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要合作吗?现在时筱有孩子了,我想,你应该比我更加着急吧?”
“这意味着,她在时家的财产,有了直接的继承人。往后,你这辛辛苦苦经营的破公司,都是为别人做嫁衣,你真的甘心吗?”
时岩特别吃惊,“她怀孕了?你确定吗?”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柳茵曼的眸光黯然下来。
“等这个孩子一出生,有姜家给他撑腰,就算到时候时筱死了,也无济于事。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达不成目的,你也不会好过。”
“所以,你不要仅仅指望着靠我去完成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合作,齐心协力的把这件事处理好,才能共赢。”
时岩在柳茵曼的话语里,渐渐产生焦虑。
上一次的外国公司开出那么好的条件,他都没法做主把公司卖出去。
最近听说又有新的机会,他还想试试。
现在时筱怀孕,更是火烧眉毛的事情。
这个时筱,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不除掉,他们一家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了。
时岩道:“我知道了,我这边会采取行动的,你那里再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柳茵曼被老夫人盯着,暂时还做不了什么,这一次,就得依靠时岩出手。
希望这个老家伙可靠点,别像她找的那些人一样没用!
她在客厅里焦虑的走来走去。
忽然灵光乍现。
她有了新的主意。
姜云霆一直不来沿江别墅,甚至连电话都没有。
柳茵曼心里都憋着一股气。
连着几天,她都把这股气撒在另一个人身上,和姜云霆的下属极尽欢愉。
当然,她这样做还有另一个目的。
时筱怀上孩子了,如果在她生下孩子之前,他们不能成功的话。
能继续和她斗的方法是,只有自己也怀孕。
姜云霆不肯碰她,靠他,她是没法顺利怀上孩子的。
只有跟下属,才有机会,事后,再想办法栽到姜云霆头上。
越想,越发动情。
和下属纠缠的就更加厉害。
住着老板的房子,玩着老板的女人,这牛够他出去吹一辈子。
不过,他还是会怕姜云霆突然回来,撞破他和柳茵曼的奸情,半夜偷偷离开了房间。
夜里,柳茵曼辗转着摸着身边的床铺,忽然发现人不见了。
再仔细睁开眼睛,发现床前立着一道人影。
她吓得正要尖叫,那人影忽然冲到她面前,捂住她的嘴巴。
柳茵曼拼命的挣扎,双腿踹着床单,还是被人勒晕过去。
稍有意识的时刻,身体在颠簸。
她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
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正在一辆行驶中的汽车里。
而且,还是在后备箱。
密闭的空间增加了她的恐惧感。
她的双手被人用绳子束缚在身后,两只脚也被人用绳子绑起来。
她像鲤鱼打挺一般挣扎。
车忽然猛地颠簸两下。
是她挣扎的动作太大,惹怒了开车的人,对方在警告她。
这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抓她?
她又想到上次被老夫人带走的经历,心里十分害怕。
这人该不会又是她派来的吧?
姜云霆去了老宅,是告诉了老夫人她在网上散布那些言论的事情吗?
他,是因为失望至极,要放弃自己了吗?
联想到前几天姜云霆对她电话的态度,柳茵曼的眼角有泪水流下。
荒郊,野外,密闭的废旧车厂。
某个房间里面。
柳茵曼被人狠狠摔到地上。
有沙砾磨破她的腿,煞白的白炽灯下,是她大腿边缘在流血。
柳茵曼痛到眉头都拧到一起。
她的嘴巴被人用胶布贴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哭声。
对方当着她的面,拿起一根铁棍,从不远处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