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宴结束。我们四个人,再次回到鬼派安排休息的地方。
“你们怎么看?”
此刻,我们几个人都待在柄叔的房间,柄叔询问我们的看法。
老吴思索道:“金大侠消失十八年,鬼派老爷子为何会知道线索?”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是皱眉沉思。
实际上,对鬼派岳不群的话,到现在我都是半信半疑。
在前面。那位黑衣老者可是说了,金镇跃大侠是被围杀而死。
这些参与围杀的人,似乎不乏名门正派的人。
难不成,当时参与围杀的人里头,就有鬼派?而鬼派老爷子就是其中一人?
若是这样来想,似乎一切都清晰了!
当然,这些都是我个人目前的猜测,我也没有想着说出来。
鬼派这一条线索,是柄叔极为期望的地方。
你说,我要是胡说八道,惹的他不高兴怎么办?!
“我大哥,当年威震天下,天下英雄豪杰无不认识,鬼派老爷子知道线索,说来也并没有什么不妥吧?”
金老鬼搓了搓双手,看着漆黑的窗外,满是期望道:“我希望,能够尽快寻找到大哥,哪怕……也得至少找到他……”
瞧见柄叔希翼的模样,我是真心不想要打击他。
但我也看的出来,柄叔自己也不太肯定自己的大哥还活着。
但他的意思很是明显,无非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明天一早,去拜见鬼派老爷子,就能知道准确的信息了。”
“到时候,再谈后面的事!”海大富坐在太师椅上,把玩着两枚金色铁胆,他闭目养神,谁也摸不清他到底啥心思。
“嗯,海老板所言极是。”老吴附和道。
“岳掌门口里的老爷子,到底是谁?难道是他父亲?”老吴又补充了一句问道。
闻言,我也看向海大富想要知道那位老爷子,到底是谁。
海大富睁开眼,看向柄叔问道:“金老鬼,你知道吗?”
柄叔皱了皱眉,随即就摇了摇头。看来,江湖之大也有七伤拳金老鬼所不知道的人和事情。
“那我就来告诉你们。”
海大富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背对着双手走到敞开的门槛前,声音低沉道:“鬼派建宗立派,已经至少有一百年。”
“准确的来说,已经超过一百二十年,那位老爷子,就是鬼派的创建大宗师。”
“大宗师?”我皱了皱眉,感觉很是匪夷所思,什么人能活那么久?
“不错。”
“但凡能开宗立派的人,都有资格称之为一代宗师!”
海大富详细解说道:“传闻,这位老爷子姓付,大家可以称之为付前辈,当年建宗立派,他还有十七位师兄妹,十八个人合称江湖十八雄!”
“江湖十八雄?”
这下我更加糊涂了,这些我这个小白可真的是头次听到。
“江湖十八雄,怎么听着有些耳熟?貌似,我曾从那本书上看过?”柄叔皱了皱眉,一脸的回忆和苦苦思索。
“嗯,似曾相识。”
老吴点了点头,用一根手指头扣了扣牙齿缝,用力附和了一句。
对此,柄叔嘲讽道:“哼!老吴,你就不能少装点?人家是开宗立派的大宗师,你能认识?除非你也有一百多岁,吹牛皮都不打草稿真是气人!”
“嘿。”
“你个金老鬼有啥了不起?会点破七伤拳就能到处吓唬人?我告诉你,一百多岁的人,谁会认识我?至少也得一千岁!”
“我老吴头,可不是一般人,我是武林盟主,不,武林盟主算个屁,给我当重孙子老子都不要,要不是跟你关系还不错,我咋会跟你说这些?往后多长点心,千万不要惹老子生气,否则后果很严重!”
老吴板着脸对柄叔是一顿数落,我们在旁边看的是哭笑不得。
我追问道:“海老板,这十八雄,是不是有女的?”
为啥要这么问?因为,就在刚才我想到前面碰到的白发老妪!
在当时,白发老妪直呼岳掌门的名讳,难道对方就是十八雄之一?否则,谁敢有那么大的胆子直呼岳不群!
只有长辈才敢!
“废话。”柄叔白了我一眼,没好气道:“你没听到海老板刚才说了吗?付老爷子等十八个师兄妹号称十八雄!”
“这不是有女人又是什么?”
有时候,金老鬼就像是一头平头哥,逮到谁就会硬憨人家。
今夜,大家精神头都比较亢奋。一时半会也就没去休息。
就这样,一直到晚上十点半。
虽说是夏季,可在山里头夜里却凉快的很,甚至有些冷意。
“再等七八个小时,估计就能见到鬼派老爷子了。”
“我大哥的消息,无论如何我都要问清楚,要不然我这个二叔对不起晓雅那孩子。”
金老鬼背着手,在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的自言自语两句。
我们大家默不作声,都习惯了他这个毛病。
“海先生,金先生,吴先生!”
在接近十二点的时候,我整个人已经回到自己房间躺下,但还没合上眼就听到紧急的呼喊声,暗道有情况,没去多想就赶紧起来跑出去。
只见一个人满身是血,手持两把断刀,单膝跪在走廊里。
与此同时,柄叔三人也是跑了出来。
“是他!”我瞪大眼,心里一阵错愕,一眼就看出这人是马统领,此刻的马统领浑身都是血,或者说都是伤口,一道道伤口往外渗血,让其整个人都快成为血人了。
“怎么回事?”
大家一脸惊讶的望着马统领,柄叔几步上前,急忙问道:“马统领,你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马统领浑身是伤,似乎像是遭到围杀一样?!
“快!”
马统领右手断刀插入走廊地面,左手丢掉另外一把断刀,他用满是血迹的手抓住柄叔,抬起头面色狰狞道:“快!你们快去救人……”
“救人?救什么人?”柄叔追问道。
“救……”马统领瞪大眼说完这个字,整个人就口吐鲜血往前仰去。
我一惊,脱口而出说道:“他死了!”
柄叔皱了皱眉,他伸出手放在马统领鼻孔处,随即松了口气道:“别胡扯,人还活着,只是流血过多,暂时昏死过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