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晗!”田萌萌看着少年倒地,脸上充满了紧张,忙向前抱起他,可是刚伸手触摸上他那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紧蹙眉,抬手朝着他的额头探去。
“糟了,你在发烧!”
田萌萌看了看周围,可是此时早已经无人,而眼前又那么大男人昏迷不醒,她抱不起来,只能甚是慌张地打电话叫来救护车。
在救护车上,看着他那紧闭的双眸,那因为发烧而布满了虚汗的额头,整个人担心不已,顿时思绪万千。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这副样子。
跟之前她认识的少年大不相同,截然相反。
回想起在墓园时,他哭得宛如泪人的模样,田萌萌心中对他的喜欢,也不禁发生触动,强压在心底的深处。
她知道,他是真的喜欢夏琳。
还是刻在骨子里的那种喜欢。
何父何母接到消息,慌忙赶来医院。
“儿子!”何母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满脸红肿的儿子,顿时心疼不已,泪水直冒,想要抬手去触摸他脸上的伤口,但又怕碰疼了,悬停在半空,迟迟不敢伸去。
这是田萌萌第一次看见何晗的家人,她有些局促不安,忙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出声道:“叔叔阿姨,既然你们来了,那我就先走了,医生说他没什么大碍,只要退烧了就行,你们别太担心。”
“你是?”田萌萌的出声,瞬间将沉浸在儿子再次发烧伤心中的何母回过神来,看着病房里此时还有一人的存在,略带好奇地上下扫看着她,疑惑问出声。
田萌萌苦笑,扯了扯嘴,缓道:“哦,阿姨,我是何晗的同学,我在墓园里看到他昏倒了,所以就把他送到医院来了。”
“谢谢。”何母甚是真诚。
要不是她发现自家儿子的异样,恐怕她儿子现在也不会及时被送到医院。
“没事。”田萌萌再看了眼病床上甚是憔悴的少年,随即抬眸对着何母何父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直接拿上自己的包,迈步朝着外边走去。
面容甚是严肃,走到医院大门外,抬手遮挡着那甚是刺眼的阳光,像是做出了某种放弃,深吸了口气,迈步,大步向前。
此时,在医院。
见儿子醒来,何母激动向前,“儿子,你真是要吓死你妈妈了,这次你就好好在医院里养病,要不是你同学发现了你,你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下次别再这样了,你想想爸妈,你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你让爸爸妈妈怎么办啊。”
“妈,我看到夏夏了,妈,我看到夏夏了。”何晗情绪很是激动,抬手紧握着母亲的双手,一脸希翼地看着她,并自语出声,“我就知道夏夏不会离开我的,我就知道你们是在跟我演戏,夏夏没有死,她还活着!妈,夏夏人呢?是不是她把我送到的医院”
“我就知道她不忍心看见我受伤。”何晗嘴角噙着笑。
但他这副模样,却让何父何母更加担心了。
“儿子。”何母看着好似患了癔症的儿子,甚是心疼,双眸顿时又红了一个度,忍不住戳穿他心里的那份希翼与幻想,“儿子,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吓你的妈妈,夏夏死了,送你来医院的人也不是夏夏,只是你的同学而已。”
“不会的,不会的,我明明看到夏夏了,我明明就是看到夏夏了,爸妈你们为什么还要骗我!”何晗低眸,疯狂摇头,否认着这一事实,红着眼,似是要说服他们,“爸妈,你们相信我,夏夏真的没死,就是她送我来的医院!”
“儿子!”何母音量骤升,紧抓着儿子的肩膀不放,眼中甚是严肃,“夏夏已经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呢!”
“你别这样,你别这样,你真的吓到妈妈了。”何母带着哭腔,看向儿子的眸色中也是充满了担忧。
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老了不少,甚是憔悴。
“不会的,不会的!”何晗反应激烈。
说着就要掀被去找夏琳,最后却被何父禁锢在床,甚至还叫来了医生给他打了一支镇定剂。
“老公,我们的儿子怎么办啊?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我们当初要是不强制让他们分手,你说事情会不会就不会变成这副样子,儿子也可能回到以前的样子,那个小姑娘也...还在人世。”何母看着睡过去的儿子,紧抱着自家丈夫的腰肢,脸上泪水肆意,写满了悔色。
“事情已经发生了。”何父虽然比较冷静,但他眼中对儿子的担心却一点儿也不比何母少,甚至更甚。
若是说要后悔,他才是那个最要后悔的人。
只是,现在想要再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在何晗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依旧如常,吵着要去见夏琳,最后何父看不下去,直接命人调取了监控展露在他的跟前,才彻底破灭了他眼中那份最后一抹光亮。
看着监控中少女的面容,何晗的脸上写满了失望。
不是他的夏夏。
他的夏夏真的不要他了。
她不要他了。
何晗甚是颓废,整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以往鲜活的少年也早已不复存在,此刻的他,胡渣微长,头发凌乱,眼袋深沉。
他这副样子,就算此刻被扔到乞丐群里也不会有半点儿的违和感。
何父何母看着自家儿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何母更是每日以泪洗面,希望能让她以前的儿子回来。
可是他们也知道,这不可能。
只要他的心病一天不好,他就永远也回不到以前的光彩。
何校草退学了。
这是帝都大学这一年里发生的最大的事情。
他的无数迷妹,在听到这一消息时,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伤心得宛如失恋了一般。
本来她们还想去设计系找夏琳问问,为