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霆冷笑，“那张经理恐怕误解了，我带柳秘书，并不是为了以美色诱引张经理达成这次的合作。况且，我们姜氏集团不屑以这种低俗的手段跟人合作。”
“我不过是看在柳秘书在国外大集团里有过一段丰富的实习经历，觉得你们或许会有共同话题。”
“好了，这次我们的会谈就不必了，我会和贵公司反应这个情况，张经理请回吧。”
一听这话，张经理有些窘迫的笑道：“姜总，我想你一定是误解了，我不过是对柳秘书表达我的欣赏和喜爱罢了，再说了，刚才柳秘书不也说没关系吗？”
姜云霆懒得再搭理他，“张经理，这些口舌，我想，你还是留着给贵公司解释吧。”
他捡起包，收起合同，拽着柳娜的袖子就往外走。
柳娜有些木然，有些错愕。
姜云霆干什么，他为了自己不被羞辱，竟然推掉了这么大一个项目，他疯啦？
踉跄跟上，直到地下车库，柳娜才甩开姜云霆的手。
姜云霆，转身，脸上依旧气恼。
“姜总，今天，大可不必闹成这样，本来这个合同，张经理已经同意签字了，您何必多此一举。”
柳娜是生气的。
原本，她只要小小牺牲下色相，就能拿到这个合同，根本就不用姜云霆做些什么。
届时，哪怕不算全是她的功劳，至少，这个合同是她拿到的，也算是为姜氏集团做了点贡献。
可是，姜云霆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姜云霆坚持道：“我想，刚刚在楼上，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柳娜道：“我知道，可是，刚刚就差一点儿就能拿到合同了，况且，他做都做了，这样一来，我不是很吃亏。”
“我只是一个员工，不需要姜总的保护，姜总您哪怕偶尔利用一下我，我也不会介意的。”
这话听着，反而有点像气话。
姜云霆告诫道：“柳娜，我不清楚你这种所谓得失是依靠什么衡量的，不过，我需要明确告诉你，姜氏集团不会允许这种谈合作的风气存在。”
“至于保护不保护的，换作任何一个人，我都会这么做，并不仅仅针对柳秘书你一个人。”
柳娜才找回来的一点存在感，就这样被姜云霆三两句话打没了。
她绷着一张快要垮掉的脸，咬着牙，不说话。
换作平时，姜云霆转头就走了，可是，现在这个点，把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扔在大马路上，很不绅士。
“上车。”他板着一张脸。
柳娜置气似的，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裙摆顺着她坐下的动作，微微上挪。
姜云霆见状，将一件外套直接扔在她身上。
示意她遮挡一下，自己的大腿。
柳娜的脸上却露出可疑的娇羞，“谢谢姜总。”
姜云霆鼻息深沉，“不用多想，只是觉得，你穿成这样，不适合坐副驾驶座上。”
这是在告诉她，不用自作多情。
即便如此，柳娜还是厚着脸皮笑道：“姜总，你很绅士，可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这样。”
柳娜没有再说下去，她知道，再流露什么爱意之类的，就要惹人厌烦了。
她弯起嘴角，看向窗外。
姜云霆的余光瞥过去，只觉得这道身影很熟悉，那个许久之前，叫他所有的信任都破碎的人。
或许，只是单纯的身影相似吧。
等到了柳娜家里，柳娜调皮一笑，“姜总，要不要上去坐坐。”
姜云霆一脸严肃，“谢谢，不用了，柳秘书还是早点休息吧。”
两个人共同想到了上次的意外。
柳娜这才后知后觉，声音也寡淡了下来，“好，姜总路上注意安全。”
等到姜云霆驱车离开，柳娜的心，许久不能平静。
她的背依靠着墙壁，看着那车驶出小区。
脸上的表情也随之消失。
这世上，最让人痛苦的两件事，得不到，到不了。
翌日，姜氏集团和跨国集团的合作没有成功的事情，顿时传遍了全公司。
时筱也有所耳闻。
这次的合作，同时氏药业多少还有些关系，不过，她没问姜云霆具体的原因。
难怪，昨晚回来，看他的表情不是很好。
时筱特意过来查看情况，却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们知道吗，昨晚啊，姜总是带着柳秘书去签约那个合同的，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姜总合约都不签了，带着柳秘书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