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里。
两扇厚重的木质大门板合上,在寂静的院子响起砰的一声。
那声音,令人感到不安。
显然,看阴邪的意思,分明就是想要我们任何人都休想逃走。
无论是我,亦或者是臧先生,都是阴邪眼里的大补之物。
一旦吸了我们两人,那么对他将百利而无一害。
到时候,只怕阴邪会成为阴魔,或者是邪魔吧?可我感觉鬼魔这个词,貌似更加恰当栩栩如生一些!
有尸魔,那么自然也要有鬼魔喽。
“哼!”
臧先生盘膝坐在地上,他双手捏法印,义正言辞的呵斥道:“今夜有老夫在此,你休想要伤人!”
“纵是拼掉这条老命,也要将你镇压!”
阴邪,高大的身影耸立在原地,狰狞道:“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到时候,我一定吸干你的鲜血,半点不剩!”
随即,双方便隔空斗法。
说是隔空,实际上都是在一个院子里,彼此距离不过是四五米的样子。
但这已经很近的距离了。
“八卦镜!”臧先生,咬破手指在八卦镜上画了一道咒语,直接打出去。
“还是这一招?黔驴技尽了吧!”
阴邪嘲讽,随即一挥手将打过来的八卦镜给击飞出去,八卦镜落在,摔成稀巴烂。
但趁此功夫,臧先生已经用七盏带底座的蜡烛布成一个北斗七星的阵势。
“燃!”他口念咒语,手里的符子打出去,瞬间七盏蜡烛都点着,隐约间仿佛给臧先生增加了几分的底气。
这种感觉,是能够感受到了,又或者说这北斗七星的阵势带来的效果。
同时,这亦是一种法术!道法手段!
对北斗七星阵,我并不是很熟悉,大多数都是从电影上看到的。
只是,现在臧先生一摆出来,就跟我记忆里的电影片段重叠。
可见,许多电影题材都是来源于生活当中。
“北斗七星阵?”见此,对面刚刚打飞八卦镜的阴邪下意识脱口而出。
我皱了皱眉,怎么听着对方好似认识?
对了!对方生前是一个道士,既然是道士那么只怕也懂得七星阵的奥妙吧?
若是这样,对方岂不是有破掉阵法的法门?!
“哦,你这阴邪,竟然认识此阵?”
臧先生略显错愕,但并没有太过在意,冷声道:“北斗七星阵一出,老夫便可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等于立于不败之地!”
“阴邪,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在布置出北斗七星阵后,臧先生就跟电影上的那些道士角色一样,整个人都有了底气!
“老头,你真以为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了?”
阴邪,镇定自若,道:“我告诉你,在我记忆深处,就有布置此阵法的法门,同样我也可以进一步破掉!”
果不其然!
听到镇邪的话,我整个人都是提心吊胆起来,真怕对方破掉阵法,直接将臧先生斩杀。
“哦?怎么可能!”闻言,臧先生脸色微变,显然他内心极为的触动。
阴邪嘲讽:“又怎么不可能?”
“臧先生,三叔公说过,此人生前是一个道士,死在我们后山湖泊,还是我们今天将其打捞上来的,没想到对方恩将仇报,附体在我发小雷二狗身体上,借此来残害我们!”
“道士?”这下,臧先生更加惊讶了,他忍不住往我这边看了一眼。
“是啊!”
“您老仔细瞧瞧,他是不是一身破烂道服的模样?这就是他生前的装扮!”
“三叔公还说,对方大热天在我们村口中暑,奄奄一息来讨水喝,临走的时候村子人还送给他一些干粮和水上路!”
这些都是三叔公说的,现在我全部告诉臧先生,好让对方有个心理准备。
“原来如此!”
“难怪这个孽障,竟然这么厉害,原来你生前是一个修行人!可为何死后,却如此的坠落?难道就不怕下地狱吗?”
三叔公说到这里,整个人都是脸色不悦,显得很是极为的不耻和愤怒。
那模样,好似极为嫌弃阴邪给修行人摸黑!
“道士?”
阴邪陷入一抹沉思中,低声道:“在我记忆深处,自己貌似真是一个道士!”
但紧接着他就话锋一转,冷笑道:“可这又能如何?生前是生前,现在则是现在,我既然要修成正果,那么就得杀戮一番,只有这样才能迅速成为至高无上的鬼仙!”
“到时候,谁会是我的对手?哈哈!”
阴邪似乎有些自恋狂的特点?
“鬼仙?呸,你杀戮之心太重,这一辈子都别想成为鬼仙!”
“你个邪恶的阴邪,鬼怪!”臧先生大骂不休。
“放肆!”
“你个老东西找死!本来,我还想要让你死后,成为服侍我的鬼奴,可你如此执迷不悟,那么就没有留下来的意义了!”
这一点是戳到了阴邪的痛点,对方暴怒,浑身黑色鬼气涌出,仿佛化身杀人修罗。
他身影闪烁,顷刻间就来到北斗七星阵跟前。
只见从阴邪身上涌出大量的阴冷鬼气,这些鬼气铺天盖地,以排山倒海般的架势碾压过去。
七盏底座蜡烛,其蜡烛光亮极为微弱起来,忽明忽暗。
看着让人揪心,好似一不小心接下来就会被熄灭掉一样。
一旦蜡烛熄灭,只怕北斗七星阵就会被破掉。
现在蜡烛还没有熄灭,并非是阴邪排山倒海般的鬼气不够强!而是臧先生双手捏法印,咬住牙正在苦苦支撑着!
汗珠,一滴滴从臧先生脸颊上掉下来落在地面。
我在旁边看的出来,臧先生的身体微微发颤,显然支撑对抗阴邪的鬼气极为的吃力。
一旦支撑不住,到时候不仅是蜡烛熄灭,而是灯灭人亡。
蜡烛灭掉的时刻,也就是代表着臧先生的死期。
显然,熄灭蜡烛光便是破掉阵法的办法,可见阴邪的智慧有多强?
阴邪就站在七盏蜡烛正前方,就那样跟臧先生斗法。
“噗!”就在此刻,突然末尾的一盏蜡烛熄灭了,紧接着阴邪气势一震,身体径自往前一步。
臧先生则是嘴角溢血,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起来。
“不好!”
见此,我心中大惊,急忙掏出打火机先提起打着,随即来到那盏灭掉的蜡烛跟前,一气呵成将其重新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