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醒醒啊。”
“范筒,麻云?”
一阵阵呼唤声回响在耳边,范筒渐渐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微微睁开眼睛。
他看着面前模糊的人影,只见一只巴掌在自己的眼前,不停地挥着。
“爷爷?”
范筒口齿不清的问道。
记得上一秒秦天还将菜刀高高举起,之后他便两眼一黑,昏睡了过去,难道自己已经进入天堂了啊?
莫非眼前的人,正是自己去世多年的爷爷?
秦天:???
秦天一脸懵逼,低头看了一眼被凉水浸泡过的菜刀,小声呢喃着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把这孩子吓傻了?”
与此同时,麻云也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挥舞着菜刀的秦天,又赶忙道歉:“天哥,你就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报警了!”
“......”
范筒沉默了一会儿,下意识扭头看去。
尽管眼前白茫茫一片,但他还是可以依稀听出这是麻云的声音。
“麻云?你也来天堂陪我了呀?”
范筒傻乎乎地笑了笑。
“范筒,你这个卑鄙小人,还想靠装耍蒙混过关吗?”
麻云狠狠的白了一眼,露出了狗腿子的笑容说道:“天哥,这个范筒真是太可恶了,不如你放我下来,我替你对他进行惩罚,以免脏了你老人家的手。”
“呵!真乖呀。”
秦天冷笑一声。
“那,那是当然,其实我一直都很崇拜你的!”
“崇拜我什么?崇拜我拥有一个好老婆吗?”
“......”
麻云面露尴尬,改口道:“天哥,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是有这么一句俗话,我也很同情你。”
秦天拍了拍麻云的肩膀。
“啊?”
麻云闻言一愣。
“根据我的调查,你的如秘书好像跟着李江在一块了吧?”
“那个贱女人!”
麻云捏紧拳头,埋怨道:“她说过和我在一起是因为爱情,但在公司倒闭之后她就变了。”
“啧啧啧,可怜~”
秦天笑了笑,拿起刀背,轻轻的拍打着麻云的脸颊,笑着说道:“想不到吧,陪你到最后的居然是范筒,我看你们两个倒是蛮合适的。”
麻云满脸嫌弃地瞟了一眼旁边的范筒,猛地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我就算死也看不上他!”
“你什么意思?”
“你是说我范筒还不如一个娘们吗?”
范筒用力摇晃着身子,企图凑过身子给他一口。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报复如秘书的机会。”
秦天竖起食指。
“真的?”
麻云眼珠一转。
“真的,只要你们肯答应为我办事,往后的待遇肯定要比汪撕葱给你的好上几十倍。”
“这......”
范筒脸上写满了犹豫。
“你他喵的还发什么呆呀,天哥给你机会,但是给你面子,你还敢不接受?”
麻云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心里一阵吐槽。
这个沙雕范筒。
有钱不赚,那不是王八蛋吗?
他可以表面上答应,行动上却为汪撕葱办事,这样还能收两份钱。
“我答应你!”
“我也答应!”
范筒和麻云相视一眼,纷纷点头。
见两条鱼儿已经上钩,秦天嘴角翘起。
对于他来说,钱是最没有用的东西,根据目前的形势来看,汪撕葱在暗处,自己在明处局势,对于自己极为不利。
他急需打破这种平衡,也深知麻云和范筒定不会为自己所用,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以定期把钱转给范筒和麻云,以此制造假象,等到关键时候拿出来的话,肯定会让汪撕葱对他们两个产生质疑。
“那个...我们现在都答应了,那咱们算一家人了吧,能放我们两个下来了吧?”
麻云委婉地说道。
“可以,希望你们两个能遵守约定。”
秦天点了点头,一脚将两人水下的水桶踹开。
“天哥,我们还吊着呢~”
范筒使了个眼色。
秦天举起菜刀,用力挥了出去。
在刀刃接触到绳子的那一瞬间,范筒和麻云的眼睛都怪直了。
“啊!”
“砰!”
“......”
“每个星期五我都会定时在你们银行卡上打钱,记住咱们的约定。”
看着倒地不起的两人,秦天背过身去,缓缓离开了仓库。
“吱呜~”
直到舱门关闭的那一刻,两人才彻底放松下来。
被捆住手脚的范筒,拱着身子,用力将麻云手腕上的绳子咬断。
“范筒,咱们自由了!”
麻云热泪盈眶地拥抱住了范筒。
“咳咳咳!”
“你小子想勒死我呀,快点给我松绑!”
“哦对对对!”
麻云动作迅速,没过一会儿便解开了范筒身上的束缚,笑着说道:“咱们要发达了!”
范筒叹了口气,面露愁容地说道:“咱们现在这种情况算什么?三姓家奴?”
这一刻,时间仿佛又回到了自己打入天薇公司,当做卧底的那一刻。
那时候的他,说是三姓的家奴,一点也不为过。
表面上为秦天办事,实际上帮着马化腾实行计划,还要严防着汪建林。
“有什么不好,至少我们可以赚两份钱!”
麻云掰扯着手指,一步步解释道:“咱们明面儿上收着汪撕葱给的奖励,背地里还赚着秦天的外快,何乐而不为呢?”
“你就不怕得罪他们?这件事情不论被谁知道了,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
范筒坐在地上,叹了口气。
“你呀你呀,天生就是个穷命!”
麻云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他的脑袋,刚想怒骂一顿,却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他必须要找上一个垫背的,万一语言太过激烈,把范筒整崩溃了怎么办?
“你骂我吧,我就是这么没出息!”
范筒目光涣散的说道。
麻云重重地抹了把脸,换了种语气说道:“你曾经最爱的鱼幼薇,为什么会跟秦天在一起,表面上说是为了爱情,还不是为了钱?”
“幼薇她不一样!”
范筒反驳道。
“呸!”
“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样,就好比我那如秘书,曾经甚至发誓要做我的狗,现在老子没钱了,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
麻云越说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