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几人一起赶到的时候,入眼看到水库又出现了一个缺口,独孤烟,黄衮,战辉和官兵和乡兵们组成了人墙,搬运沙袋。
若不是上游的水已经泄洪,靠人墙是不能守住这个缺口的。
兵部侍郎陈梓加入其中。
战澜挽起袖子就上了,慕炎本来想要阻拦她,但是想了想,他的澜儿想做什么就做吧!
战澜在水中帮着搬运沙袋,听见独孤烟大喊道:“大家速度快一些!”
乡兵们一个个精疲力尽传递着重重的沙袋,战澜身边的乡兵看了她一眼,突然激动的瞳孔震颤。
“主主......主将!”他激动得语无伦次,战澜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紧接着将沙袋抱着递给他。
乡兵内心激动,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他的主将骁勇大将军。
战澜传递着沙袋,突然有人在她旁边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战澜转身看到了水中的慕炎。
“你快上去,你的身体......”战澜担忧道。
慕炎将沙袋递给她,浅笑说道:“无碍,快一些,马上就堵上了。”
战澜没敢耽搁,继续搬运沙袋。
正在所有人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忽地,来了许多围观的灾民。
战澜大概扫了一眼,至少有几百名灾民。
战澜以为他们是来帮忙的,但是下一刻她发现她错了。
因为灾民中有人带头喊道:“你们这些当官的,到底行不行!水库能不能修建好,能不能堵住,我们现在都没有家了!”
战澜看了那人一眼,接着那人身边的人喊道:“我们每天都住在野外,你们这些大人住在温暖的房子里,我们也要住!”
有人抱怨道:“朝廷给的银子去哪里了?为什么我们没有安置的地方!”
有人咆哮道:“你们这些人天天说得好听,根本不管我们百姓死活!”
这些人的声音极大,围观的灾民有的被他们调动起来了情绪,有的则是觉得自己不该来。
这要是闹起来,百姓哪能和官府作对啊!
慕炎看向战澜道:“有人想要挑事。”
战澜点头,这些灾民没了家,心里定然是着急的,县里的安置灾民的房子里已经住满了老弱妇孺。
这些没有住进去的人,有意见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那带头的几人,要不然是受到了挑唆,要不然就是故意为之。
兵部侍郎陈梓看向灾民那边,他从水里出来,走到了岸边说道:“都安静,房屋的问题朝廷都会一一解决!”
灾民中有人冷笑,“大人,您别光说得好听,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们不会冻死在外面吧!”
“是啊,要不然今天就让我们住在屋子里,要不然我们就一起告御状!”
这句话,吓到了一些灾民们,虽然他们现在住在野外,但是也有被褥和炉子,也不至于到了告御状的地步。
忽地,灾民中,有人情绪激动拿着石头砸向了官兵。
官兵们本能以为是灾民要暴动,于是拿起了武器对准了百姓。
“退后!”
瞬间形势变得剑拔弩张,陈梓一看情形不对,立刻制止道:“放下武器!”
灾民们人群躁动,几个惹事的人躲在灾民之中继续喊道:“看啊,官府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是啊,他们动武器了,把我们都杀了,他们就可以独吞赈灾银了!”
这次挑唆的话,让灾民们慌乱不已。
“肃静!”陈梓第一次觉得不能用暴力解决问题,是件难受的事。
以前他打仗的时候,只需要听从主将命令,将敌军赶尽杀绝。
但是现在他面对的是灾民,他能怎么办?
慕炎看向灾民道:“有人在挑唆你们,擦亮眼睛,看一下刚才那些说话的人,你们认识吗?不要被人蛊惑了!”
他的话掷地有声,一瞬间,灾民们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们看着身边刚才发出声音的人。
“这是你们村的吗?”
“你认识吗?”
战澜接着说道:“每个村子的人站在一起,挑唆的人就能现行!”
百姓们听懂了战澜的话,本来他们就是和自己村子的人一起来的,他们立刻围在了一起。
挑唆闹事的几人一看情形不对,立刻想跑。
陈梓眼疾手快,他和官兵们立刻将人制服了。
一瞬间,大家全明白了,这几个人压根不是什么灾民。
“说,谁派你们来的!”陈梓一脚将带头的人踹翻在地。
带头的人嘴硬不肯说。
陈梓挥手道:“先杀一个!”
“等等,大人我说!”有人喊道。
“我们是县令的亲戚,因为吴县令受到了冤枉,我们不服气,所以......”
陈梓冷声道:“冤枉,呵。”
他看着百姓大声道:“三年前,吴家人修筑水库的时候中饱私囊,偷工减料,现在已经被官兵押解前往定安城,证据确凿,何来冤枉之说!”
百姓们纷纷议论纷纷,“原来真的是这样,怪不得啊!”
“幸好把他们吴家的人全抓走了,朝廷真是为咱百姓铲除了一大恶霸啊!”
“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陈梓看向挑事者,怒道:“你们几人,挑唆百姓闹事,每人杖责五十大板,吴家犯的事若是定罪,你们就等着诛九族吧!”
挑事者面色大变,跪地求饶道:“啊!大人,饶命啊!”
“小人再也不敢了!”
几人跪在地上一直叩头,陈梓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吴家人刺杀摄政王和摄政王妃,王爷和王妃亲自缉拿了吴家人,并找到了证据。”
战信诚也适时地出来体现他的存在,他大声道:“你们刚才说朝廷的赈灾银子去哪里了?都在!你们不知道,赈灾银子是王爷和王妃的聘礼和嫁妆!”
百姓们面面相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