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支书,这人挺淳朴善良。
就凭这一点,对方不先给钱,我雷三水都要先帮帮场子。
陈支书愁容上,露出一抹笑容,连连道:“多谢,多谢。”
其余几个村委员,也都是松了口气。
“走。”
我起身道:“现在就去祠堂。”
“好。”
“俺们前面带路。”
陈支书非常客气,在前面直接当向导,热情的带我们去陈家祠堂。
老孙头怕我热,撑了一把大黑伞给我打着。
另外还拿着一把蒲扇扇。
虽说,我这个便宜徒弟,年龄比我爹还要大,但却十分不错。
在品德上,应该没啥问题。
从村里到陈家祠堂,不是太近。为啥?因为按照陈支书的说法,他们陈家祠堂,并不是在村里头,而是在村后头。
准确的说,是在村后的山林里。
从村里到陈家祠堂,途中是七拐八弯,各种羊肠小道。
好在,过车不行,人走还是可以。
在来到村后,我们老远就看到一栋青砖搭建的房子。
这房子,四周的窗户都被木板给钉死了,瞅着就阴气森森。
祠堂,向来供奉牌位,阴气重是常事。
若是阴气不重,那么就不叫做祠堂了,就不是放死人牌位的地方了。
我们停下来,准备歇息一会儿。
陈支书,指着那边的房子,说道:“那前面的房子,就是村里祠堂。”
我点了点头。
即便对方不说,我在刚才老远就看到了,也能猜出来是祠堂。
大家,暂时在树底下休息。
“师父,你喝水。”老孙头,打开从旁人手里接过来一瓶矿泉水,打开递过来。
我接过来喝了几口。
这个时候,从旁边的树林里走出来一个人,一个驼背老婆子。
老婆子满脸皱纹,显得很是诡异。
老婆子挎着一个篮子,他走过来轻声道:“陈支书,是你们啊……”
“哦,是我们!”
陈支书笑道:“三婶,你这是要去哪啊?”
老婆子打开篮子上盖着的布,露出
陈支书点了点头:“挖野菜啊,对,多吃点野菜好,对身体好……”
一个陈家村的人,突然喊叫道:“哎呀,三婶你这篮子里头咋还有骨头,还是人的头盖骨子啊!”
闻言,大家都是看过去,我也是不例外。
只见在篮子里头,除了一些野菜外,还有一些骨头,最醒目的就是一个骷颅头。
“这……”老孙头有些诧异的看向陈支书。
陈支书露出无奈之色,看了一眼老婆子,又伸出手对指了指他自己的脑袋。
我和老孙头,对视一眼,瞬间意会。
“唉。”
老婆子叹息一声,说道:“这骨头,是在那边挖野菜挖出来的,瞧着也有好多年了,扔在那挺可惜,就带回去装骨灰坛,这样多少也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免得刮风下雨受罪……”
这诡异的老婆子,说出去的话也是挺诡异阴森。
那几个陈家村的人,听到这里,都是忍不住浑身发抖。
但都咬牙忍住了。
老婆子抬起头,问:“你们在这里干啥嘞?”
陈支书,笑道:“三婶,我们去祠堂。”
“哦,去祠堂啊?每年这个时候,你们都去祠堂挺不容易!”
“不幸苦!”
陈支书,罢了罢手,说道:“每年打扫一次祠堂,那是我们陈家村子孙的职责,都是应该的!”
听的出来,对祠堂,陈支书非常重视,要不也不会每年都打扫。
老婆子,看了我们一眼,诧异道:“他们又是谁啊?怎么瞅着这么眼生?”
“三婶,这两位是风水先生。”
“这不,今年祠堂出了点风水的小毛病,就找他们二位来调节一下!”
“啥毛病啊?”老婆子问道。
陈支书,脸上有些无奈,但还是耐心说道:“没啥毛病,只是一些风水阴宅的毛病,这东西我也不懂,说了你老也听不明白,对吧?行嘞,你老早点回去休息吧!等过两天,我让你侄媳妇将鸡笼子的鸡蛋,捡拾几个,给你送过去!”
“不要。”
老婆子连连摇头:“你们家的鸡蛋不好吃,吃了会受罪,少活好几年。”
说着就盖上骨头,挎着菜篮子慢悠悠的离开。
见此,陈支书松了口气。
“哎呀,让雷大师和老孙你们笑话了,这是我三婶子,这脑袋从年轻的时候就有毛病,就喜欢鼓捣一些死人的玩意,没事就挖些没主的死人骨头放在家里的坛子里。”
“说来,她也挺可怜的,年轻时男人死了,中年时又丧子。”
说到这里。陈支书望着远去的老婆子,露出怜悯之色。
“那真是够惨。”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老孙头,喃喃自语道:“这老婆子,是不是克夫的命?又或者是专克男人,谁靠近了,时间一久就得出问题?”
“克夫?”
有一个人,说道:“好想真是这么一回事儿!我们村以前,有好几个光棍跟年轻时的老婆子有染,可最后,这些人不是那样死就是另样死!其中有一个死的可惨了,脑袋都掉了,只有脖子皮耸拉着!”
“嗨,说什么那?村里三十年前的丑事儿,你拿出来说干啥?你不嫌弃丢人,也得给人家三婶留点面子吧?”
陈支书将那人呵斥一顿。对方脸色涨红,羞愧的低下了头。
一些农村八卦,好多人都爱听。
当然。我对老婆子的八卦不感兴趣,但对人家弄些死人玩意的事儿挺诧异。
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是一个巫婆。
休息一会儿,我们继续往陈家祠堂走去,实际距离祠堂已经很近了。
前后目测也就是两百来米。
这是一栋没有院子的祠堂,整个都是房子。在祠堂跟前,能够看到这些青砖都有些年头了,估计也得几百年。
一个村子的祠堂,有几百年并不稀奇。
祠堂大门上着锁具。
陈支书几个人,没敢太往前靠近,脸色也都是紧张起来。
可见,对里面的脏东西,他们也是心里挺害怕。
老孙头,道:“打开吧。”
“好!”陈支书应了声,但语气却显得有些不足,双手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把钥匙,晃荡一下,钥匙因为紧张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