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煜会保护我的。”
姚氏眼眸一亮,心中有了猜测,“你与阿煜?”
江槿桐没有隐瞒,“我们其实是……”
话还没说完,始终用隐身术在一旁坐着的寇樽煜现身,“姚姨,谢叔叔,我与阿槿两情相悦,我会好好护着她。待京城的局势稳定,我会亲自上门提亲。”
姚氏和谢曾亭有些惊讶,但想着江槿桐是会玄术的,寇樽煜忽然出现也不奇怪。
姚氏刚和女儿相认,情绪本就高涨到了顶点,又听到女儿跟她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互生情意,那种心情别提有多感慨和激动,姚氏忍不住红了眼眶。
谢曾亭握着姚氏的手,点头道:“既是阿煜,我和阿鸾也就放心了。阿煜,你可定要照顾好她,不然别说是你姚姨,公主和太后都不会放过你的。”
寇樽煜无奈点头,“谢叔叔,我明白,若我真的照顾不好她,我爹也不会放过我。”
当年不仅三个姐妹是手帕交,寇樽煜的父亲寇原也跟江西池和谢曾亭是一起上战场出生入死的兄弟。
谢曾亭闻言,笑了下,“是啊,看来我又有机会能跟你爹小酌几杯了。”
从战场回来后,寇原迎娶公主成了驸马,江西池凭借军功被封定远侯,迎娶了姚家女,唯有谢曾亭孤身一人。
后来江西池出事,谢曾亭为兄弟心痛之余,也将掩藏于心的情愫表露出来。
但又害怕吓到姚鸾,便陪在她身边,帮她走出失去丈夫和女儿的痛苦。
谢曾亭原以为等到姚鸾松口愿意嫁给他已经是上天给他最大的恩赐,没想到他还能跟姚鸾有孩子,更没想到如今姚鸾的亲生女儿也愿意认他。
将来,必然会越来越好。
江槿桐和寇樽煜跟两人告别后,便一同离开。
回到小宅子,寇樽煜问:“你不在意大理寺会如何审理江福一家?”
江槿桐从空间里随手取出两颗苹果,递给他一个,自己留一个,一边啃一边道:“不在意,原主应该也不太在意。原主是很善良的人,她也很容易满足,今天见到她娘的时候,我能感受到原主身体里的情绪。她很激动,比听到江福一家被抓还要激动。”
“那你呢?”
“什么?”
“你对姚姨,是何感受?”
江槿桐被问得一愣,她还真没想过自己的感受,只觉得那些是这副身体的本能。
她认真想了想,才道:“我既然成了她的女儿,那就始终是她的女儿。反正这身体本就是她的女儿,我会尽好做女儿的职责。”
虽然她没做过别人女儿,但想来应该也不会太难。
寇樽煜一直记得江槿桐先前说过她不知道父母是谁,此刻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心疼,“阿槿,以后除了我之外,还有姚姨他们,大家都会疼惜你,你再不是无父无母的人了。”
江槿桐不由心头一酸,她先前不觉得无父无母有什么,毕竟在她的那个时代,很多孩子都是实验室出生,大家都一样,也就没什么好失落的。
更何况,她比其他孩子要好很多,她至少还有师父疼爱。
江槿桐顺势扬起下巴,笑道:“好啊,那你可要小心了,敢欺负我,他们可都不会放过你。”
她如今可是被很多人护着的人了!
寇樽煜摇头失笑,“我是不会欺负阿槿的。”
江槿桐想到什么,脸颊一红,嘀咕道:“那可说不准。”
寇樽煜愣了下,意识到她在说什么,刚想开口,被江槿桐打断,“还是看一下大理寺如何审理江福一家吧。”
其实她根本没兴趣,但此时气氛尴尬,还是看看吧。
因着四人是被安南侯府送来的,大理寺卿立刻就开堂审理,允许百姓旁听。
江槿桐和寇樽煜混在人群中听着。
江吟姝冒充原主身份,江福一家将原主卖掉,这些都不能构成重罪,就算安南侯府想要插手,也很难判处重罪,更何况安南侯府的意思是秉公办理。
大理寺卿问清楚缘由后,就下了判决,江吟姝责打五十大板,江福和胡氏三十大板,江宝贵念在年幼,未曾参与过这些,没受责罚。
大理寺卿还挺意外,很久没见过犯人回答问题这么顺畅,他问一个问题对方恨不得回答十个,也让案件审理得极度舒适。
他若是知道这样是因为胡氏和江吟姝身上还有真言符,肯定会想在公堂上备一些符纸,这样遇到不配合的犯人就好办多了。
打板子说轻不轻,说重也不算重。
但江吟姝的身子骨并不算多强健,她这些年过的是千金小姐的生活,前段时日又刚小产,五十大板后将她打得迷糊,高烧不退,险些把命给送出去。
江福和胡氏身上本来就伤势未愈,但打完板子倒还好,两人只是疼得好几日下不来床。
江宝贵又嗷嗷着要吃肉吃白面馒头,江福和胡氏心疼得不行,身上的银钱又花光了,被赶出客栈。
眼瞧着就要流落街头,江福便将目光落在江吟姝身上。
胡氏立刻护住女儿,“不行,别打她的主意!”
江福叹口气,“我是她亲爹,难道还盼着她不好?吟姝如今昏迷不醒,咱们连给她看病的钱都没有,若是再拖下去,她的命都保不住。”
胡氏忍不住抹着眼泪,“这咋办啊,她爹,想想办法吧。”
京城不是没有做工的地方,但江福懒散惯了,现在身上还疼着,先前被江槿桐打的伤也都还在,才不愿意去做工。
他便深深叹息,语重心长道:“吟姝已经嫁过人,如今帮她找个愿意照顾她的人家并不容易。可若是去楼里,肯定会让她活命。”
要把江吟姝卖进楼里?
胡氏咬紧牙关,不肯答应,“不行,我说什么都不能让吟姝去那种地方!”
身为女子,胡氏很明白去那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