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狗叫而已嘛,又不丢多少人,赖账才丢脸!”
“这同志看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还会赖账哩,不要给她买煤了。”
……
邓梅恨死苏玉禾了,但迫于舆论压力,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汪汪汪,你满意了吧?!”
苏玉禾微笑:“没有呢,要一百声哦,你这才三声。”
邓梅承载着众人的目光,捂着脸边哭边叫:“汪汪汪……”
苏玉禾原地听了十多秒,带着许云离去。
那么多人在,她相信邓梅一定会叫够的。
实际上邓梅气血涌上脑子,自己都忘记数了,还是戴春华估摸着够了,才叫停了她。
邓梅鼻头都哭红了,挪开手发现苏玉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满腹委屈对邓梅哭诉:“班长,你看她。”
戴春华抿着嘴:“让你管好自己嘴,都惹了多少事儿了,总是不长记性。”
将这出闹剧从头看到尾的还有一个路建荣,他知道苏玉禾一定是给苏泽明打电话了。
他只知道家里得靠苏泽明才能往上爬,但一直不知道苏泽明有多厉害,没想到距离首都有一千六百多公里外的H市,他的手还能伸得那么快。
他一定要重新追回苏玉禾。
罗艳嫉恨苏玉禾出风头,自从她一来,自己的位置直线下跌,现在更是夹着尾巴过日子。
路建荣一双眼睛追着苏玉禾,罗艳忍不住:“荣哥,你看什么呢。”
路建荣冷冷地看了眼她:“做好自己的本分。”
出了煤建厂,苏玉禾把煤球放在:“许云,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骑车过来。”
苏玉禾走到停车的地方,发现她车子边上站了一个人,她眼睛一亮:“凛哥。”
江凛微微扬了下唇。
苏玉禾:“你怎么来了?”
“听说知青点的人都出来买煤了,我想着你肯定也来了。”
苏玉禾一猜就猜到了,他是过来帮自己驮煤回去的,扫了眼他裸露出来的麦色脖颈,伸手捂上去,冰冰凉凉的。
苏玉禾心疼坏了,给他搓了搓:“在这里站了多久啊?怎么不拿东西围住,冷风割人呢。”
“没站多久。”
少女的手软嫩的很,捂在脖颈上像是挠痒痒,舒服又撩人。
江凛左右看了几眼,发现没人,就随她去了,“没事儿,皮糙肉厚的,你买的煤呢?”
“在门口,有些重,就没提过来。”
江凛皱眉,随便放?
要是给别人拿走了怎么办?
苏玉禾就是个傻婆娘,江凛无奈:“心真大。”
“没有啦,许云在看着呢。”苏玉禾下巴抬起,一副我很聪明没有那么傻的样子。
江凛点头,把自行车推出来,换了个方向:“走吧,过去驮煤。”
苏玉禾一个人过去,两人一车回来。
许云愣了:“咋是两个人呢。”
“咱们俩坐公共汽车回去,让凛哥把煤球驮回去。”
许云点了点头,来的时候就是苏玉禾骑,回去驮着五六十斤的东西,要是她会骑车,肯定抢着骑回去。
但她不会骑车,想到苏玉禾驮着东西,顶着风骑车,她也不好意思坐车回去的,原本的计划是自己跟在后面跑着回去。
江凛一来,就很好地解决了许云纠结的事情。
看着江凛麻利地把煤绑上后座。
许云突然感叹有个对象还挺不错的,她也想搞对象了。
苏玉禾拉了下她:“出都出来了,咱们去供销社逛逛吧?”
许云点头:“行,我正好要买点东西呢。”
江凛听她们要去逛,叫住了苏玉禾,从兜里拿出今早挣的钱塞给她,什么也没说。
许云看了眼,不知道是多少钱,但是最外面那张是大团圆。
嘶,她更想搞对象了。
苏玉禾不知道他出来挣钱了啊,不想要:“我有钱呢。”
“拿着,听话。”
当着许云的面儿,苏玉禾听江凛的话,脸都红了,快速收了钱塞兜里,拉着许云走了。
许云抱着苏玉禾的胳膊,挤眉弄眼的:“快看看有多少钱?”
“能有多少钱啊。”苏玉禾小声嘀咕,但还是忍不住拿出来数了。
天啊。
有十九块五角三分呢。
差不多二十块!
许云很羡慕,有些唏嘘地说:“我还以为他奔着你的钱来呢,没想到他还给钱你,这也太好了吧?”
苏玉禾心里暖暖的,嘴角忍不住勾起。
许云要买雪花膏,天冷了,上工不擦东西,脸上皱裂得厉害。
苏玉禾还有呢,她不用买,陪着许云先去了卖雪花膏的地方。
好巧不巧,又碰见了袁丽丽。
苏玉禾刚跟邓梅“干”了一场,并不是很想跟袁丽丽起冲突,她故意跟许云站远了些位置。
许云以为她是要看别的东西,抬头看了眼她,又低头挑自己的雪花膏。
袁丽丽一眼就认出了苏玉禾,走过来靠着柜子:“哟,是你啊。”
“嗯,是我啊,”苏玉禾学她说话,“你是谁?”
袁丽丽:“……”
苏玉禾微笑:“管你的客人去,别来我面前刷存在感。”
袁丽丽脸一下拉了下来:“我怕你偷东西呢!”
“有必要吗?”苏玉禾轻笑出声,“江凛会给钱我买呢。”
袁丽丽快要气死了:“你看着就有钱,为什么要花凛哥哥的钱?虚荣的女人!”
苏玉禾绷不住了,翻了个白眼:“他乐意给我花!你是没花到嫉妒吧?对了,你可别乱喊哥哥,他可没有你这个妹妹。”
“你——”
袁丽丽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两只眼睛冒火,一个“你”刚出口就被许云打断了:“同志,我要这个雪花膏。”
袁丽丽只是看不上苏玉禾,别的客人要买雪花膏她可不敢怠慢,给许云装好了雪花膏,脸上挂上笑:“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