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罚你丢人

大长公主派人去镇国公府解释后,镇国公府对这件事的态度模棱两可,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惠帝派去宫中的太医给宣茹茹治伤,命是保住了,就是身体受损严重,要卧床休养一段时间。

表面上看这件事过去了,但镇国公府却是记仇的,跟公主府结了怨。

相比之下,安南侯府那边倒是没受到影响,镇国公似是将这件事完全归咎于寇樽煜身上。

江槿桐与寇樽煜二人没将镇国公府的事放在心上,宣茹茹吃过交易商城的丹药,不会有事,如今更要紧的是处理东舆的事。

贺兰岫身受重伤,没办法长途跋涉,即便是被玄衣女子救下,也没能离开北冥。

先前江槿桐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如今顺着印记找到他的藏身之地,也并不难。

本是想捉住贺兰岫后再询问他的身份,没想到提前就知道了。

两人用隐身术赶到贺兰岫藏身的客栈时,听到贺兰岫跟玄衣女子的谈话,得知贺兰岫的身份是东舆的三皇子。

既然是皇子,那就更要捉住了。

江槿桐没耽搁,横刀直入,不等贺兰岫和玄衣女子反应,直接冲了过去。

玄衣女子看到突然出现的江槿桐,并没有跟她交手,反而招招躲避。

眼瞧着形势趋于下乘,玄衣女子朝寇樽煜丢过去一张攻击符。

江槿桐也顾不上跟玄衣女子交手,虽然心里清楚玄衣女子是故意的,也知道寇樽煜会玄术,他大概率会避开,但江槿桐不能冒这个险,就怕万一让他出了事。

寇樽煜确实是自己用玄术避开了,但可惜的是,竟然让玄衣女子就此逃脱。

不过贺兰岫身受重伤,没有逃离的机会,抓住他,倒也不算亏。

寇樽煜将贺兰岫带到惠帝面前,并跟镇国公解释了伤宣茹茹的人是贺兰岫。

镇国公表面上没说什么,实则根本没听进去,也不管如何,就是将寇樽煜记恨上了,看他的表情也十足冷淡。

寇樽煜对此并不意外,也不怎么在意,他该说的已经说了,别人信与不信,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惠帝让人妥善安置贺兰岫,先让太医为其治伤,打算等他伤好一些后,就用他的名义给东舆传信。

不管怎么样也是东舆三皇子,东舆皇帝总要顾忌一二,不会真的不管不问。

没想到,还没等到贺兰岫好转,就传出鹤洲城永惠长公主称帝的消息。

惠帝看着奏报,足足愣了一刻钟,才不敢置信地摇头道:“怎么可能?大皇姐一向恪守本分,从未有过任何逾越,甚至连封地都让其他姐妹先挑,怎会有谋反之心?”

惠帝招来寇樽煜、许老和几位大臣,商量鹤洲城的事。

许老道:“永惠长公主谦恭温和,不似会有此等举动的人。皇上不如先派人前去查看,弄清楚事情的原委,说不准永惠长公主是被人胁迫也未可知。”

他身为老臣,确实不想看到因为误会而出现手足相残的局面。

况且这次永惠长公主称帝的事确实过于蹊跷,先前也从未听说过永惠长公主有谋逆的举动,若是仅凭奏报就给她定下死罪,委实不妥。

许老在朝中的地位很高,因此他一开口,其他大臣都没有表达异议。

接下来问题就是选谁去鹤洲城。

不管永惠长公主称帝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这个行为是真的,奏报不可能有假,所以任谁都知道此时前去,必然危险重重。

因此平日里急着冒头的大臣们,此刻都缩着脑袋不敢乱动,生怕被点到名字。

寇樽煜左右看了看,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语气也很平静地道:“我去吧。”

惠帝刚想答应,就想到先前表哥为了调查官员情况,险些死在外面,立刻就摇头拒绝,“还是换其他人吧。”

“没有人比我更合适。”寇樽煜将江槿桐的自信学了个十成十,他微微扬眉,唇角带着若有若无地笑意,声音温润,却带着一丝坚定,“血缘上,永惠长公主是臣的表姐。身份上,臣是郡王,平日里享受了别人没有的富贵,必要的时候就应该打头阵。”

此话一出,先前那些缩头缩脑的大臣皆是觉得心中有愧,犹豫再三,几人纷纷自荐,表示要前去。

惠帝见这局面,不算惊讶,只是在场的都是他的左膀右臂,总不能都去。

至于人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若是不让表哥去,恐怕未来一段时间都会不得安宁。

干脆点了两个大臣让他们随着寇樽煜同去。

两个大臣刚想领命,却听到寇樽煜开口拒绝。

“皇上,臣一人前往足矣。人多,反而麻烦。”

两位大臣:???嫌他们成了麻烦?

好吧,论身手论年龄,他们也确实不比年纪轻轻的宣阳郡王。

这下惠帝又不放心了,皱着眉头道:“这怎么能行?表哥还是再好好考虑考虑吧。”

“皇上,永惠长公主的安危很重要,不能过多耽搁。”寇樽煜提醒道。

闻言,惠帝果然不再多说,只将眉头皱成了川字。

寇樽煜从御书房离开前,脚步微顿,回头看向惠帝,“皇上,总皱眉不好,容易长皱纹。”

说罢,就迈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惠帝:“……”他抬起手,摸了摸额头。

“朕总是皱眉吗?”

……

寇樽煜本想带上一批禁军,早些动身,不想惊动江槿桐。

可这种事,怎么能瞒得过她?

城外管道,寇樽煜骑在马背上,身后是一群同样骑马的禁军。

正走着,眼前忽然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不是江槿桐还能是谁?

江槿桐双手环抱在胸前,站在路中间,眼神里夹杂着幽怨。

寇樽煜连忙勒马,跳下马背走到她面前,解释道:“阿槿,你听我说,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