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老婆子

陈支书,这人挺淳朴善良。

就凭这一点,对方不先给钱,我雷三水都要先帮帮场子。

陈支书愁容上,露出一抹笑容,连连道:“多谢,多谢。”

其余几个村委员,也都是松了口气。

“走。”

我起身道:“现在就去祠堂。”

“好。”

“俺们前面带路。”

陈支书非常客气,在前面直接当向导,热情的带我们去陈家祠堂。

老孙头怕我热,撑了一把大黑伞给我打着。

另外还拿着一把蒲扇扇。

虽说,我这个便宜徒弟,年龄比我爹还要大,但却十分不错。

在品德上,应该没啥问题。

从村里到陈家祠堂,不是太近。为啥?因为按照陈支书的说法,他们陈家祠堂,并不是在村里头,而是在村后头。

准确的说,是在村后的山林里。

从村里到陈家祠堂,途中是七拐八弯,各种羊肠小道。

好在,过车不行,人走还是可以。

在来到村后,我们老远就看到一栋青砖搭建的房子。

这房子,四周的窗户都被木板给钉死了,瞅着就阴气森森。

祠堂,向来供奉牌位,阴气重是常事。

若是阴气不重,那么就不叫做祠堂了,就不是放死人牌位的地方了。

我们停下来,准备歇息一会儿。

陈支书,指着那边的房子,说道:“那前面的房子,就是村里祠堂。”

我点了点头。

即便对方不说,我在刚才老远就看到了,也能猜出来是祠堂。

大家,暂时在树底下休息。

“师父,你喝水。”老孙头,打开从旁人手里接过来一瓶矿泉水,打开递过来。

我接过来喝了几口。

这个时候,从旁边的树林里走出来一个人,一个驼背老婆子。

老婆子满脸皱纹,显得很是诡异。

老婆子挎着一个篮子,他走过来轻声道:“陈支书,是你们啊……”

“哦,是我们!”

陈支书笑道:“三婶,你这是要去哪啊?”

老婆子打开篮子上盖着的布,露出

陈支书点了点头:“挖野菜啊,对,多吃点野菜好,对身体好……”

一个陈家村的人,突然喊叫道:“哎呀,三婶你这篮子里头咋还有骨头,还是人的头盖骨子啊!”

闻言,大家都是看过去,我也是不例外。

只见在篮子里头,除了一些野菜外,还有一些骨头,最醒目的就是一个骷颅头。

“这……”老孙头有些诧异的看向陈支书。

陈支书露出无奈之色,看了一眼老婆子,又伸出手对指了指他自己的脑袋。

我和老孙头,对视一眼,瞬间意会。

“唉。”

老婆子叹息一声,说道:“这骨头,是在那边挖野菜挖出来的,瞧着也有好多年了,扔在那挺可惜,就带回去装骨灰坛,这样多少也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免得刮风下雨受罪……”

这诡异的老婆子,说出去的话也是挺诡异阴森。

那几个陈家村的人,听到这里,都是忍不住浑身发抖。

但都咬牙忍住了。

老婆子抬起头,问:“你们在这里干啥嘞?”

陈支书,笑道:“三婶,我们去祠堂。”

“哦,去祠堂啊?每年这个时候,你们都去祠堂挺不容易!”

“不幸苦!”

陈支书,罢了罢手,说道:“每年打扫一次祠堂,那是我们陈家村子孙的职责,都是应该的!”

听的出来,对祠堂,陈支书非常重视,要不也不会每年都打扫。

老婆子,看了我们一眼,诧异道:“他们又是谁啊?怎么瞅着这么眼生?”

“三婶,这两位是风水先生。”

“这不,今年祠堂出了点风水的小毛病,就找他们二位来调节一下!”

“啥毛病啊?”老婆子问道。

陈支书,脸上有些无奈,但还是耐心说道:“没啥毛病,只是一些风水阴宅的毛病,这东西我也不懂,说了你老也听不明白,对吧?行嘞,你老早点回去休息吧!等过两天,我让你侄媳妇将鸡笼子的鸡蛋,捡拾几个,给你送过去!”

“不要。”

老婆子连连摇头:“你们家的鸡蛋不好吃,吃了会受罪,少活好几年。”

说着就盖上骨头,挎着菜篮子慢悠悠的离开。

见此,陈支书松了口气。

“哎呀,让雷大师和老孙你们笑话了,这是我三婶子,这脑袋从年轻的时候就有毛病,就喜欢鼓捣一些死人的玩意,没事就挖些没主的死人骨头放在家里的坛子里。”

“说来,她也挺可怜的,年轻时男人死了,中年时又丧子。”

说到这里。陈支书望着远去的老婆子,露出怜悯之色。

“那真是够惨。”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老孙头,喃喃自语道:“这老婆子,是不是克夫的命?又或者是专克男人,谁靠近了,时间一久就得出问题?”

“克夫?”

有一个人,说道:“好想真是这么一回事儿!我们村以前,有好几个光棍跟年轻时的老婆子有染,可最后,这些人不是那样死就是另样死!其中有一个死的可惨了,脑袋都掉了,只有脖子皮耸拉着!”

“嗨,说什么那?村里三十年前的丑事儿,你拿出来说干啥?你不嫌弃丢人,也得给人家三婶留点面子吧?”

陈支书将那人呵斥一顿。对方脸色涨红,羞愧的低下了头。

一些农村八卦,好多人都爱听。

当然。我对老婆子的八卦不感兴趣,但对人家弄些死人玩意的事儿挺诧异。

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是一个巫婆。

休息一会儿,我们继续往陈家祠堂走去,实际距离祠堂已经很近了。

前后目测也就是两百来米。

这是一栋没有院子的祠堂,整个都是房子。在祠堂跟前,能够看到这些青砖都有些年头了,估计也得几百年。

一个村子的祠堂,有几百年并不稀奇。

祠堂大门上着锁具。

陈支书几个人,没敢太往前靠近,脸色也都是紧张起来。

可见,对里面的脏东西,他们也是心里挺害怕。

老孙头,道:“打开吧。”

“好!”陈支书应了声,但语气却显得有些不足,双手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把钥匙,晃荡一下,钥匙因为紧张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