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在威胁自己,宋清言脸色大变,心中再不爽却也只能装孙子,他笑眯眯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来,钱少爷,劳烦贵酒楼的厨子给我们做这么一桌美味,今天这桌我请客!钱少爷,您吃好喝好!”
钱嘉遇眼都不抬一下,低头吃菜,嘴里含含糊糊地说:“滚吧。”
“是是是,下官这就滚,这就滚。”宋清言起身退出房间,把门带上,门关上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笑容垮下来,一挥袖子,大步迈出了青云楼。
次日一早,青云楼前的街上熙熙攘攘的全都是人。
主街的一侧忽然传来了马蹄声,在众人的一道道惊呼中,宋清言身着官服,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的一众衙役虽然衣冠整齐,但却都是鼻青脸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大馒头。
街上的一群人对宋清言这次来的目的议论纷纷。
“县太爷怎么来了?是要亲自介入青云楼杀人的案件吗?”
“你看,被打的二十五个衙役全都带来了,肯定是亲自来给那群衙役讨个公道。”
“说不定人家就是来买个卤肉呢?谁不知道钱少爷在咱们隆庆府就是位爷?县太爷怎么敢来这里找事?”
旁边的人鄙视的看了说话的人一眼,都在低声讨论着看戏。
宋清言长得并不差,再加上此时他旁边站着的是一群馒头头的衙役,更显得他丰神俊朗。
此时他坐在大马上,在青云楼门前站定,他和身后的衙役脸色都不好看。
钱嘉遇听见消息,率领着一众小厮迎了出来。脖子扬得高高的,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意思。
见人已经到齐了,宋清言大喝一声:“给我上!抓住这个逆贼!”
衙役们便大吼一声,向钱嘉遇旁边的铜钱冲过去。铜钱显得丝毫不害怕,任由衙役们把他绑了起来,他大声喊道:“我才没错!我没错!你们这是侮辱良民!”
钱嘉遇装模作样地道:“宋大人,不知我这小厮犯了什么罪值得您亲自来这么大张旗鼓的抓人?”
宋清言冷哼一声道:“你这小厮,不知丝毫界限,昨日当众殴打了我手底下的衙役,还出言辱骂。犯了大不敬之罪!今日本官就要把他带走,从严处置,以儆效尤!”
钱嘉遇则满不在乎的道:“既然我这小厮如此不懂礼数,那便由您带走吧!我留着他也只会给我带来麻烦,反正这种人这我这的作用也不大。像他这种能力的我还有两三个可以使唤。”
说完,他把五花大绑的铜钱往前一推,铜钱摔在了地上,看着钱嘉遇道:“少爷,少爷,救我啊!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钱嘉遇半蹲下身,盯着铜钱的眼睛说:“铜钱啊,少爷我呢,没有白白的养你,我一直教育你,不要天天跟官府作对。你看你,今日创出这档子祸事来,就算少爷我有天大的势力也保不了你啊。你还是乖乖地跟着宋大人去领罚吧。”
说着铜钱挣着着站了起来,那牵着绳子的衙役轻轻一用力,铜钱就跟着他们走了。他边走还边回头看着钱嘉遇,大喊着:“少爷,我冤枉啊!”
眼看这场闹剧结束了,围观的人摇摇头,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