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应该认识非常久。
我在旁边,问道:“陈老门主,你们为何跟天地会交恶?这天地会,到底是什么门派?”
我的身份,老门主早已知晓。
当然。他知道的底细,但却根本就不知道我隐藏的实力。
老吴都不清楚,何况是他?
虽说现在的我,道行高深莫测,在整个江湖罕逢敌手,可我却极为的谦逊。
比如对陈老门主,却极为尊重。
“少侠,此事说来话长。”
老门主,低声解释道:“天地会和赌门都起源于明末时期,前者以反清复明为重任,而后者则是收敛天下钱财为主,一起匡扶天下。”
“可自百年前,大家就矛盾爆发,发生战乱。”
“那一战,无论是堵门,亦或者是天地会,都是损失惨重。两家,自此就从江湖大派,龟缩在西京,延续至今。”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天地会和赌门的由来,同时也清楚了两家的仇恨。
我想了想,又问道:“难道就不能化解一下?”
“难。”
老门主再次解释道:“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道理,老夫自然知道,可对方却誓不罢休。”
“从百年前一战后,大家和平许久,但也有许多的摩擦!可近些年,天地会出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叫做龙啸天!”
“此人野心勃勃,打算吞并赌门,成为天地会找兵马买的金库!”
一说到这里。老门主有些愤怒,但又有些无奈和苦涩。
从始至终,老吴都是心在象棋上。
似乎对天地会和赌门,他都是没有放在心上。
在江湖上,越强大的人越不会在乎许多事情,这点用来形容老吴正适合。
老吴,究竟有多强,我现在也没底。
但对方不比伏魔弱。
我点了点头,道:“龙啸天?好霸气的名字!”
“呵呵。”
老门主推了一下棋子,脸色凝重道:“龙啸天本人,正如他本人异样,性格作风极为霸道,其实力也是一等一,即便是老夫想要击败他,都异常困难。”
“这么强?”
闻言,我感到有些意外,同时对龙啸天极为感兴趣。
虽说对老门主的实力,我并不了解,但对方绝对不逊色廖耀祖。
甚至更强。
若是他无法击败龙啸天,那么这位龙啸天的实力,得有多可怕?
地煞堂的副堂主,以及天罡阁的奇副阁主,都是能叫板鬼王。
或许龙啸天,已经可以跟欧阳雷霆,以及黑风老妖相提并论了吧?
也唯有如此实力,方能让修练一辈子的老门主忌惮。
可老门主,却请来老吴。
为了请老吴出手,他在前面更是不惜以关掉全部赌场为代价。
可见,他对老吴的实力极为有信心。
另外也能看出来,老吴的实力,绝对在比陈老门主搞出一个层次。
我想了想,试探的问道:“老门主,你请吴叔,他老人家总不能帮你出手杀人吧?”
“不会。”老门主果断道。
随即,他道:“虽说不会,但吴爷的身份和地位,任何人都得给面子。只要有他出面,那么我们赌门就算损失再惨重,也不会覆灭!”
这下,我对老吴的身份和地位,更加好奇了。
我急忙追问道:“吴叔的身份也没啥了不起,人家会给他面子?”
“若是吴叔被打死,那么这个账你们怎么算?”
这是钓鱼的问话,只是不知道对方是否会咬住鱼饵,上钩那?
闻言,老门主皱了皱眉。
他抬起头,看向一脸疑惑的我,随即摇头笑道:“呵呵,雷少侠你是吴爷的子弟,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才对啊?”
“若是不然,那么我说出来,吴爷会责怪老夫的!”
我瘪了瘪嘴,心里头有些失望。
这个老家伙,果然是老奸巨猾,根本就不会上当受骗。
“哎呀,陈老鬼,我一个看冰库尸体的人,能有什么大本事?什么身份地位?那些跟我又有几毛钱的关系!”
老吴抠了抠牙齿,道:“你也不用抬举我!”
“呵呵,吴爷说笑了。”
“这西京,谁不知道你吴爷的名号?在整个江湖都是雷声贯耳!”
老门主并没有阿谀奉承的模样,似乎说出的都是内心话。
可见,肯定是有这件事儿,所以他才会说的如此平静淡然。
老吴啊,他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大家一起认识这么久,他都没有告诉过我,是不是太不将我当成自己人看待!
“少拍马屁。”
老吴没好气,道:“你儿子说了,十二点旧城决战天地会,你千万不要记错时间,免得到时候赌门全都死光了,就剩下你一个老头子哭泣。”
老门主苦笑不得。
他道:“老夫不会忘记时间,眼下还来得及下完这盘。”
“是吗?”
老吴笑道:“你看,我已经将了你的将,陈老鬼你分心了。”
老门主低下头,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被将对将。
“哎呀,的确是分心了。”
老门主哑然一笑,摇头道:“我一把年纪了,可现在还需要为赌门的未来操心。”
这在象棋里,属于极为低级的错误。
虽说是低级错误,但往往却是最令人疏忽的地方。
“走。”
老吴起身,打了个哈欠道:“去旧城。”
“旧城?”我疑惑道。
从前面,我就听大家提及旧城不下三遍。这个地方,今夜也是天地会和赌门的交战场地。
但在什么地方,我却根本就不知道。
“旧城,就在西京。”
老门主说完,一挥手直接将象棋卷起来,全部装在倒扣过来的棋盘里,然后合上。
“哦。”我翻了个白眼,这话就跟没说一样。
从前面我就已经猜到旧城在西京,何须对方再来重复说。
“走。”
老吴,道:“现在就去!”
我看了一下手表,发现还不到十二点,但老吴起身就飞上天空。
老门主,一手拿着象棋盘也是飞向半空。
“哎呀,吴叔等等我。”我有些无奈,只好施展阴阳两力,将自己悬浮起来,向两人追去。
两个老家伙的速度都挺快,在夜空犹如一阵阵风,鸟儿都追不上。
好在我也不是盖的,微微用力就越过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