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情,只有三叔公知道。
我们这些人,自然是他怎么说,我们就只能怎么听了。
“现在,死者的身份弄清楚了。”
“可雷二狗却被死者阴魂不散给纠缠上,不知道臧先生赶来了吗?”
臧先生来过的事,我在前面已经告诉大家。
要不然,在得知雷二狗中邪后,大家咋会如此的镇定淡然?
“臧先生,是一个有大本事的人。”在这点上,三叔公对臧先生极为推崇,语气颇有敬佩之意。
好似,他对臧先生很是熟悉?
锁子叔,道:“三叔公,这里有我们,臧先生估计也快来了,你老先回去休息吧。”
“回去干啥?”
“我都说了,睡不着觉,既然臧先生要来,那我就先去候着。”
随即,三叔公就提着大烟袋回村。
“锁子叔,你们先看着死者尸骨,我去陪着三叔公!等回头问一下臧先生咋处理!”
“好!”
“只有这样了!”
两人没有意见,我则是上前搀扶着三叔公进村。
“三水,你娘手术咋样了?”在路上,我小心翼翼的扶着三叔公,三叔公关切我家的事儿。
我跟他说,我娘手术很顺利。
“那就好!”
闻言,三叔公点头,教诲道:“哎,这人一辈子不容易,但做人你要记住要有上进心,千万不要太贪,知道吗?”
“嗯,三叔公您的教诲,我都会记在心里头。”
“好,果然是个孝顺的孩子!”
我们爷俩,一边说着一边来到雷二狗家里头,村长谁的见到三叔公来,对我不悦道:“三水,你这娃咋搞得?这么晚,带三叔公过来干啥?”
“跟别人没关系。”
三叔公罢了罢手,一脚迈入门槛,没好气道:“是我自己执意要过来,想要看一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中邪模样!”
“哎呀!”
村长急忙赔不是解释道:“三叔公啊,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这事儿太危险,你老过来不太适合,再说已经去请臧先生了,您老还是抓紧回去休息吧!”
“睡不着啊。”
“再一个,我也有好些时日没有见到臧先生了,这次来也想再见臧先生一面。”
三叔公如此坚持,大家也都是没有招了。
村长埋怨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叹息道:“那好吧。”
对中邪,三叔公很是感兴趣,一点都不太怕的模样,可能这把岁月都不怕死了。
三叔公靠近,盯着被定住的雷二狗瞅了半响,道:“这符子,应该是臧先生的手笔吧?”
村长在一边搀扶着三叔公。
他感慨道:“嗯,正是臧先生的符子,要不是这张符子只怕就麻烦大了。”
“哦,难怪眼熟。”
三叔公点了点头,他慢慢转过身,对大家含笑道:“在我小的时候,也就八九岁的时候,村子里就发生过诈尸的情况。”
“啥叫诈尸?就是人穿着寿衣躺在那停灵,一下子就蹦跳起来,见到谁就抓就咬,当时就是臧先生的师父宋先生出手,给写了一道符子也像今个这样就给定住了。”
在这个时候,三叔公说出这么一个往事,倒是让大家听的津津有味。
“哎,你们都过来看看,这符子是不是慢慢在发黑?”村长突然喊道。
闻言,众人都是涌上来仔细看。
我也是不例外。
这符子,向来就是黄纸朱砂,绝对不会自个原本就是黑的。
可此刻,这张符子却一丝丝的在变黑,那一丝丝的东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不断的侵蚀染着这道符纸。
“哎呀,还很是嘞!”
“那一丝丝的,就跟头发丝似的,要不是照着手电筒还真的看不清!”
对此现象,大家都是感到极为的惊奇。
“不好!”
我急忙道:“这是附身在二狗身上的脏东西,在侵蚀符咒,一旦符咒完全变成黑的,只怕到时候就没有办法将其定住了!”
这符咒变黑,跟捆住死人尸骨的红绳变黑过程,是一样的。
当时,应该是阴魂侵蚀了红绳,这才附身在雷二狗身上。
至于,为何先找上二狗,没有去找我?我估计是二狗八字软!
闻言,大家都是一惊。
随即,就有人质疑道:“你怎么知道,一旦变黑就不行了?”
“别打岔!”
三叔公呵斥一声,脸色严肃无比的说道:“这事儿是要死人的,谁会跟你们开玩笑?”
红绳变黑的事情,三叔公也是知道的。
他自然也晓得符咒变黑的危害。
“那可怎么办?”
村长有些慌了,道:“臧先生现在都还没有来?可这符子,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全部变成黑的!”
“到时候,谁能挡住?”
“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障,竟然会碰到这么邪乎的事情!”
这说着,村长就是唉声叹气,甚至是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
好在没有揭穿我的老底。
若是当众说出跟死人尸骨有关系的话,那么大家还不得恨死我?
“不要慌!都不要慌!”
三叔公镇定,道:“现在,我们要做两手准备,立刻去找绳索捆住雷二狗!”
“另外,糯米辟邪,谁家有就马上去带来一些,还有桃枝条也能打鬼,都搞来一些,反正啥东西能对付脏东西就都找来!”
在此刻,三叔公可谓是稳定军心。
大家都是赶紧动员起来,大家又找来绳索将雷二狗给捆住,这次直接绑在凳子上。
三叔公坐镇三军,指挥行动道:“听着,糯米都撒在地上,将其围堵在最中央,让其脱身后无法跑出来!”
“都听三叔公的,赶紧撒!”村长催促道。
“撒!”
“快撒!”
大家带来的糯米,全部都撒了一大圈,直接将雷二狗给围住。
弄完这些,大家都是松了口气。
本来雷二狗中邪,其身体是闭着眼睛的,可在此刻突然睁开了。
额头上的符子也是侵蚀一大半,还剩下底下那么半丁点朱砂黄符。
“嗯!”
睁开眼的雷二狗,双目依然猩红无比,他冷漠的扫视全场,声音沙哑冰冷:“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还用绳索,真是蠢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