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心中一震,老吴和柄叔有问题?
难道两人合谋要害我?!
“秦哥!”我喊起来,想要秦大哥停下里,问得更加清楚一些,可对方一味地往前走。
见此,我心里一横,急忙追上去:“秦辉大哥,你等一下!”
可无论我怎么追,都跟秦辉拉开一段不小的距离。
没有想到秦辉大哥,跑起来这么快?但我没有放弃,而是继续去追!
最后,我追到一面墙跟前时,秦辉背着我停下来。
他头也不回,呵斥道:“不要动,停下来!”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对方会变脸,人就急忙刹住脚步,没有敢继续再往前走。
此刻,我们彼此距离有七八米的距离。
这里一片的昏暗,只有天上的微弱月光,并没有任何照明灯,秦辉是怎样的表情,我现在根本就是看不到丝毫。
甚至,四周都有些怪怪的感觉,说不上来的阴森。
我咽了口口水,试探的问道:“秦辉大哥,你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
“还有,你不是要去宿舍吗?”
这些都是疑问,都是秦辉今夜给我带来的感觉,要不然我也不晓得说些啥。
这个时候,秦辉转过身。
他脸色乏白,站在昏暗的墙根前,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雷三水!”
“你知道吗?今夜差一点,你就死了!”
秦辉突然转过身的表情,再配合四周的阴森昏暗,令我心里头发悸。
“大,大哥你啥意思!”我镇定下来,有些不敢去直视对方。
“不要再追我了。”
“你人很不错,我一个已死之人,真的不想违背良心,去害你。”
“后会无期!”秦辉的声音带着惆怅和低落,看着我的眼神也是变的极为复杂。
在说出后会无期四个字后,他的身影凭空在我眼前消失不见。
“嗯?!”我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的空白,过去好几下才反应过来。
“人那?”
“秦辉大哥!”人在你眼皮底下,说消失就突然消失,不心惊肉跳那是假的。
不感到震惊,才奇怪!
“秦大哥!”我想了想,一咬牙来到刚才秦辉站的位置,发现跟前是一面三米高的围墙,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我还伸出手触碰摸了摸墙面,可也没有发现能够穿过去的隐形门。
“难道……”过去一会儿,我想到一个不敢肯定的猜测。
这个猜测让我感到心慌。
因为,在这个世上,只有阴魂才能在你眼皮底下,突然消失不见。
“秦大哥说,他一个已死之人,不想害我,这么说来,他已经死了?”尤其是,联想到前面秦辉大哥说的话,我更慌了。
在这地方,我不敢再继续待下去,转身就往回跑。
等来到冰库值班室门口,我才松了口气,人的神经才没有那么紧绷。
人到什么时候,冷静下来都需要一支烟。
现在,我也不例外。
我抽着香烟,暗暗推测道:“会不会是,秦辉大哥已经死了?而刚才,我见到的是他的鬼魂,他本来是想要害我,拉我垫背,但因为我是一个好人,他才选择放弃?”
要是这样,刚才我真是太险了。
也多幸亏,我又是给他点烟关心他,还要给他转账点钱去看病。或许正是在那个时候,他心里才一时感动,放弃对我的谋害吧?
细思极恐之下,真的极为后怕,甚至大热天头皮都冒出冷汗。
自从进入这一行,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我多少也是有所经验。
在跟阴魂牵扯上关系后,诡异不解的事情也都清晰了。
阴魂作祟,才会有那么的离奇事儿。
“秦辉,你怎么死了?”虽说,今夜我晓得见到的是秦辉的鬼魂,可紧接着却又被另外一个离奇的念头,涌上心来。
前段时间,我还见过他。
那时候,我们彼此是抽着香烟,有说有笑,别提到底有多么畅快了。
秦辉还曾嘱咐我,在火葬场一定要留一手,要我有时间,跟他一样,去靠谱的寺庙求一张平安符戴在身上,辟邪报平安。
转眼间,昔人已逝,给我一种好不真实的朦胧感。
“这事儿,要不要告诉柄叔?告诉,还是不告诉!”我转过身,看着值班室里头的两道身影,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秦辉已死,可他的鬼魂没有害我,那么肯定也不会对我说假话。
他那句,让我提防老吴和柄叔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重复。
“我到底该相信谁?”
一时之间,我感到头疼,蹲下身双手抱着头皮,整个人陷入无力中。
最后,我总结出一句话:“谁都能相信,谁都不能相信,自己心里有一杆秤,才能称量清楚世间人和鬼的真实!”
唯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只要我动脑子,谁能骗的了我?!
“柄叔!”我进入值班室喊道。
“没瞧见在下棋吗?嚷嚷个锤子啊!”柄叔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的呵斥道。
老吴,有些得意的笑道:“怎么,你老金想要悔棋?”
“悔棋?”
“哼!”闻言,柄叔冷不丁道:“我金柄这一辈子,向来是坦坦荡荡的,从来不会做出害人的事情,又怎么会有后悔一说?”
“柄叔,刚才我在外头抽烟,碰到一个人。”
“人啊?”
“什么人?在火葬场里头,你能碰到几个人!”
“你说说,都碰到谁了?!”
柄叔和老吴,你一言我一句的,浑然没有太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我道:“是咱们火葬场开灵车的秦辉。”
闻言,这下柄叔和老吴都是犹如惊醒似的,扭头看向我。
两个老头盯着我,搞的我心里头极为不安,我咽了口口水,质问:“你们,怎么这样看我?”
难道,秦辉说对了,这两个老东西真的对我有歪心眼子?!
要不然,咋这样看人!
老吴放下手里的棋子,瞪大眼盯着我:“你说看到了谁?”
“秦辉!”
“他长啥样?”老吴又问道。
我心里保持镇定,故意装出很是迷茫的表情,想着道:“五十来岁,看起来挺老实,穿着黑色衬衫,叫上是运动鞋,这不,我刚才还给他一根香烟抽。”
闻言,柄叔和老吴两人对视一眼。
柄叔脸色严肃,道:“你可知道,秦辉在前天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