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钥匙,以及祠堂的门锁都很古朴,属于古代长方形锁具。
钥匙掉落在我的脚下。
我微微摇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大白天都怕成这样了?
那么等到晚上,岂不是得尿裤子!
“哎……见笑了,见笑了……”
陈支书有些尴尬,冲我们笑了笑,就弯下腰捡起来。
不要说我没良心。
虽说钥匙掉在我的脚下,我可以举手之劳的捡起来,可不能这么做。
为啥?
因为我的身份不一般,在跟前六七个人,谁都可以弯腰,但唯独我不行。
这才是雷大师的范。
在旁边,陈支书去开锁。
可他不知道咋搞得,一双手颤抖个不停,钥匙对不准锁口。
我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老孙头。
老孙头立马意会。
他道:“陈支书,你这手都颤抖到什么样了?还是我来吧!”
随即,老孙头就抢过来钥匙,对准锁口,咔嚓一下子打开。
“行嘞。”老孙头搞定,就退到旁边,让陈支书推开门。
“推门!”陈支书不敢上前推,就吩咐村里的几个人。
村里的几个人也有些紧张。
但最后,还是有两个人装着胆子,带着不安,一左一右将祠堂两扇大门往里推。
黑色的祠堂大门很是厚重,似乎是榆木铸造,
非常坚韧。
在一阵吱嘎声中,两扇祠堂大门就被推开。
祠堂里面,一片的昏暗,起初站在跟前,是什么都看不见。
另外,一开门就涌出一股寒气。
在大热天,白天都得三十五六度,祠堂却极为的阴冷。
可见,祠堂的阴气到底有多重?
不过。在这里倒是挺凉快,我向来就喜欢在这种地方乘凉。
“走,进去。”我背着双手,催促道。
“哎呀,俺们可不敢进。”
“这里头太吓人了!这里面闹鬼,谁敢进去啊!”陈家村的几个村委员,都是脸色不安,恐慌的望着里面。
我摸了摸鼻子,这几个人也太胆小了吧?
“雷大师、老孙。”
“这祠堂里面闹鬼,我们是真的不敢进去!要是被取了性命,可就麻烦了!”
“你们看这样行不?我们在外头等着,你们进去!”
这是陈支书的想法,看他那紧张和不安的表情,让他们进去的确是强人所难。
“嗨,老陈你怕啥?”
见我不说话。老孙头,冲对方说道:“这大白天有不是大晚上,子夜的时候,你怕个锤子?”
“更何况,我师父就在跟前,凭借我师父的法术,对付里面的脏东西,还不是手到擒来,小菜一碟?”
“这……”闻言,陈支书一下子有些犹豫起来,似乎举棋不定,不知道该进不进去。
“好了。”
见此,我摇了摇头,道:“你们都在外头等着,我先进去瞧瞧。”
“师父,我陪着你。”
“不用!”
我一只手推开老孙头,道:“你那点本事,进去跟找死没两样,就跟陈支书他们一样,待在门口等着我吧。”
随即,我就背着双手,昂首挺胸,抬起脚跨入问问,步伐稳健的走进去。
“哎呀,不愧是大师。”
“不说别的,就是这份魄力和胆气,就令我们极为折服。”
“高人风范啊!”
因为不用跟着进去,陈支书他们都是松了口气,同时对我一阵的阿谀奉承。
从身后,传来老孙头的声音:“师父,你老主意安全,别着了道,有啥事就喊我,我老孙头保准以最快的速度,秒速的速度冲进去呀。”
我有些无语,但晓得对方的好意。
但没有去理会。
实际上。若是我真的有危险,老孙头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
我谁啊?我叫雷三水!
我一个西京第一高手,若是都有危险,那么就没有谁能解决陈家祠堂。
当然。陈家祠堂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虽说,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脏东西作祟,但比起前段时间,旧城的斗争怎么样?根本就是天壤之别,不可同语!
甚至,我都看不上来这里。
若非自己的便宜徒弟是老孙头,换作他人请我都懒得来。
没办法,高处不胜寒。
一个西京第一高手,乃至江湖罕逢敌手的存在,来这里对付脏东西,岂不是大材小用?
这几天以来,我恢复了部分道行功力,但还得修养一段时间。
只有那样,才能彻底恢复到全盛时期。
估计,还得需要大半个月的时间,这还多亏了我够强大才恢复的快。
要不然,换作其他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损耗又那么大,只怕得一年半载。
当然,也并非只能全靠静养。
若是有野生人参,或者是其它补品可以吸收,那么对恢复伤势和道行都有极大的帮助。
只是,我暂时不需要。
一些江湖英雄豪杰,他们向来应该都是采用这些补物恢复损耗的功力。
我一进来,适应了几下,就看到祠堂四周的梯形架子上,放着一个个牌位。
这些牌位,都是阴气较重。
一眼看去,估计陈家村几百年的仙人牌子都放在这里了。
不说上万块,大小加起来,密密麻麻的也差不多了。
一个祠堂,几万块的灵牌,阴气能不重吗?
“吱嘎!”
这时候,我身后的祠堂大门,突然一阵响就直接关上了。
“哎呀,咋关上了!”
“不对啊!我们没有动手啊!距离大门还有两米开外的距离!”
“我知道了!是祠堂大门自己关上的!”
与此同时,从外面响起陈支书等人紧张不安的大叫起来。
我皱了皱眉,但紧接着就镇定下来。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算什么?祠堂大门自己关上就能吓死我吗?
“哎呀,快推开!”
“哦,好!”
“不行,推不开啊!这门太重了,就像是从里面用东西顶着!”
老孙头大声喊道:“师父,你老人家咋样了!”
“稍安勿躁。”
我声音低沉,但却极为洪亮道:“都在门外老实待着。”
“师父,果然够牛。”听到我没事儿,门外的老孙头似乎松了口气。
祠堂四周的窗户,都被木板给封上了。
只有缕缕的亮光投射进来,但也极为的有限,根本就不管用。
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