻子,扭头看苏玉禾,嘴巴扁扁:“妈妈……”
苏玉禾撩着小玉莺头发:“小可怜,没伤到吧?”
对面几个家长,有个炸了,气冲冲过来:“伤什么伤!你看看我家儿子!”
她拉过自己孩子:“这脸都花了!”
苏玉禾看了眼对方孩子的脸,确实是挠花了。
不过……
苏玉禾眯了眯眼,凭她学医那么久,以及接触毒药那么久来看。
那小孩的脸伤不简单啊。
苏玉禾转头看丹丹。
丹丹视线躲闪,苏玉禾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苏玉禾压了压心思,没当场说什么。
她看向宝生,后者反驳那家长,道:“那又不是我们挠的!他自己挠的!关我们什么事儿!你们几个孩子那么大了,还欺负我们家两个小的!”
另一个家长站出来,指着丹丹:“这女同志成年了吧?你那么大,跟小孩计较什么?”
宝生挡到丹丹前面:“我姑姑可没参与,只有我跟这俩打了,你别血口喷人!我们一直很公平的好吧!大人是绝对不参与进来的。”
“你这么高,也快成年了吧?我家孩子比你小,你还能下得去手,真坏!”
“我才上初中呢!”宝生抱着手,一脸酷酷的表情,“你家孩子不是小,是矮,我那么大的时候,都长那么高了!”
……
苏玉禾看着自己儿子“舌战群濡”,抿着嘴憋笑。
头一次见到自己儿子这么孩子气,说话那么激烈的时候,要是有相机,她都想录下来!
江凛凑近苏玉禾:“你笑什么呢?”
“看你儿子吵架呢。”
主要是发现几个孩子都没有受伤,苏玉禾才可以那么淡定。
丁自璩被丁淮抱着,倒是没哭,就是一直跟丁淮告状。
公安同志还在边上看着,还是对方家长催促了,他们站出来,制止这场口水战。
公安同志:“小孩子先安静会儿,既然双方家长都来了,我们好好说。”
对面家长一坐下来,就一直抱怨,公安同志看了看一边不着急的江凛他们,觉得后面来的这边家长都是有素质的,一定可以好好说道理的。
他打了个手势,对对面家长说:“好了好了,同志,不能光你一个人说,现在是小孩子打架,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
那几个家长收声。
公安同志手上拿着纸笔,看向江凛:“同志,登记一下名字。”
江凛和丁淮都登记了。
公安同志看着这名字,隐隐觉得有点耳熟,但另一方家长开口,他的思绪就被打断了。
对方家长说:“公安同志,你们一定要好好处理,我们孩子不能平白受这个罪!”
宝生:“是你们孩子先动手的,我们家两个小孩走路都没利索呢,我不动手,等着你们打?你们孩子可不无辜!那么大个人呢!”
“哪里大啦!都没有十四岁!就算打死了也没罪!你也比他大吧,你动手干啥呢!要不要脸?”.
宝生:“他们欺负我妹妹,我就要动手!”
江凛拉了拉宝生,拍拍宝生的肩膀:“儿子,你别理他们,交给爸爸。”
苏玉禾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那人说的话,真是一点底线都没有啊!
什么叫做孩子打死人都不犯法!
苏玉禾窝了一肚子火:“同志,你这样说话,是想教唆自己孩子什么吗?你想给他们灌输什么知识?”
公安同志同样皱眉:“是啊,同志,不能这样教孩子的。”
对方家长也反应过来自己言行不当,讪讪道:“我这不是被他们气疯了嘛?我家孩子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苏玉禾冷笑:“难说!连两个二三岁的孩子都能动手,谁知道在学校会不会欺凌别人?”
“你少污蔑!”
“好了好了。”公安同志脑袋都大了,“咱们来解决问题吧。同志,根据孩子们的话,你们孩子先动手的,按道理来说,你们家孩子有错在先,不过现在你们家孩子打不过别人受伤,你们希望怎么解决呢?”
这话其实是暗示对方家长,让江凛他们赔点医药费,他们给江凛这边道歉,这件事就这样结束。
那几个家长都是互相认识的,不然几个孩子不会能玩得那么好。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清了清嗓子,道:“这简单,让他们给我们家孩子道歉,再一人赔二百,我们就不追究了。”
公安同志皱眉,他见过不少这样纠纷,江凛他们一直淡定,并不代表江凛他们真的好说话。
他们在旁边看着,倒是像在把对方当小丑,等人蹦跶完了,才出手。
公安同志自己都暗示了,那几个家长没一个聪明的,让人道歉,还让人赔钱?
他们咋不上天呢?
江凛这边绝对不会同意的。
公安同志按例看江凛他们,心里都知道白问:“同志,你们觉得呢。”
江凛嘴角上扬了下:“我觉得他们在做梦。”
丁淮笑:“做什么梦呢!说实话,二百块不够我一顿饭的,要是你们好好道歉,我们也不是不可以赔你们医药费!但你们让我们道歉!真是痴心妄想!”
对面家长不乐意了:“吹什么牛呢!谁家二百块钱一顿饭?一个月工资都没二百块呢!别他妈打肿脸充胖子!害臊不害臊!”
连脏话都骂出来了。
丁淮笑了:“要不你去看看报纸,看看认识不认识xx地产?对了,开心炸鸡xx美妆,都是我们的,不是炫富,二百块确实就是一顿饭钱。”
公安那边有人认出来了,跑到负责调解的公安同志耳侧小声低语了几句。
那同志看向江凛他们的眼神变了变,这几个得罪不起啊。
不过江凛他们从一开始都没打算拿这些出来说,直到厌倦另一方家长的得寸进尺,才聊到自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