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徐想心不在焉的,下午的广告拍摄刚结束,车上,助理看着手机,跟徐想说起晚上去李佳佳直播间带货的相关流程和注意事宜......
“停车。”徐想脑袋浑浑噩噩的,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徐想自顾自打开车门下车后才跟助理说起:
“你们先去吧,我有点事,后面我自己去桁州,八点是吧?我尽量不迟到,有事我会联系你的.......”
不等助理回话,徐想已经关上了车门。
她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怎么回事?
这两天怎么白鸟也丢信联系不上了?
徐想打了个电话出去——
另一边。
安绥别墅负二层。
陆焉臣看着保镖拿过来的手机,上面的来电备注是:向阳花子。
他把手机拿到被打了个半死的白鸟新树跟前:“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懂?”
白鸟新树半边染血的眼睛看着他,没有作声。
陆焉臣按下接听后,点开了免提——
接通的那一瞬,白鸟新树突然失控地挣扎,同时冲手机撕心吼道:
“花子,逃げます——”
下一秒,白鸟被迅速制服,摁在地上后,枪把重重击打在他的太阳穴上,白鸟眼皮一重,彻底失去了意识。
陆焉臣把还在通话计时的手机贴在耳边:“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话刚出,电话瞬间被挂断。
陆焉臣眉头微蹙,看了看被挂断而返回通话记录界面的屏幕。
有意思的是,刚才那通电话貌似被设置了什么,手机里没有留下任何来访记录。
陆焉臣拿着手机去到隔壁的储物间。
一堆的吃喝里,有两张拼接的的书桌,上面有三台台式电脑,以及一台笔记本电脑。
靠墙放了一张简易的折叠小床,只有六十公分宽,要么侧着或平躺。
禾丰身上盖了一条绒面的毯子,睡得正沉。
陆焉臣站了一会,转而把手机扔在禾丰身上。
禾丰被惊醒——
陆焉臣吩咐:“把这部手机里所有的信息都解出来。”
他没有从白鸟新树嘴里获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那个叫向日花子的,能让白鸟新树反应这么紧张,说不定是突破口。
禾丰:......
尽管疲惫,但他还是听话,拿着手机从小床上起来,继续坐在电脑前——
另一边。
挂断电话的徐想楞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刚才那人虽然说的是馹语,但声音......好像是陆焉臣?
白鸟不会是被陆焉臣抓住了吧?
...
一个小时后。
徐想回到别墅,找到陆焉臣的时候,他正在书房——
见门口突然出现且气喘吁吁的徐想,陆焉臣略有意外地问了一句: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回来看你有没有背着我做什么坏事呀!”
徐想绷紧的脸色扯出一抹微笑,尽管她自己不知道她笑得有多僵硬。
陆焉臣淡淡反问:“我能做什么坏事?”
他一个快死的病人。
徐想走到陆焉臣的身边,见他电脑上的股票证券之类看不懂的页面,她收回视线。
紧接着,自然而然地坐在陆焉臣的大腿上,勾着他的脖子:“你能做的坏事可多了。”
陆焉臣单手揽着她的腰身,“说说。”
徐想挑眉,眼尾带了些暧昧:“比如,一个人在家无聊,就想找个人聊聊天,找点什么乐子玩玩啊什么的?”
陆焉臣浅浅挽唇:“天天吃药的病体,哪有那么多心思精力。”
徐想扭头看了一眼桌上电脑:“你这不是挺有心思精力的吗?”
一个快死的人,还会想着赚钱吗?
陆焉臣:“嗯,等我死后,这些都是要给你的。”
徐想噤声不语。
她不由想起,之前原主割腕被救下后,原主一二再而三的绝望,嚷嚷着要陆焉臣去死......
陆焉臣单膝跪在床边,温柔哄着,说她要是死了,他也不会独活。
若是他死,他也绝对不会留她活着。
疯子要把自己的心爱之物带入坟墓陪葬。
而现在,陆焉臣日常情绪和行为上有着急转的改变不说,竟然也舍得留下她,自己去死了?
他难道不怕她被别的男人占有吗?
徐想长时间的不作声,让陆焉臣问起: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是已经幻想他死后,她彻底自由不说,还能得到他的一大笔遗产吗?
徐想眉心微微蹙起,有些空洞的失落:“我只是突然发现,我好像......不认识你了。”
她甚至强烈怀疑,陆焉臣是不是也被别人的意识占据了身体?
陆焉臣低头凑近了些。
近到他的鼻子几乎快要碰到徐想。
两人几乎都屏住了气息。
这么近的距离,丝毫没有男女之间的暧昧气息。
他薄唇轻启,张合之下,声线低磁:“你什么时候认识过我?”
一个冒牌货,拿什么说认识?
徐想瞳孔瞬间放大了几分。
呼吸节奏一下乱了。
几乎出于本能,她想都没想,猛地起身从陆焉臣腿上下来,与他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