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絮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快要跳出胸腔了。
而殷语柔也明显感觉到周围的香气好像更浓郁了。
她没说话，只是等着东絮开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东絮才缓缓道：“他……不喜欢你吗？”
殷语柔笑着点头，“是，她不喜欢我，她有自己的爱人，只是拿我当朋友。”
东絮有些惊讶。
他没办法想象什么样的人会拒绝殷语柔。
无论那个人是男是女。
殷语柔觉得东絮肯定以为她指的那个人是男人。
不过这样也好，这件事她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今天看见糖糖过地那么幸福，她也真的很开心很满足。
或许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现在并没有什么难过和悲伤，只是觉得很轻松很惬意，是一种很舒服的满足感，她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为了让东絮彻底放下心，她只能状似无意地道：“我小时候我也老是被人欺负，因为性别问题遭受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和歧视，变得很自卑，是她帮了我，所以我很感激她，渐渐地就很想追随她。”
目光也就不由自主地放到她身上了，只是有一段时间，她却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还天天粘着薄夜沉那个混蛋。
不过好在高中那会，也就是十七岁那年，她又变回来了……
“你被人欺负过？”
东絮的目光有一瞬间是染上阴沉的，但是被他掩盖地很好。
殷语柔笑着点了点头，“其实也不算是欺负吧……”
殷语柔就将小时候的事情挑挑拣拣和东絮说了。
东絮听得很认真，也颇有感慨，他说，“我以前也听过身边的人说过这种话，说我要是个女孩就好了。”
因为他们那边，女孩地位比男孩高。
殷语柔笑了，“所以咱俩这是同病相怜，不是更搭配了吗？”
东絮沉默了一瞬，才轻声道：“语柔，谢谢你。”
“傻小子，别老是天天和我说谢谢，我是你妻子啊，以后你我之间不需要分地那么清楚。”
“好。”东絮顿了顿，终于还是鼓足勇气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这样……可以吗？”
殷语柔笑着点头，“可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东絮垂眸，犹豫了许久，才上前将她抱在了怀里，微微收紧。
“那我想这样……”
要不是阿絮这小子这么认真的模样，殷语柔差点都要笑出声来了。
他怎么能这么呆，这么可爱！
但是这纯情的小阿絮真的太讨人喜欢了。
不过她还是顺势点头了，“好，都依你……”
东絮嘴角这才勾起了笑意，他低头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心中溢满了幸福和满足，缓缓闭上了眼睛。
东絮，你真的好幸运，遇到了她这么好的人……
原来那时的惊鸿一瞥不是错觉。
她真的完美地像一个神明……
……
殷语柔本来还以为他还想得寸进尺一下，毕竟其他男人什么德行她也见识过不少了。
但让人意外的是，东絮居然真的就这样睡着了。
殷语柔抬头，入眼就是他紧闭的双目，还有他已经恢复均匀的呼吸，嘴角还带着满足的微笑。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喃喃自语了一句，“可怜巴巴又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