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欠揍

三天后放假,田文君这一年算下来,除了请假回去的时间,还有生病的时间,加起来一共上了九个月时间。

九个月时间,她挣了三百六十元。

这一年,田文君已经很满足了。

陈建国的工作是不到除夕夜就不会放假,田文君和江晚,除夕前一天,两人乘坐大巴车去镇上买了很多东西。

过年该买的东西都买齐了。

陈建国这边越是年底越是忙,训练场上这帮新兵蛋子都忙着考核,他一天从早忙到晚。

本来,过年用的那些年货什么的,田文君想不起来的,还想着让陈建国回头买,看他忙成这种程度,要是再等下去都除夕夜了。

除夕这天,田文君早早起来和面,煎了很多萝卜丸子,还有很多果子和油饼。

她在大院做油饼的次数很少,主要是太麻烦了。

田文君在锅灶跟前基本上站了一天,中午的时候她还做了几碗红薯扣肉,还有八宝饭,等吃的时候放在蒸屉上热一下就好。

陈建国忙得中午都没回来吃饭,江晚是给田文君打下手的人。

以前油锅跟前都不敢站的人,现在都能拿筷子在油锅里捞油饼了。

田文君和江晚都商量好了,今晚上他们四人一起过除夕。

田文君早早和了肉馅,肉馅里面还打了一个鸡蛋,这样饺子馅的口感会很嫩。

饺子馅做好之后,她先不着急和面,而是将江晚拎回来的三条鱼处理了。

江晚站在一旁看田文君刮鱼鳞,忍不住问道:“姐,这鱼鳞还要刮掉吗?”

田文君是哭笑不得:“鱼鳞肯定要刮掉啊,不刮掉怎么行?”

江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亲眼看着田文君给鱼开膛破肚。

要是她做的话,她直接往锅里一放,鱼鳞都不用刮,肠子也不用取,直接加上盐巴炖煮。

江晚道:“姐,开膛破肚我来,我们有这么一节课,以后要给病人做手术,我们现在都是拿老鼠做实验的。”

田文君道:“你们不害怕吗?”

“都是为了救人,没什么好害怕的。”

田文君笑笑,她现在还真的是很佩服这丫头,她是越来越勇敢了。

田文君给她让开一条道,亲眼看着江晚拿着菜刀,仔细地解剖鱼。

果真,这丫头在学校进步很大。

她真的是外柔内强。

江晚问道:“姐,你这鱼肉切不切?”

田文君道:“一条咱们今晚上红烧,剩下两条切了,咱们明后天做水煮鱼和酸菜鱼。”

江晚一听感觉自己的用处来了,她笑眯眯道:“行嘞,那剩下两条我帮你剔骨,保证你们吃的时候骨头很少。”

田文君笑笑,心想也不嫌麻烦。

果真,一下午,江晚就将三条鱼内脏取出来不说,剩下两条鱼被她片成片,鱼骨头去得干干净净。

田文君一个人在一旁准备小菜和饺子皮,她将菠菜捣烂之后,挤出菠菜汁,用菠菜汁和了绿色的面,又用蒸熟的南瓜和了黄色的面,最后和了白色的面。

面和好之后,她将饺子馅料端放在外面桌子上,正打算包饺子时,陈建国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今天除夕,他们团里这会儿其他人都回去洗漱收拾一下,去厨房帮忙包饺子。

他们在大院住的晚上可以不去,陈建国一回来江晚问道:“哥,我哥回来了没?”

“回来了,我们刚考核完,身上都脏兮兮的,他说洗漱完上来。”

陈建国拎着热水壶去了卫生间洗漱,很快他洗漱完顺便将自己身上换下来的衣服晾晒在阳台上。

天气灰蒙蒙的,感觉要下雪了一样。

陈建国一进来关上阳台的门,来到桌子旁边,看到桌子上的面团是彩色的,瞬间眼睛一亮。

“媳妇,饺子皮怎么是绿色的?

这怎么弄的?”

田文君抬眸柔柔一笑:“绿色的饺子皮是我用菠菜和的面,黄色的是蒸熟的南瓜和的,这样包出来看着好吃。”

陈建国笑道:“嗯,不错,我媳妇就是聪明,你脑子比我脑子好使。”

一旁江晚笑道:“陈大哥,每次文君姐做什么,你在一旁就是使劲夸,你俩感情真好。”

陈建国笑道:“我夸她可没存私心,主要是她太聪明了,什么都做得好,我也是实事求是。”

江晚笑得更开心了,门口传来敲门声,江晚道:“我去开门,一定是我哥。”

江晚跑去开门,他歪着脑袋一看,门口的人可不就是张庆东嘛。

张庆东穿着崭新的军装,板板正正站在门口,江晚看着笑意盈盈。

“哥,赶紧进来,我们都开始包饺子了。”

张庆东笑道:“希望我没来晚。”

他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冷气,一进来搓了搓手和耳朵,念叨道:“真是要冻死了。”

江晚道:“哥你先烤烤火,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江晚说着,跑进厨房给张庆东倒水。

张庆东站在烟筒旁边,烤了烤手,看陈建国身上穿着黑色开衫毛衣,说道:“你看你看,我就说嫂子又给你织的新毛衣,你还不让我们看。”

嫂子我跟你说陈哥是有多欠揍,他前几天穿着这件黑毛衣,还故意扯着衣领给我们看,你是没看他那个欠揍的样子,我们几个要看,摸都不让我们摸,当天下午就换了。

我今天可算是见着这件毛衣的新面孔了,你还别说,看着就像是买的一样。”

陈建国道:“这可是我媳妇给我织的,被你们摸坏了怎么办?”

张庆东啧啧两声:“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欠揍?”

陈建国又欠揍地说了一句话:“你想摸,让你媳妇给你也织一件,你就是天天晚上抱着它睡,我也没啥意见。”

这两人的对话江晚都听到了,她傻乎乎一笑,说道:“不是我不想织,而是我真的不会啊。”

张庆东从江晚手里接过水,柔声道:“媳妇你别听他的,咱就是会咱也不做,咱俩一起过日子呢,我给你织差不多。

他就知道给嫂子添加麻烦,他和嫂子是夫妻,凭啥让嫂子一个人承担所有,是不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