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彦博笑起来,脸色依旧很苍白,“事实上,这些年我也在帮时家找你,只不过,能力不够,前不久才找到你的下落。”
时筱内心感激,“我相信,你这样的好人,无论什么样的疾病,都会被治愈的。”
“告辞。”
走出何家的大门,时筱的手抖得很厉害。
手心里捏着的,是大伯家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她决定,明天就去拜访大伯。
回到出租屋,时筱发现门敞开着。
遭贼了?
她拿起门口的扫把。
就在她拐过玄关的时候,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才放下戒备。
姜云霆疾步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压制在墙壁和身体之间。
“时筱,我还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有本事?”
要不是线人通报,他还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蛊惑别人将她弄出监狱。
并且,在两三天之内,在两个男人之间周旋。
“我本事再大,哪里抵得上姜爷,把白的说成黑的,让好人蒙受冤屈。”
一声姜爷,让姜云霆听出疏离。
“那你可错了,物证充足,我无权干扰司法结果。”
“倒是一个顾临安帮你还不够,还去勾搭何家的那个病秧子,我以前怎办没看出来,你原来这么浪?”
羞辱的话听多了,容易免疫。
时筱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眼中满是不屑。
“姜爷,你侮辱我也就算了,倒也不必带上别人。”
“难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和异性只存在不正当关系?”
“别忘了,你的好妹妹也是个病秧子,你不好好照顾她,怎么有空来这挖苦我?”
奔波一天,她脸上的妆都被吃得差不多了,隐隐有淤青和伤痕浮现。
姜云霆有一瞬的失神,“你受伤了?”
时筱推开他,撸起袖子,手臂上的伤痕也露出来。
不过,她不是故意给姜云霆看的,单纯因为太热了。
她走到桌旁,一边倒水,一边调侃,“是啊,不过没能如姜爷的意,死在里头。”
“你不用句句带刺,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最令人讨厌的地方,就是空有一身傲骨,却没有半点本事,所以走到哪,都容易招惹是非。”
身为受害者,她还有错了?
她的这些伤,是柳茵曼安排的人造成的,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姜云霆?
看他这大言不惭的模样,时筱直接气笑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最令人讨厌的是什么吗?”
时筱字字珠玑,“又当又立。”
“喜欢柳茵曼,却无法反抗长辈的命令,娶一个无辜之人来完成自己的任务。”
“明明是自己婚内出轨,却口口声声是别人阻挡了你的幸福,让一个没有任何过错的人牺牲自己的婚姻,来衬托你们是真爱。”
“自己不道德,又看不得对方清白,要来泼脏水,仿佛这样才能获得一丁点儿的心理平衡。”
时筱将杯子狠狠地磕在桌子上,“姜云霆,我没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娶我吧?”
“陆以霖、顾临安、何彦博,他们当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对我逾矩吧?”
“倒是你,一边羞辱自己娶回来的老婆,玷污着别人的声誉,一边搂着所谓的真爱却又给不了对方任何的名分。”
“这样看起来,他们就算真的对我有什么意思,也能够坚持底线、恪守身份,对比你,真是降维碾压!”
姜云霆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我不过说几句,你总有一箩筐的话等着我。”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陆以霖和你青梅竹马,让你心神荡漾了吧,还有那个顾临安,天天围着你转,他什么心思我会瞧不出来?”
“这两个也就算了,那个何彦博,怕是连行事能力都没有,不过是个废物!时筱,你的眼光也够差的!真有本事,把婚离了,别去奶奶那恶人告状!”
时筱被他掐的声音都哑了。
“姜......云霆,你如果不是个懦夫,就不要总拿我当挡箭牌。”
时筱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些话听得他心烦,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像樱桃般诱人。
姜云霆立马堵住她的唇,手也微微松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