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难,你亦同样会为难。我必不会让那般的情况发生。”谢珩握紧傅青鱼的手,“信我。”
傅青鱼点头,打趣道:“大人英明睿智,我不信大人还能信谁?”
“那谁能知晓。傅大人左右逢源,何愁找不到能信任的人呢?”谢珩阴阳怪气。
“大人此言倒是没错。”傅青鱼煞有介事的认同,见谢珩眉头都竖起来了,还是故意逗他,“不过虽说信任不难找,可如大人这般貌美如花又细致体贴的信任人,便有些难找了。”
“傅阿鱼!”谢珩伸手捏傅青鱼腰间的软肉。
“啊!哈哈哈哈!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傅青鱼左扭右扭的躲避,嘴上不停求饶。
“胆敢调戏上官,说,该当何罪?”
“大人饶命!只要大人饶了下官,大人想怎么罚便怎么罚。”
“当真?”谢珩挑眉。
“自是当真。”傅青鱼连连点头。
“暂且信你一回。”谢珩终于松开手,傅青鱼看准时机,抓起勘察箱如灵猴一般钻出马车直接跳下车。
晨夕抓着缰绳看的有点傻眼。
傅青鱼忍着笑走到马车车厢旁屈指叩车厢壁,谢珩面无表情的撩起马车车窗帘。
傅青鱼看他这副表情,笑意更浓了,“大人,这叫兵不厌诈。”
谢珩咬牙,“傅青鱼,你等着!”
“嘿嘿,大人,那我便等着了啊。只是不知这三日后再见,大人这气还在不在啊?”傅青鱼冲谢珩眨眼睛,眼里满满都是笑意。
谢珩被噎,想着将有三日不见心里就好似被谁用拳头砸了一拳般,如何都不痛快,连面上假装的怒气都挂不住渐渐的淡了下去。
傅青鱼见谢珩这般也渐渐收了笑,“明日从我这里走可来得及?”
谢珩猛的抬眼,傅青鱼带着笑又问:“可来得及?”
谢珩立刻放下马车的车窗帘,撩开车帘钻出马车。
晨夕傻愣愣的,连脚凳都没来得及摆。
傅青鱼伸手,谢珩抓住傅青鱼的手便那般第一次毫不顾忌世家风范仪态的跳下了马车,“晨夕,你回府收拾我的东西,明日一早来此接我。”
“啊?”
晨夕还没反应过来,谢珩抓着傅青鱼的手已经快步走进了虚掩着的店铺大门。
郑婶和小丫晚上关了店铺之后便休息了,此时店铺大堂之中静悄悄一片,唯有郑婶给傅青鱼留了一根蜡烛还亮着微弱的光芒。
谢珩回身将傅青鱼抵在门板之后,低头吻她。
傅青鱼放下手中的勘察箱,抬手环住谢珩的腰,昂起下巴回应这个亲吻。
“去房间。一会儿郑婶听到声音该下来看了。”傅青鱼好不容易得了个空隙,赶忙提醒谢珩。
“嗯。”谢珩重新吻上傅青鱼,双手往下抱起她的腰肢转身上楼。
傅青鱼改为环住谢珩的脖子借力,一进屋便被谢珩放到了桌上,好好的一张桌子,原本瞧着也挺结实,却愣是差点被两人给折腾散了架。
傅青鱼身上薄汗涔涔,趴在谢珩的胸膛上完全不想动了。
谢珩环着傅青鱼纤细的腰肢,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腰间细腻的肌肤。
傅青鱼懒洋洋开口,“师父三日后便会进京,皇上却在此时提出去碧栖宫踏青由太子主持朝事,用心已显而易见,太后和云相不可能看不出来,即便暂时退让也定然会留有准备。”
“这大离朝堂的天怕是要变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遑论皇权。不过如今这些事情落不到你头上,你只需好好查案便可。”
“那大人呢?”傅青鱼撑着谢珩的胸膛抬起头,“大人是站皇上这一边,还是站太后那一边?”
谢珩抬手轻轻抚摸傅青鱼的长发,看着她的眼睛笑了,“我站阿鱼这边。”
傅青鱼闻言呼吸一窒。
她自然能听懂谢珩话中的意思。
谢珩这是在告诉她,不管最后蒙北一案查出的凶手到底是谁,即便凶手是皇上或者太后,他都会坚定的站在她这边。
傅青鱼的眼眶突然一热,鼻子也跟着发酸,眼前的谢珩的脸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谢珩用指腹轻轻替她抹去眼泪。
傅青鱼吸了吸鼻子,“我只身入中都,便从未想过活着回去。我每往前走一步,身后的来路便消失不见。往后退我无路可退,往前走亦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便会一脚踏空摔的粉身碎骨。”
“嗯,我知晓。”谢珩心疼不已,“但以后不会了。你往后靠,我一定在你身后。”
“嗯。”傅青鱼泣不成声的点头,“我以前不敢想,我怕牵连到你。”
“所以方才你在马车中问我时,你依旧在怕对吗?”
傅青鱼点头。
“阿鱼,你看着我。”谢珩捧住傅青鱼的脸,温柔的唤她。
傅青鱼看他。
谢珩轻声说:“若我们只是陌路人,亦或是普通朋友,你的事我自然不会管,便是管也会权衡利弊。”
“但你是阿鱼,不是别人,而是与我心心相印之人。你我早已骨血相容生死同体,此生我们生同衾死同穴,便有万难我们也一并面对,无惧生死。”
“可我舍不得你死。”傅青鱼抽鼻子,她不仅舍不得谢珩死,便是连谢珩受一点委屈她都舍不得。
谢珩好笑,“那也不能一直活成老妖怪吧?”
“噗嗤!”傅青鱼闻言没忍住笑了出来,用手指轻轻勾了一下谢珩的下巴,“那你也是最好看的老妖怪。”
谢珩眸色瞬间变深,翻身将傅青鱼压到了身下,“那现在最好看的老妖怪要尝尝他的祭品,可以吗?”
“美人妖怪,你这般时候才问可不可以,是否有些太过虚假了?”傅青鱼抬手捏着谢珩好看的下巴,眉目潋滟秋水横波地睨他。
谢珩曾试过在傅青鱼面前克己复礼,但最后发现这些克制不仅无用,反而还会被勾起更深的欲望之火直至焚身。
之后他便放弃了。
她之于他而言,本就是欲之所念,情之所钟。与其他自己百般痛苦克制,不如拉了她一道沉入这欲望之海彼此倚靠共同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