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筱对上他的眼睛。
话都已经赶到这里了，她还有什么可纠结的呢？
她爱他，不是一直以来她都明白的事情吗？
“爱。”
姜云霆紧张的喉结也跟着滚动了两下，她看不到他攥着手指，摩挲，仿佛很激动。
他咬着牙继续问，“时筱，说完整点。”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就是想亲耳听到她把那句话完整的说出来。
“姜云霆，我爱你。”她的声音有些颤。
从前，她从未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她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
姜云霆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他想要缓解内心的紧张感，低头吻住她的唇。
避开她的目光。
时筱的目光，太过直接和赤裸。
让他不敢直视。
她勇敢的袒露心意，尽管已经结为夫妻这么久，他对这样的状况都毫无头绪。
时筱没有情和欲的想法，只是被动的承受着他的吻。
她似乎能感受到他的紧张，譬如他一下子无处安放的手，以及他机械的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的吻。
他只是一味的索求，像是要填补内心的某种空虚。
时筱感觉到有泪落在她的脸颊，她怔住，微微推开他。
“姜云霆，你怎么哭了？”
她搞不明白。
男人好听的嗓音，低沉的笑了一声，“时筱，我只是，太高兴了。”
他眼底有无法掩藏的情愫。
“时筱，你有多爱我？”
时筱抿紧嘴唇，眼神复杂的望着他。
“姜云霆，你怎么了？”
“我只是想听你说这些话。”
他一定在外面受到刺激了，她心想。
她急促喘气，“喜欢到第一眼就想嫁给你，想为你生孩子，就算病重也想要保住我们爱的结晶，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时筱渐渐迷乱在他的吻里。
过往的一切，开始变得清晰。
她一直都是爱他的，不管裹挟着恨，悔，和无奈。
那都是她的爱，酸甜交织。
心里涌起一丝丝酸楚，又裹挟蜜意。
姜云霆循循善诱，“时筱，我们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见过。”
听到这句话，记忆的匣子被打开。
时筱不知道是兴奋过度，还是开心，眼角同样有泪落下。
“我很早就见过你了，但是，你可能不认识我。”
姜云霆忽然觉得，这份爱意沉重的他无法承受。
他将脑袋压在她的肩膀，平静的听着她阐述。
“你大学的每一场辩论赛，我都去看，你的每一场足球赛，我都没有错过......”
姜云霆心颤的厉害。
难怪，她会知道他喜欢踢足球。
“我知道你爱学，也爱玩。你要继承家业，所以没有时间处对象，谈恋爱。”
“你喜欢穿着白色的棒球服，你喜欢阳光灿烂的日子。”
他的喉结，滚动的更加厉害。
低哑的声音里夹杂无奈，“时筱，你让我该怎么办呢？”
他的脑海里，根本没有这些画面。
他确实参加了不少辩论赛，踢了好几场足球，每一次都沉浸其中。
可是那些记忆里，根本没有出现过时筱的面庞。
他忽然会觉得可惜。
她见证过他的过去，他却不曾知道过。
一种亏欠感涌现。
他又问，“那你今天去找陆以霖，是为了什么？”
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但是，姜云霆还是想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请他好好对宋静，如果爱就娶她，不爱就放手......”
姜云霆啃咬她的脖子，“如果，下一次，再有这样的情况，我让你不要去呢？”
话题，回到了最初。
这个问题，刚刚姜云霆问过。
时筱不知道是被他撩拨的兴奋，还是别的原因，眼眶红的厉害。
“我......不去......”
“乖。”他吻她耳垂，“时筱，我是男人，我也有自尊心，我也会吃醋，下次做任何事情之前，也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好吗？”
时筱快疯了。
她承认，她很吃这一套。
她很快被攻陷。
二楼似乎很激烈。
管家听着楼上玻璃花瓶嘎吱乱响。
她担心极了，“看少爷气势汹汹的回来，他不会再对少夫人动手吧？”
很久之前的画面还在眼前。
姜云霆疯起来，什么都做的出来。
她指派一个女佣，“你上去看看，什么情况。少爷要是动手，你快点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