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仅衣服宽大，她带着绷带的脸，喉咙上面还有一个难看又大的疤痕。
十一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衣襟，内心有些失落。
浑身都是疤痕，还有瘦弱不堪的身躯，她这个样子，真的很难看。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从小丑到大也该习惯了，能够开口就已经很好了，人还是要知足一点。
于是她再度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便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转眼又过了三天，今天是十一换药的日子，她像往常那样在病房等着白栩来给自己换药，谁知门打开的瞬间，门外的人却是她意想不到的。
只见季霖身上穿着白大褂，里面却穿着格外醒目的橙色衬衫，看见里面的十一，他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了，“小十一，好久不见啊，今天白栩有些事，让我来给你换药。”
十一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厌烦也写在了脸上。
季霖原先并不是这里的医生，而且他的专业是心理学，但白栩学的心理学，在这里是外科医生。
可没想到这个家伙突然有一天就转了过来，而且办公室都设在了白栩的隔壁。
有事没事就来看自己，赶都赶不走。
别人来她是很开心，但她不喜欢这个家伙。
或许是天生的敏感和磁场不和，她就是莫名不喜欢季霖。
于是她快速拿起纸笔在自己纸上写了一段话，“我要等他过来。”
季霖一看，顿时笑了，“那可不行，白栩那小子起码要后天才能回来，你知道的，他贵人事忙，但换药的事可不能拖，对你的伤口不好。”
十一便又低头打算继续写。
但她还没写完，手上的本子就被抽走了。
十一顿时努力，狠狠抬头看向他。
季霖说，“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能看懂手语，你不用写字。”
十一愣了愣，随后说了一句，“你……走！”
说着，她就打算转头去打电话喊自己的护工过来。
这里的外科医生又不只是白栩一个，多的是人过来给她上药，怎么也轮不到季霖一个心理学医生来吧。
这个家伙分明是故意的。
十一想打电话，却被季霖拦下了。
“小十一，你想喊其他的医生？其他医生可没我的技术好。”
十一被他按住，忍不住骂了一句，“走！”
她这回说话声音大了一点，喉咙有些疼，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季霖见此，只能暂时放开她，喃喃了一句，“怎么就这么怕我呢，我也不会吃了你。”
他上前拍着十一的后背，“你别怕啊，你是白栩的人，我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十一咳嗽了一阵，随后看着他，用手势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不要老是用看动物的眼神看着我。”
季霖看懂了她的意思，先是一愣，随后突然笑了出来。
“呵……”
就在十一疑惑的时候，季霖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你不愧是白栩看中的人，我自己都没发现哪里不对劲，你居然看出来了。”
是，他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被一下子吸引过去了，就好像看见沼泽里面开出了一朵纯净耀眼的小兰花。
在白栩的身边的人，却依然拥有像动物一样的眼神。
季霖想明白了，十一却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他到底在开心什么？
所以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动物？
她更加生气了，狠狠推开了他，继续骂了一句。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