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终大惊,一扬手,拳头对拳头,两人的拳碰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大响。两人同时被震退十丈。
魏杰出手早,有备而击,胡终仓促应战,未能用出全力,这一对拳,平分秋色,谁也没占到便宜。
两人硬碰硬对了一拳之后,都对自己和敌方的实力有了主识。就修为而言,胡终比魏杰高一个小级,实力要强大一些。胡终四十岁了,比魏杰大了两倍,战斗经验丰富了很多很多,还有武技。
魏杰年纪小,骨格柔软,身手灵活,反应敏捷,却是胡终不能比的。
两人略作比较,整体实力还是胡终要强上一份。但是,在战场上和生死搏斗,如果战斗力不是绝对碾压对方的话,可变的因素就很多,谁也不敢保证略强的一方就能够绝对获胜。
当前两人在战斗中,胡终想到的首先要保存自己,他不会为魏虎的事去拼个两败俱伤。所以在战斗中对魏杰的拼命打法就顾三忌四,放不开手脚。
魏杰却没有胡终的这么多顾忌,他一心保护母亲,绝不允许胡终杀了母亲。
魏杰知道胡终比自己强,只有与敌人拼个同归于尽,才能保证妈妈的安全。所以一出手就是不要命的打法,没有防御,只有进攻。这让攻防兼顾胡终就处于被动。
嘴里怒吼着:“你个小疯子,你拼死了,谁养你的母亲!”
魏杰边打边冷笑道:“我不拼死你,你就会杀了我母亲,所以你的话一点也动摇不我与你死战到底的决心,”
胡终知道这个小家伙看出问题的根本了,心中恼怒,但又阻止不了魏杰的打法。胡终不想和魏杰同归于尽,就决定先退一步,保住性命无忧之后,找个帮手来收拾这个臭小子。那时就不怕这个小疯子拼命了。
胡终假惺惺地说:“好!今天我放过你们,就只当没看到你们,不打了,罢战!”
魏杰冷声说:“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放你回去叫帮手来。这样的主意想都不用想,拿出你的全部本事来!一战到底。”
胡终没想到自己是碰到了个不要命的疯子,憋屈的想哭,暗暗骂道:“你大爷的不想活了,我不想死啊。”
胡终脱不了身,只得咬牙继续打下去。
黄紫琼本以为今天是死定了,没想到儿子才十五岁,却这么能打,自己想上去帮忙,却根本帮不上,只会成为儿子的累赘,儿子投石忌器,反而放不开手脚。
黄紫琼帮不上儿子的忙,但又不放心儿子,只得远远远地看着儿子和敌人拼命。
胡终到底年纪大了,力量慢慢地小了。魏杰经常做农活,虽然对炼武没用,但煅炼出了耐力,再打这么久,依旧能精力不减。
魏杰有一个连母亲也不知道的秘密——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他学会了炼体,而且小有成就,抗打击力很强。胡终的拳脚攻击,对他构不成重伤。
尽管他只顾进攻,没有防御,中了胡终的几拳几掌,也没有受伤。
而胡终被魏杰打中了十几拳,十几掌,不仅是受了伤,而且受了很重的伤。
胡终惊讶地看着这个毛孩子,被他打了几拳,拍了几掌,仍然若无其事,这是什么原因,莫不是穿了天材地宝的软甲在身?
胡终是武林中的老人,经验非常足,他已经看出问题来了,自己的优势正在一步步地丧失。对方的优势却在一步步上升,再这样打下去,不但杀不了这母子俩,而且命也会丢在这里。
胡终无可奈何地暗自叹气着自我安慰:“今天必须得认栽了,逃走吧,先保住了命再说。英名算个屁,性命才重要。”
胡终以为自己打不过魏杰,但要逃走是谁也阻挡不了。
胡终对着魏杰虚晃一拳,转头就走。
黄紫琼见胡终向自己冲来,顺手抄起晾衣服的竹竿扔了过去,想阻滞胡终的步伐,好自己逃跑。
也是胡终合该倒霉,黄紫琼竹竿一扔,正好扔在胡终的脚下,胡终猝不及防,被竹竿绊倒,摔了个狗吃屎,把门牙都摔脱了。
魏杰本在胡终后面追,胡终一摔倒,魏杰哪还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冲上前狠狠一脚踏下,胡终的小腿咔嚓一声,粉碎性骨折,再也站不起来。魏杰再对着胡杰的脑袋一脚踏下,就像踩烂了一个西瓜,红的白的流了一地的汁水。
魏杰在胡终身上搜出两百两银票,一百颗灵石。魏杰从没见过灵石,不认识灵石,但灵石盈溢的灵气让他感倒很舒服,知道一定是好东西,也就收进包袱里。
魏杰连夜把胡终的尸体丢到三里外的大河里,尸体随着激流飘走,谁也不会知道他是在哪个地方被人打死的。
一个小时候后,魏杰睡醒,揉了揉太阳穴,对黄紫琼说:“母亲,我记起来了。记起了与胡终的整个战斗过程。”
黄紫琼大喜,但还有点半信半疑,就问道:“你记得胡终是怎么死的?”
魏杰:“是母亲扔出那根晒衣服的竹竿,把胡终绊倒了,儿子趁机冲上去踩断了他的脚,再踩烂了他的头。”
黄紫琼是现场的目击者,也是参与人,当然知道儿子说的一点不差。
黄紫琼高兴之余又问魏杰:“儿子,胡终打中了你几拳几掌,你一点也没受伤,是什么原因?他是个武林高手呢。”
魏杰:“这些我还没记起来,不过肯定是有原因的,胡终的修为比我高一个小级,一般情况下,我被他击中,不可能不受伤的。”
黄紫琼:“教你功法的那个老人家你想起来了没有?”
魏杰:“还没有。”
黄紫琼:“我们到了终南山,先找个地方住下,等你的记忆全部恢复了,我们才好去找你的师父,他有话在先,只要找到他,就收你为徒。”
魏杰:“母亲说的是,明天就到终南山了,先在山下找个地方住下,等到记忆恢复了再进山寻师年拜师。这终南山纵横几千里,要找到他老人家不易。另一方面,仇人要找到我们同样不易,我们不用着急,耐心地找就是。”
黄紫琼:“儿子,昨夜这个杀手你记起来了没有?”
魏杰:“母亲,记起来了,现在我还后怕呢,这个家伙是结丹九级的高手,我不是他的一合之敌,可是我杀了他,而且是在废了丹田之后的情况下杀了他。”
黄紫琼点点头,认可儿子的说法。继而又问:“儿子,昨天的这个家伙叫桂大寒,是将军府中的保镖头目。魏虎的心腹,一般的事情是不用他出手的,他一出手便就是很重要的大事。”
魏杰咬牙切齿:“我的丹田就是被他废了的。”
魏杰清清楚楚地记起来了:前五天的夜里,桂大寒出现在兰花村他家的茅屋里,冷气逼人地对黄紫琼说:“夫人,你们真会躲啊,一躲就是九年,将军府派出那么多人到处寻找,愣是没找到你们。”
黄紫琼:“你们要找什么,想干什么?我们母子俩只想平平安安过几天日子而已,这也不行,我们没得罪魏虎呀。”
桂大寒:“大少爷有大少爷的责任,他的继母失踪了,怎么能不找呢,不知道的还为是他虐待了夫人和小少爷,把夫人带着小少爷逼走了。这个罪名太大了,大少爷担当不起。夫人,还是跟我们回将军府吧。”
黄紫琼:“既然你还叫我夫人,就请你替我带句话给魏虎,我们母子与将军府两不相欠,我们永远不会回将军府了。我们自愿脱离将军府,以后再不是将军府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