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明等了几天,终于等到了消息。他借着上厕所的名义来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偷偷从信鸽脚下拿出信件。
“三日后,援军会装作难民分别进入桃花镇。”
看到这句话,乔松明就放心了,看完之后一口把纸条吞了下去。
“小宋,你去哪了?”
二狗拎着一只死去的鸽子兴高采烈地走进来:“瞧,我运气多好,本来想找你的,结果在路上碰到了一只鸽子,今晚咱们偷偷把它烤了吃,顺便给你补补身子。”
乔松明一看,这不是刚刚给自己送信的鸽子吗?怎么一转眼就被人打下来了。
同时又在心里庆幸,他没有回信,要不然就难说清了。
乔松明哈哈大笑,故作惊喜:“哈哈哈,多谢二爷,你的恩情我真是无以为报啊。”
二狗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跟你说一句心里话。其实我对你是别有用心的。”
一听这话,乔松明两眼睁大,双手护在胸前:
“二爷,我可是一个正直的人。而且我已经在家乡娶妻,虽然我们暂时失散,但我身心都属于我妻子一人。”
二狗皱着眉头,哀情地看着他:
“小宋啊,你也知道现在的世道,连吃一口饱饭都难啊。说句不好听的,你是跟你的妻儿走散了,可能她们都不在人世了呢。”
“我二狗这辈子多亏了老大,才能有一口饭吃,苟活于世。但是看着老大孤身一人,我心里也不好受,就想着给她在一个贴心人。我看你就挺合适的,你觉得怎么样?”..
乔松明一听不是二狗打自己的主意,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结果一听要把自己送给那个女土匪,刚松的气又一口提了上来:“二爷,这不好吧,我觉得我也配不上江老大啊!”
“哎,总要试试嘛,虽然我也觉得以我老大的实力,就是配那京城里的公子哥都配得。”
“是是是。”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乔松明疑惑,自己只是在应和他,怎么就成了答应他了。
不管怎么样,等乔松明被送到江晚晚床上的时候,他还是没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眼前简陋的房间,还有这大红蚊帐,乔松明内心大感不适。
“啊,该死的,我得赶快离开。”
恰好此时,江晚晚推门而入,看到了裹成一条虫的乔松明,吓了一跳:“你是哪位?怎么这副形象?”
江晚晚看到自己房间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形生物,不得不警惕。
乔松明眼见躲不过去,只好拿出二狗来挡刀:“江大人,是二爷让我过来的。”
乔松明实在是说不出来“伺候”二字,他还怕江晚晚当真了,那他的清白可就没了。
江晚晚看着乔松明眼生得很,心下好奇:“你也是黑风寨的人?”
乔松明发现江晚晚好像对自己没兴趣,放下心来,带着被子缓缓坐到凳子上。
“江老大,你忘记了吗?我是前几天你在路上救的人啊!”
“你是那个晚上在郊外拦马的人?”
“是我,是我!”
江晚晚有点印象,不过当时天黑,她没看清人的长相。现在看来,她救的还是一个俊秀的小伙子。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告诉二狗,以后别整天搞这些事情,我不喜欢。”
乔松明求之不得,赶紧从凳子上起来:“是是是,我一定会告诉二爷的。”
说完,乔松明干脆解开被子,直接三步并作两步走。
等乔松明离开之后,江晚晚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房间,发现没被动过才放心。
“刚刚那人的长相虽然掩盖在庸脂俗粉之下,但是骨相是骗不了人的,而且我刚刚偷偷给他算了一下,此人气运冲天,怕不是男主?”
“如果他真是男主的话,那我可就得想办法脱身了。”
第二天,江晚晚吃完早饭趁机把二狗留下。
“二狗,昨天那人是你派来的?”
二狗露出一个“你懂的”微笑:“是啊,老大,昨晚过得怎么样?”
江晚晚一看就知道他误会了,不过她也不打算解释:“我昨晚过得挺好的。是这样的,我对那个男人很好奇,你这几天帮我查清他的底细。”
“我懂,老大,这事你交给我就放心吧。”二狗拍着胸脯保证。
“对了,这几天你盯紧点,看看他是不是真心想留在咱们寨子。”
二狗以为江晚晚是担心乔松明是为了活命才不得已委身于她。
“放心吧,老大,这事我有经验。”二狗打着包票就走出去了。
江晚晚的意思是怕自己寨子里混进了奸细。
两个人脑回路不同,但是结果确是一致的。
这两天,乔松明发现自己好像被人盯上了,总感觉暗中有一副眼睛在看着他。
乔松明估摸着援军已经偷偷摸摸地进来了,可是现在他还不敢轻举妄动。
“还是见机行事吧,先跟头领联系上再说。”
江晚晚心中起了疑心之后,不管真相如何,她都已经开始转移人马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隔壁几个县城的干旱也缓解的差不多了。江晚晚直接把自己的核心队伍转移到了靠近北方的南木城。
反正后面她还是要北上的,现在搬正合适。
当然,江晚晚并不是把所有人马都迁移过去,她只是转移了核心人员,其他的就留在这里给男主解放好了。
就连她的黑风寨,江晚晚也是打算让他们下山,恢复正常人的生活的。
“还差最后一步,假死!这件事情得慎重,要不然真的死了就麻烦了。”
“笃笃”有人敲门。
“请进。”
江晚晚收回挂在面前的地形图,慢条斯理地坐下。
二狗从门外走进来:“老大,这两天你不是让我盯着乔松明那小子吗?我发现他除了爱发呆之外,没什么特别的。我觉得他还是信得过的。”
“嗯,那就好。对了,二狗,我这里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你一定要记清楚了,这可是关系你一辈子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