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姜云霆和柳茵曼的一举一动,管家一直在暗中密切的关注着呢。
有什么重大的消息,也会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老夫人。
刚才,她经过门外,听到关于结婚的事情,就立马躲在外边开始偷听了。
没想到自己没藏好,被姜云霆给发现了。
“去找几个佣人,帮柳小姐收拾行李,送她回时家。”
“并告诉时家大伯母,柳小姐父母早逝,都是时家大伯的债,请她好好管教家里晚辈,别落得别人嘴里没有一个好名声。”
柳茵曼气得胸口都在起伏。
好名声?
真是好笑了。
他跟她自己好了那么多年,她一直住在姜家,他不说为自己负责,现在跟她说起什么好名声了。
“好好好,我算是服了,你不用找人赶我,我自己会走。”
“至于时家,也不用你派人去传话,我大伯害死的何止是我的父母,你也该恨死他了吧?”
“要不管,薛睿老爷子,为什么偏偏选择了陆以霖,却没选中你?可不就是看中了陆家父母健在吗......”
柳茵曼被激的怒了,也跟着口不择言起来。
字字都如刀子戳在了姜云霆的心口上。
他忽然间暴怒,对她大吼,“滚!”
换做以往,柳茵曼是怕的。
现在,她也算是豁出去了。
“滚,我滚就滚,姜云霆,你有什么好敏感的,你戳我的时候,你不是没感觉吗?”
“我告诉你,我就是父母双亡,你也是父母双亡,都是我大伯害的,我们不但门当户对,天生绝对,还注定要在一起,这就是孽缘。”
姜云霆狠狠的摔上了门。
“砰!”
一声巨响。
那门摔在了柳茵曼的鼻子前。
管家看着都有些心惊肉跳,生怕那门砸坏了柳茵曼那假鼻子。
柳茵曼囤积多日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眼泪不断的往下流。
可是,自作孽,不可活。
管家一点都不同情,也直接无视了她的眼泪。
“柳小姐,少爷刚刚发话了,还请你自己来吧,如果您需要帮忙的话,我会找几个佣人帮您一起收拾。你也知道少爷这个人的脾气的,他要求的事情,就必须要做到......”
管家话还没说完,柳茵曼就转头下楼。
高跟鞋在楼梯上发出“噔噔噔”的声响,极其的尖锐刺耳,像极了她无声的反抗。
走就走,反正,她注定是要和姜云霆结婚的。
至于自己今天受到的屈辱,全是因为时筱。
她在这里丢掉的面子,也势必要从时筱那里一点儿也不差的找回来。
等她收拾打包好两个行李箱,拉出来。
几个女佣也赶紧走进去,把柳茵曼的床单被单全部抱出来,塞进了黑色的大垃圾袋里。
柳茵曼人还没走呢,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她内心嘲讽至极。
她的最好的少年和青年时光,全部给了姜云霆,最后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明明,她才是时家真正的女儿,明明,他们从小青梅竹马,留下了那样的因缘,却因为一个时筱,被砸得一点都不剩了吗?
她不信命运。
她一定要改掉这样的局面。
咬着牙,她看着那些女佣忙不迭的把垃圾袋当着她的面拖出去,眼泪狠狠的掉,砸在地板上。
姜云霆,这是你逼我的,你以为时筱有薛家人护着,她就可以无事,高枕无忧了吗?
简直就是做梦!
时筱听闻柳茵曼被姜云霆从姜家赶走了,还有些好奇。
薛睿酒醒了,从保镖那里知道这个消息,反而气定神闲。
这不过是他对姜云霆使出的一个激将法。
终于,他做到了,不是吗?
他薛睿的亲孙女,什么时候沦落到被人如此欺负。
那个柳茵曼的背景,做过的事情,他早就打听清楚了。
一直没有动手,不过是碍于柳茵曼还住在姜家。
他不理解姜云霆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他要为自己的亲孙女铲除一切后患。
同时,借助这个机会敲打一下姜云霆,让他知道,在这个海城,他薛睿的亲孙女才是最重要的存在。
至于其他任何想要挑衅的人,他一定会让他们滚出时筱的视线的。
即便最后时筱不选择和姜云霆复婚,他也不能容忍,自己亲孙女曾经的婚姻被人非议。
那算什么事情?
姜云霆也必须乖乖立正挨打!
喝了醒酒汤,时筱问他如何了?
到底是年纪大了,喝醉了一次,醒了两天,都有些恢复不过来。
坐在花园里休息的薛睿一直唉声叹气。
时筱看在眼里,当然也知道,爷爷想传达给她的信息是什么。
但是,事情没到那种地步,她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屈服的。
至于姜家发生了什么,她没兴趣,也不想知道。
过往的一切,都已经和她彻底切断了,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