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好一会儿,陆北笙开声打破了平静,担心盛悄是不是认床。
“现在不困。”盛悄轻声说着,“陆总,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管家睡了,她醒了我帮你转达。”
“还疼吗?”陆北笙指她的脸、手和脚踝。
陆北笙的语气太关切,超过了盛悄这一生所得到的全部爱意,她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好一会,她又清醒过来,在心里提醒自己,他是陆少行的叔叔,无论如何,他们是不可能的。
她的语气疏离,“哪里会好得这么快,得过几天才康复的。”
“饿么?”陆北笙问着,已经打转方向盘,向别墅而来,做了给她买吃的准备。
“管家刚刚给我煮了燕窝粥,不饿了。”
“那就好。”
“那陆总还有事吗?”她想终止聊天了。
“我去找你。”陆北笙的语气沉稳中有点急,盛悄太熟悉那种气息的意味,连忙说,“我马上就休息了——”
嘟——
没想到陆北笙却先一步收了线。
又冰敷了二十分钟之后,盛悄放好冰袋,刚一回房,便从窗户看到了陆北笙的车。
她以为他也休息了,没想到他还是来了,她转身一瘸一拐地走向房门口,反锁了门,又一瘸一拐地回到床边,缓慢地躺好,盖好被子,关了灯,耳朵却不由自主听着门外的动静。
不多时,一阵皮鞋声渐行渐近,接着是一阵敲门声,“开门。”在门外的陆北笙说。
盛悄没有回应,扯过被子蒙过头
陆北笙扭了扭门把,门当然没有开。
他敏锐地察觉到盛悄有心避开他,他皱着眉拿出手机拨了盛悄的电话。
盛悄的电话铃声从房间里传出来,在安静的别墅里响了许久。
然而,就只是响了许久。
陆北笙眼尾又红。
房间里,盛悄听着来电铃声终于静止,她松了一口气,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她在配套的洗手间里简单洗了个脸,肚子已经饿得叫出声,她单手把头发夹起,不遮住应该透气的红肿的脸,就一瘸一拐走到门口,打开卧室的门——啊!
门一打开,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的陆北笙就把她推了进来,她惊呼一声,已经被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陆北笙!”
陆北笙的腿很长,几步就回到床上,她被禁锢在陆北笙的怀里。
“反锁门不让我进来?”
“打电话还不接?”
“过河拆桥?”
“陆,”盛悄被这一连串的问题,以及那双压抑着异样情感的双眼吓得有点语塞,仍然尽量组织语言,说了句,“我现在是伤者,不方便。”
“你昨天不也是伤者?”
“你真把我当专门的解药了?盛悄!”陆北笙吻了上去,缠绵地吻得盛悄呼吸困难,转而咬住她的下唇,很久很久,他才恋恋不舍地放过了她,而没有离开,对微微喘息的盛悄说:“我们结婚,好不好。”
盛悄闻言吓了一跳,顾不得右手的疼痛,一把把他推开,右手痛得锥心,她咬着牙,忍痛,起床,“陆北笙,我们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陆北笙把她圈在床头,眼尾又红。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盛悄直视着他的红红眼睛,不忍心骗他,却希望他相信她的谎言。
“那我呢?”陆北笙咬着牙问。
脑子飞速运转,“你是他的替代品而已!”盛悄说着这话,完全没有料到心竟然扯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