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
“她流产了,身体状态很不好,没法继续做移植手术。”
姜云霆没提到时筱得癌症的事情。
他想,或许时筱不想以这样的姿态输给柳茵曼。
竟然自觉的维护起她的自尊。
柳茵曼不悦道:“可是,她流掉的孩子是陆以霖的,那天,你明明知道她有孩子,不也是要她流产和移植一起做吗?”·
“现在她流产了,应该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我知道,她不愿意......”
柳茵曼不死心。
“时筱当时怀的孩子,是我的。”
姜云霆压抑着内心的痛苦,还是被柳茵曼看出几分门道。
“就算是你的,你不是一直不希望和她有孩子吗?”
“现在孩子没了,不是正好符合你的心意。况且,你爱的人是我啊,我们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些话,姜云霆感觉到很窒息。
柳茵曼对一个生命的消失如此的漠视。
像极了自己。
罪恶感又生出,难道正是因为他们是同样的人,才会走到一起?
就如同他漠视时筱,漠视时筱肚子里的小生命。
直到,知道那个孩子是自己的。
他推开柳茵曼,想一个人静一静。
柳茵曼品出这个动作,质问道:“云霆,你是在为那个孩子心痛吗?”
这句话,狠狠地戳到了姜云霆的心窝上。
“不是的,你别想太多。”他下意识否认。
“我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
扔下这句话,姜云霆回到二楼房间。
不过,他不是去客房,而是进了时筱的房间。
在这里,他们也有过快乐甜蜜的时刻。
姜云霆忽然觉得是自己活该,是他意志不坚定,才让时筱牵扯进来。
或许,这个孩子的离去,正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
惩罚他摇摆不定,惩罚他的喜怒无常,对时筱的时好时坏。
柳茵曼借着姜云霆离开,联系下属,询问姜云霆在老宅的情况。
这才知道,是姜老夫人告诉姜云霆,时筱流产,以及要送时筱出国的事情。
她不相信,姜老夫人这块老姜,怎么可能就甘心这么把时筱送走。
一定是想把时筱偷偷藏起来,让她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再凭借孩子回到姜家。
一想到此处,她就咬牙切齿!
如果是这样的话,到时候,她就彻底斗不过时筱了。
这个老夫人,也变得碍眼起来。
晚上,老管家独自来送药。
“老夫人说,少夫人有心无力,无法帮到柳小姐了,特意找的国外顶级医生,调配的特效药,让柳小姐一定按时服用,也期望柳小姐早日康健。”
说罢,又对姜云霆道:“老夫人让我给您捎带一句话,往后姜氏集团的当家,娶的另一半,不求大富大贵,势必要健康健全,才能给姜家体面。”
柳茵曼的表情一下子僵硬。
姜云霆又何尝听不出来弦外之音。
老夫人不过是借着送药警告他,就算他和时筱离婚了,他想再娶,也绝无可能是柳茵曼。
等管家离开。
柳茵曼立马撅嘴哭起来。
“这个药再好,我的身体也不可能被它治好,云霆,等这个药失效了,我是不是要死的啊。”
姜云霆耐心安慰,“不会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李叔,帮我跟着老宅那边的人,一有时筱的下落,立马告诉我。”
同时,他又吩咐下属,“捐赠中心和找新的匹配肾源同步进行,让他们务必加快速度。”
柳茵曼这才心里舒服许多。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解决掉老夫人,不然,有她这个阻碍,她想对付时筱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她约了何彦博出来。
何彦博一看到她脸上的伤疤,十分关切。
“曼曼,你脸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柳茵曼直言不讳,“是你帮助的时筱,她找人想要弄死我,划伤了我的脸。”
不过,现在疤痕已经淡下去许多,姜云霆给她找的皮肤科医生,还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何彦博不信,“时筱,我还是特地了解过她的,以她的为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柳茵曼冷哼,“我和她朝夕相处一年,你觉得,是我了解她,还是你了解她?”
何彦博被怼的无话可说。
“那你找我出来,是想让我怎么帮你。”
柳茵曼目光变得阴沉。
“帮我想办法,把姜老夫人弄到国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