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偷抓耳挠腮,咆哮大怒道:“晋大强,你给我滚出来!”
我一时不出来,他就一时不会放下心。
你说我出不出去?
现在,我若是出去,那么肯定要跟血无常等人对上。
可不出去,那么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羽衣族的老幼病弱,一个个被杀死。
这是一个让人纠结的问题。
我的本意是出手,可却不太想出去,而是打算藏在暗处掌控大局。
掌控大局,自然要有绝对的实力。
这一点,我倒是勉强可以短暂时间内达到,自然就是鲲鹏刺青。
鲲鹏刺青,展翅九天。
开天辟地,所向睥睨。
凭借鲲鹏刺青,我完全可以跟牛魔神以及血无常一争高低。
“鬼偷,我身后有人。”
我自导自演道:“还请陈先生说话。”
前世的名字叫做陈书林,现在我就打算一人演两个角色。
总之,就是忽悠。
我沙哑着嗓子,沉声狂笑道:“血无常,好久不见。”
“当年,你使出下三滥的手段,可想到今天会死在我的手上?”
“谁?”
那边的血无常被惊动,他质问:“海大富?”
我沙哑着嗓子猖狂大笑:“呵呵,海大富海大宝有什么区别?”
血无常突然肯定道:“你不是海大富!”
闻言,我心里暗自好笑,看来血无常跟海大富是认识了解的。
要不然,绝对不会这样说。
我声音粗犷,大骂道:“血小儿,谁说老子是海大富?海大富他能跟老子相提并论?今夜,你就是想破脑袋,都不可能想到我是谁!”
“哼!”
血无常冷声回应道:“故弄玄虚,装神弄鬼!晋大强,你装的还挺像!”
说到这里,他一拳将牛魔神打倒在地上。
此刻,牛魔神的身影开始涣散,紧接着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羽衣族的支撑,一下子就没有了。
“晋大强?你个废物,连他的真名字都不知道,血无常你真是越活越倒数了!”
“三水你看着,今个我就让你开开眼,什么叫做鲲鹏展翅九万里!”
话音刚落,我就闭上眼,意念合一,以借来的鬼力激活肩背上的鲲鹏刺青。
下一刻,鲲鹏的可怕气息就从我身上爆发出去,震慑全场。
这仅仅只是气息,而非是显现出来鲲鹏的虚影。
若是鲲鹏的虚影展现出来,只怕这些人就算是连喘息都困难了。
这就是鲲鹏之威!
“咦!”血无常惊异一声。
他戴着花色面具,盯着我这边的方向,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上钩了!
在血无常的认知里,我不可能拥有如此可怕的威势和力量。
肯定是另有其人。
现在,我要继续唱下去,既然唬住了,那么接下来就好办了。
“废话少说,先接我一拳!”
我抬起胳膊,就是一拳隔空打出去,这一拳头携带着鲲鹏力量。
一个拳头虚影,就穿梭飞过去。
“哼!”血无常怒吼,直接双臂用力震碎身上的白色衬衫。
青色的天蚕甲直接暴露出来。
他直接以天蚕甲来硬接这一拳,拳头虚影击中天蚕甲。
血无常本人,往后倒退。
他一步一个脚印,连续倒退十三步,可这十三步却卸掉鲲鹏拳。
可见,血无常的手段,到底有多高明?
这一拳,
利用鲲鹏刺青力量打出去的拳头,自然就叫做鲲鹏拳。
似乎,比上次我瞎编的什么九天术法更加牛掰?合适!
我故作惊讶,沙哑道:“天蚕甲!”
“不错,正是天蚕甲。”
“这天蚕甲伴随我大半生,为我挡下不知道多少明枪暗箭。”
血无常低声道:“现在,你可以出来,让我见一见你的真面目了吧?”
要是出来,岂不是暴露了?
可我要是不出去,只怕会更加让其怀疑,甚至怀疑根本就没有什么人高手来,只不过是我自导自演来欺骗他。
这点,还真是够难办。
“当然可以!”
我粗犷大笑道:“在见到我的时候,我想血无常你一定会感到震惊,会疑惑当年被你碎尸万段的人,竟然会好好的站在你跟前吧?”
闻言,血无常失声道:“难道是你?”
“这不可能!当年的那人,声音怎么可能跟你一样的粗犷沙哑?”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惊。
难不成,真的有人被血无常给碎尸万段过?要不然,他岂会这么吃惊?
另外,是否是故意在试探我?
我想了想,冷笑道:“呵呵,你少他娘的装怂,老子当年说话就没有粗犷过,现在也是!”
“今夜,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狂傲。”
对此,血无常强势道:“就算你真是当年那人又能怎么着?当年你没有死,那么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尸骨无存,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是吗?”
“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在旁边有用木杆晒着的粗布,想必是羽衣族手工织出来的,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
我伸出手扯过来一块,就将全身包括起来,像是一个白袍大祭司。
跟黑袍大祭司,刚好是相反的。
双手露在外面,同时也可以让其余人,看不到我的真正面容。
另外,还故意驼背,将身姿都改变了。
我一拳震碎身前遮挡的草堆,走出来沉声问道:“血无常,你还认识我吗?”
在见到我后,血无常盯着沉默不语。
他目光闪烁寒光,冷声道:“你为何遮住面貌,而不敢露出来?”
“不敢?”
“我是怕我吓到你,当年我是死了的,可为了存活苟且偷生,我用邪术复生在一具已死之人的身体上,可对方却尸身有所腐烂,以至于我现在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而这一切,都是你血无常害的。”
“但这些年,我功参造化,修行出一身道行功力,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可不曾想苍天有眼,刚好让我碰到你!”
胡编乱造是一门艺术。
鬼偷看向我的眼神,变的有些惧怕之色,情面也也是不敢靠近。
只有血无常,胆敢直视我。
“难怪!”
血无常,惊叹道:“难怪你能复生,原来是修炼了邪术?你可知道修炼邪术,天下人群起而攻之?”
“哼!”
“你血无常,不也是掌握邪术?当年你使出下三滥的邪术偷袭我,看来都忘记了,你身上的天蚕甲,不正是从他人身上抢夺来的吗?”
“你才是真正的邪道,你血无常才是最为该死的人!”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咆哮怒吼出来,像极了一个跟他有着血海深仇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