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晚晚你还是挺有眼光的。”
得到满意的回答,乌景明这才带着江晚晚往前厅走去。
今天是丞相生辰,丞相府里来了很多客人,不论官职大小,只要是有空的都来了。
府里的下人忙得脚不离地,恨不得自己能够多长两条腿,好跑快些。
“春燕,快给各位贵客上茶。”
“哎,好嘞。”
“来人,去后厨拿些糕点过来给各位大人尝一尝。”
“各位大人,今日大家尽兴就好,不要拘束。”
丞相夫人带着自己的女儿忙前忙后的,在宾客间游走。
“哈哈哈,丞相夫人你就不用管我们了,先坐下来好好休息吧。我们跟丞相大人共事这么久了,不用客气。”
“是啊,是啊,丞相夫人,我们需要什么自会开口。”
“那怎么能行呢,来者是客,你们都是来祝贺生辰的,我们丞相府理应好好招待你们才是!”
“各位同僚,今日是老朽的生辰,承蒙各位赏脸前来,今日我们就不要以官阶相称了,大家畅所欲言,把酒尽欢!”
丞相从后门走了进来,他脱下官服,穿起了居家的锦衣,对着院中的宾客说道。
“丞相大人,不是说前段时间,相府小姐招了个乘门快婿吗?今日怎么不见他呀?”
“丞相大人的生辰,女婿竟然不帮忙布置,还真是奇怪啊。”
一位平日里喜欢跟丞相作对的官员突然开口。
这时候大家才想起来前几个月丞相家的大小姐招了一个女婿,不过现在此人竟然没有出现在前厅,看来里面有些故事啊。
“可能有事忙着吧。”
“不是上门女婿吗,能忙什么?”
丞相一家听到宾客们把话题引到了乌景明身上,脸色有些尴尬,不过他们现在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在旁边陪着笑。
“我夫君在后院忙,很快就会来了。”
乌灵朝着下人使了一个眼色,下人很有眼力见地去后院请乌景明去了。
原本乌家是不打算让乌景明出现在这里的,连今天前厅在办生辰宴的事情都没跟他说。可是现在要是不出现的话,明天又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传言了。
“岳父,今日是你的生辰,小婿前来送礼了。”
“这个声音?”
有些官员互相看了看,听到这个声音吗,他们还以为战神回来了呢。不过怎么可能呢,战神都快消失一年了。
乌景明的声音从侧门传出来,丞相的心终于落下了,可是很快又提了起来。
他这女婿哪里都好,就是脑子不太正常啊。
大家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向侧门,就看见一个身穿锦衣、面色如玉的男子走了过来,后面还带着一个美貌的侍女。
“这就是丞相大人的乘龙快婿吗?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乌景明公子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这人真是俊俏啊,可惜已经娶了乌灵了,要不然我也是有机会的!”
“小姐,这话可莫要乱说。”
有几个闺房中的小姐一看见乌景明,一颗心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怪不得前一阵子乌灵都不出门跟我们玩了,原来是房中有了这么一个妙人啊。”
“有夫如此,乌灵真是好运气。”
几个大小姐凑在一起偷偷讨论着乌灵和乌景明,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股酸气。
乌景明面对着院子里乌泱泱的宾客,心中没有任何的胆怯,想当年他面对千军万马也能面不改色,眼前这些人有什么好怕的。
“岳父,刚才我在后院给你准备生辰礼呢,一时忘记了时间,你不会怪罪我吧?”
“怎么会呢,好孩子。”
丞相慈爱地摸了摸乌景明的头,又看向乌灵:“你们两个小辈今日就好好替我招待客人吧。”
“好。”
乌灵上来牵住乌景明的手,笑得很甜蜜。
“岳父,难道你不打算看看我送给你的是什么礼物吗?”
乌景明两只大眼睛天真地看着丞相,他心里已经在蠢蠢欲动了,自己这么好看的画作,怎么能只有自己和丞相看到呢,就应该拿出来给大家一起欣赏。
“不用了吧?你的心意我们是知道的。”
丞相夫人出来打圆场,想要快点将乌景明送回去。
可是乌景明岂是这么好打发的,他被乌灵和丞相夫人挡住了去路,可是他还有嘴啊。
“江晚晚,把我的画作打开,让各位大人欣赏欣赏!”
江晚晚看着这人一出现就开始装疯卖傻,根本不懂他到底在图什么。
难道是想要考验丞相府的人对他是不是真心吗?这样的话,大可不必,你要是直接承认自己就是战神的话,你想他们有多真心就多真心。
“呵呵,夫君,礼物怎么能当场打开呢,我们还是等今晚休息的时候再看吧?”
乌灵对乌景明根本就没抱什么希望,对江晚晚手里的画她也没有兴趣。而且这玩意谁知道是怎么到乌景明身上的,万一有什么不妥,丢的可是她丞相府的人!
“没事的,我保证,这将会是全场最棒的礼物!”
乌景明恢复记忆之后,身手灵活得不得了。乌灵一个没注意就让人给溜了。
江晚晚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身影,正是从乌灵身边过来的乌景明。
他伸出修长的手,直接将江晚晚手里的画抢了过来,直接打开。
“如何?是不是惊天地泣鬼神之作?”
乌景明一脸求表扬地看着面前的众人。
场面出现了一瞬间的安静,随后——
“噗嗤!”
不知道是谁先笑了出来,随后全场哄堂大笑,就算是丞相亲自站在这里,大家还是忍不住笑了。
“噗嗤,哈哈哈~”
“爹爹,这人画的是一条大虫子吗?”
一个小孩天真地问道。..
站在旁边的大人赶紧止住笑,用手捂着小孩子的嘴。
乌灵看到乌景明打开画卷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大事不妙了,看到乌景明的“大作”之后,她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丞相和丞相夫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面色铁青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幅画卷,要不是场合不合适,他们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